孟晨也不想乱杀无辜,屠戮平民,奈何身不由己,只能这样去做。
别人的血海深仇,不能由他一口抹去,他没这个资格,文参军更没这个资格。
如果文参军的家人全都死于了战乱,今天他还会替山河大部求情吗?
不会!
他只会恨!
他只会想要报仇!
他没有切身体会过那种仇恨,所以才会跑来求情说教,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全都是一些风凉话罢了。
一些罪过,只有当事人有资格去原谅,别人没有资格。
孟晨看着跪地不起的文参军,继续厉声道:“山河大部该当此报,要怪就怪他们咎由自取,侵略孟武国,否则也不会招来今天的杀身之祸。我会继续率军进攻,走到哪里就杀到哪里,直到山河大部从此一蹶不振为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了预防山河大部以后报复孟武国,我还要做更多残酷的事情。我要禁止他们习武,烧毁所有武学秘籍,还要杀光他们的灵武者,让山河大部的武道就此断绝。这支军队是由我率领的,所作所为都算在我的头上,将来写史书的时候,就说是我下令大开杀戒的,我不怕遗臭万年!”
“这些做法很残忍,山河大部的人会对我恨之入骨,你这样的圣人会把我当成大魔头,但也有人会为我歌功颂德,会拍手称快。我要为孟武国报仇雪恨,要告慰那些死去的在天之灵,要防止悲剧再一次发生,要山河大部再也没能力侵略孟武国,要孟武国从此国泰民安。在你救人之前,应该多替那些被害者想想,而不是为敌国的人殚精竭虑,你的脑袋用错了地方!人人相亲相爱的大同世界是不存在的,想要让自己的国家过上好日子,就得对敌国动刀子!”
这番训斥好似一声声惊雷,振聋发聩,撼动人心。
文参军知道怕了,跪地不起,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道:“大、大将军息怒,下官知错了,只求大将军高抬贵手,别杀我的家人……”
旁边的人也跟着求情,求孟晨放过文参军一马。
孟晨刚才只是吓唬吓唬文参军而已,并没有想要真的将文参军的家人都杀光,脸色稍稍缓和下来,沉声道:“念你是初犯,不予追究,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谢大将军开恩。”文参军磕头道。
“退下吧。”孟晨愤然挥手。
文参军擦了擦冷汗,站起身来,悻悻离去。他这次碰了个大钉子,还险些把家人的性命搭上,真是得不偿失。
这是他跟孟晨当面谏言的结果,如果当初山河大部乱杀无辜的时候,他跑去跟草原王当面谏言,可就不止是被吓唬吓唬那么简单了。想当初他给山河大部进谏的时候,都只是递一些奏章而已,根本不敢当面去说。
“还以为孟晨年纪轻轻,心肠会软一点,没想到骨子里这么心狠手辣,小小年纪就有了枭雄本色,我这次真是失策了。唉,杀人就杀人吧。我拦不住,也管不了。”文参军走出军帐之后,心中暗叹一声。
军帐内。
孟晨心情渐渐平复,拍了拍桌上的地图,说道:“继续说进军路线的事情,我决定了,下一步进攻‘石坚城’,骨头先挑硬的啃,这里是山河大部最大的城市之一,那些小村镇不打也无妨,先把这里打下来。三天之内,我要让‘石坚城’遍地哀声!”
“是!”
“下官遵命!”
军帐内的武将纷纷应是。
孟晨刚才那一番话不仅教训了文参军,也坚定了这些武将的想法,在他们的体内注入了冰冷的铁血。
何以保家卫国?
答案,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