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辛宠想着是订的外卖到了就没理。
她记着给外卖小哥发过信息说放门口就好,门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吵的辛宠连脸上的泡沫还没冲干净就去开门。
“surprise!”程池的大脸出现在眼前,辛宠想立刻关门被程池抵住了,他的劲儿自然比辛宠大,轻轻一推就把门开了个敞亮,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他的身上还在滴水,就像是穿着衣服洗了个澡。
“你跳河了?”辛宠扔给他一条毛巾,程池从兜里掏出一盒膏药抛桌子上,然后进了浴室。
外面下雨了,辛宠是知道的。
在这方面她的身体能未卜先知,回来的路上脚踝有些隐隐作痛,是之前在英国落下的小毛病,程池笑她身先士卒,还没当上社畜就提前体验了一把老年病。
t市的天气就是这样,一年四季都偏爱跟人开玩笑,前一秒还在艳阳高照,蒸的人仿佛即刻要挥发,下一秒就阴云密布,哗啦啦下起瓢泼大雨,一点不给正在路上毫无准备的行人面子。
程池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辛宠正在做天鹅臂,视频里的美女老师伸长脖颈挥动纤臂,看起来优雅又轻盈。辛宠照着做,没一会儿就胳膊酸背疼,发出不均匀的沉重喘气声。
程池在旁边感慨一句,“想吃鸭脖了。”
辛宠伸手想给他一巴掌,结果发现他赤身裸体满身水渍不好下手,于是从卧室找了一件压箱底的短t扔到沙发上。
“这是我以前的,你应该能穿,内裤自己用吹风机吹干。”
程池并没有立刻穿衣服,他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将遮眼的刘海撩上去,露出额头的模样平添几分攻气,那双玩世不恭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辛宠。
“腿疼的厉害吗?”
辛宠避开他的眼神点点头又摇摇头,“还好,只有一点不舒服。”
程池不再看她,随意的坐进绵软的沙发撸猫,还吩咐辛宠给他洗苹果,一副大爷模样,完全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花生明明是第一次见他,却一点也不认生,十分自然的跳进他怀里,仰着身子毫无警觉的把柔软的肚皮暴露出来,程池自恋说道,“爷的魅力无敌,这猫咪是母的吧?”
“公的。”辛宠为程二货的智商担忧。
“不可能!”程池按着花生的肚皮往它下体看去,终于确认性别后受了巨大打击,嫌弃的把花生丢在了沙发上,任凭猫咪怎么蹭他撒娇都不肯再抱。
花生委屈的“喵呜”一嗓子回到了自己的老巢,再没有探头。
他轻车熟路的在沙发缝里翻出来遥控器打开电视,电影频道正在播《了不起的盖茨比》。
辛宠见此知道他今晚多半要赖在这儿不走了,于是趁他安静看电影的功夫去收拾了奶奶那间空置房间,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黛西对尼克说。
“对女人来说,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成为一个漂亮的小傻瓜。因为所有美好的事总是消逝的太快,并且一去不复返。”
程池已经睡着了,他斜斜的靠在沙发上,半干的头发贴在额前,顺毛的样子看起来纯良无害,少了醒着的放荡痞气。
辛宠从他手里抽出遥控器,尽可能放轻的举动还是惊动了梦魇中的人,本就尺寸不搭的女士浴巾随着程池双腿曲张而松开,雄伟的男性特征暴露眼前。
辛宠一急扯过桌上的抹布丢过去,程池悠悠转醒,坐起来懵了片刻,看了看被精准掩盖的私密部位,又看了看脸红脖子红支开脸不敢看他的辛宠,恍然大悟。
他掐着辛宠的腰将她带到沙发上,迅速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浴巾在挣扎过程中完全失去作用,散落到地上。
辛宠用手捂住眼睛难为情的叫程池穿衣服,“别闹了。”
程池低下头亲了亲她的嘴唇,又亲了亲她的掌心,辛宠像受惊的羊驼定住了,等到程池再压下来时才推搡着反抗。
双手触到他胸前的肌肤,汗津津的,温度灼人。
“你发烧了?”辛宠一手摸着他的额头,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对比温度。
程池眸色幽深,仰头啃住辛宠手腕处的一片嫩肉含在嘴里,吸出一道红印才松口,他低头抵着辛宠的鼻子,诱惑她说,“我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