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本就不擅长喝酒,刚刚喝的两杯香槟此时来了劲,娜娜从地铁出口上来就觉得脑袋重得要命,好像随时就能倒在地上。
她坐在地铁站出口的长椅上,想借冷夜的晚风吹一吹,醒酒。
呢子大衣裹得再紧,风也还是从领口和袖口吹进来。娜娜里面穿得单薄,又打了个寒颤。
她料想许之阳上次在酒吧走得那么坚决,自己是再没有机会见到他了,没想到又在今天见到。他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真好看。胡须剃得一丝不苟,真怀念他用胡渣蹭自己脸的那些日子。
若不是经历了那一个月的亲密又撕破脸,现在也许还是可以叫出来一起喝酒排解失恋忧郁的好朋友。许之阳总是会拿听起来傻傻的理由安慰她,末了又会说,娜娜这么厉害的人,肯定会好的。他始终和她有距离感,似乎她的认真和执着在他看起来都是不可爱的。
除了一夜夜的肌肤触碰,也许也真的剩不下什么。
娜娜这样想着,鼻尖一酸,啪嗒地落了一滴泪。
她想他。想他温暖的体温,想他在自己面前嘻嘻笑笑又深情款款,想他做爱时好看的颈肩肌肉,想他亲吻在唇上的热切和温柔。
手机震动了一下,娜娜翻出兜里的手机,是许之阳的消息。
“我隔两周就回美国了。之阳,勿念。”
许之阳终于和她告别了。长梦初醒。
她抬起头看着熟悉的街头,迈开步子走上了回家的路。
早上组会刚完,许之阳就收到了公司的机票订单。下周就走,还安排了搬家公司这周末来家里打包行李,紧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