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是那熟悉的眉眼,料峭霜寒散开后的春情,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手执杯盏,面露忧色,深邃眸底是斐然绵绵情意。
“陛下……”沙哑的嗓音,颤抖着身子,僵硬吐出二字。
昏迷前的粗暴欢好,在这一刹那铺天盖地的袭来,身下撕裂的疼痛清晰的昭示着沈云霆对她做下的事,脑中闪过的那两个片段,拨开迷雾后,依稀是他的轮廓,那獠牙尖利的戳刺她脆弱的颈侧,直至嗜了血方讥道:“这辈子都休想我放过你……乖些受着……还没玩腻……”
“乖娇娇,是朕魇住了,让娇娇受了苦,是朕的不是。”温热的鼻息洒在她颈间,与记忆里的獠牙糅杂混合,炙热胸膛撑着她的上半身,细密的吻讨好似的在苍白面颊上一点点濡湿。
“莫怕,朕在。是朕鲁莽伤了娇娇,朕认打认罚,只愿娇娇莫恼了朕便好。”
“妾睡了几日?”
“……三日。”
那三日里椒房殿内御医进进出出,皇后病症一眼便能瞧见定是陛下惹下的,然就算给了他们胆子也不敢说实话,只用那补身续命的药养着,言辞隐晦的提上一两句,见帝皇阴沉着脸色,忙止了话头,多加了几味上好药材。
皇后敛眸,苍白唇瓣启转:“妾困了。”
“娇娇好好休息,朕命人请了左相夫人,想必待娇娇醒了便能见到她。”沈云霆将人安置在床榻上,拂开她额前的乌发,露出那张清丽的容颜,垂着眸肤色如雪,安安静静地甚是乖巧。
“多谢陛下。”皇后抬眸,眼底波澜不惊,虚弱勾唇浅笑。
沈云霆安抚似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方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