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亭托着下巴听着,时不时给一些反应,是个十分合拍的听众。
火锅上菜上得很快,徐函禹烫了片毛肚,随口问虞亭最近在忙些什么。
虞亭涮了片肥牛,轻叹一声:“我最近在找工作,不过好像不是很顺利。”
徐函禹安慰她:“没事,我在来星辰之前也发了很多简历,石沉大海的多了去了,后来去一家小公司先做了一年,才跳槽来星辰,现在还只是个设计师助理。”
见虞亭笑了,徐函禹又说:“找到工作了有工作的烦恼,没找到工作只有没钱的烦恼。”
虞亭点头:“我有钱。”
徐函禹说:“所以你现在没烦恼,多好。”
吃到一半,一道男声从虞亭身后传来:“徐函禹,你也在这。”
应该是徐函禹的朋友或者同事,但是声音虞亭很耳熟。
徐函禹抬头,笑着打招呼:“程颐,你们程序员晚上不加班?”
程颐是徐函禹的高中同学,徐函禹跳槽到星辰后才发现程颐在她楼上上班。
那天在电影院撞到她的那男人好像也叫程颐。
虞亭回忆间,程颐已经走到了桌旁:“加班也不是天天加,今天部门聚餐。”
程颐的目光扫过徐函禹对面的人,恰好虞亭抬头,那种心砰砰跳的感觉又回来了,程颐又惊又喜:“是你!”
虞亭礼貌的笑着对程颐点点头。
程颐大喜过望,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徐函禹问:“你们俩认识?”
程颐点头如捣蒜:“一面之缘,没想到还在在这遇见。”
程颐还想说什么,他部门的同事走过来隔着两米的距离:“程颐,聚餐就差你了,还来不来。”
程颐说:“就来。”
等同事走了,程颐巴巴地看向虞亭,语气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后脑勺:“要不我俩加个微信?万一你手机有问题只不过还没发现呢。”
虞亭噗地笑出了声,她打开微信,调出二维码:“行,有问题了我再联系你。”
扫完二维码,程颐看向虞亭的眼睛里一闪一闪,他走的一步三回头:“一定要联系我哦。”
等程颐走了,徐函禹“啧”了声,八卦问:“你们俩怎么认识的?还扯上手机了?”
虞亭把那天在电影院认识程颐的过程和徐函禹复述了一遍,听完,徐函禹暧昧的“哦”了声,看向虞亭的眼里写满“你俩有戏”。
虞亭烫了片龙利鱼,挑眉看向徐函禹:“我有家室了。”
徐函禹怔了片刻,转瞬笑道:“你应该去当影后,我差点就被你骗了。”
虞亭勾唇,笑着没说话。
吃完火锅,两人晚上都没什么事,当即默契的谁也没提回家,并肩在大街上压马路消食。
明明只是第三次见面,两人却像有聊不完的话题。路过一家叫‘迷夜’的酒吧,光看外部装潢就看出这家酒吧的财大气粗,虞亭的眼神里有些好奇,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去过酒吧。
徐函禹“哥俩好”地搭上她的肩,豪气说:“走,我们进去喝两杯。”
虞亭问:“不会出事吧?”
从小,她只在课本上接触过酒吧,必定和“禁毒”、“卖、淫”等话题联系在一起。
徐函禹让她放心:“‘迷夜’是江城最大的酒吧,不敢光明正大的违法乱纪。”
两人走进去,虞亭好奇的打量着所看到的的一切,一片昏暗中,只有天花板上的酒吧灯射出五颜六色的光线,舞池里有男男女女跟着音乐的节奏在摇摆。
徐函禹拉着虞亭走到吧台前坐下,熟稔的对调酒师说:“一杯百利甜酒、一杯长岛冰茶。”
没一会儿调酒师将两杯酒放在两人面前,徐函禹将百利甜酒推到虞亭面前:“这个酒精度数低,你尝尝。”
虞亭啜饮一口,冰凉过后的第一感觉就是甜,里面应该是加了水果,但她尝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徐函禹喝了杯长岛冰茶,顿生“酒入愁肠愁更愁”的滋味,她当即又要了一瓶格兰威特。
“你最近不开心?”虞亭问,说着她给自己也倒了半杯格兰威特尝尝味。
徐函禹喝了口酒:“愁,什么时候不愁,读书的时候有读书的愁,工作的时候有工作的愁。”
她都快愁死了,这种日复一日的体力工作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到底还要在设计师助理这个位置上熬多久,虽然她知道目前只是一个积累的过程,但是她真的很想升成设计师。
虞亭深有同感,她眯着眼睛喝下一口酒,补了句:“不工作的时候有不工作的愁。”
徐函禹不解:“你愁什么?”
虞亭打了个酒嗝,被冲的脸都红了:“我愁什么,我愁没工作。”
她可能天生就是劳碌命,不工作的日子久了,虞亭都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两人你一句愁,我一句愁,愁来愁去,愁完了一瓶格兰威特。
虞亭没怎么喝过酒,当下脑子已经有点晕了,酒真是个好东西,喝下去好像什么烦恼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