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然微微摇头道：“木师弟何必妄自菲薄！木师弟身为北寒之主，统领一方，这些大修士也不会小觑木师弟。只不过这些大修士，平日里都在闭关苦修、只为冲击飞升前的最后一关，甚少出来走动。所以平日木师弟难以接触到他们。”

木离点了点头，问道：“这一次怎么没有见到南疆修仙界的修士？”

李慕然答道：“南疆距离南天海较近，而且南天海的大修士云边散人，自称与南疆的大修士较为熟络，所以南疆修仙界的修士，应该都已经接到云边散人的通传、直接赶往南天海。”

木离回想往事，悠悠说道：“说起来，你我二人都是在南疆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元符宗开始接触到修仙界。谁能想到，当初你我二人差点被元符宗拒之门外，如今却双双并立于修仙界群雄之中！当初那些嘲笑我二人神光资质的师兄弟，如今连仰望我等的资格都没有！”

李慕然的思绪，不禁也被木离的话语勾起，念及往事，恍如一梦。

李慕然叹道：“算起来，你我师兄弟都已经六百余岁了！即便对于真身期修士而言，也已经寿元过半。若不能在三五百年之内破界飞升，难免也要化为一堆黄土。到时候，你我与那些早已经陨落的师兄弟相比，也没有什么区别。”

二人正交谈间，忽有一名红裙少女翩然飞来，正是虚灵门的凌雪儿。此时的她，已经是真身中期修为。

“果然如云仙子所言，此女资质天赋不凡，化解心魔后，修为很快便有所长进。”李慕然心中暗道。

凌雪儿向李慕然盈盈一礼，说道：“妾身参见李道友！”

“多谢凌仙子前来助阵！”李慕然拱手还了一礼。

“这是妾身份内之事，当然不能置身事外！”凌雪儿不假思索的回应道，随即她话题一转的问道：“李道友，妾身多年之前，是否见过李道友？”

李慕然心中一动，难道此女与他有关的记忆并未完全抹去？

李慕然不动声色的回答道：“若干年前，本真人在云仙子的陪同下，曾去往虚灵门一趟，与凌仙子有过一面之缘。”

“妾身说的不是那一次。”凌雪儿急道：“妾身想问的是，更早之间，妾身与李道友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

李慕然摇了摇头：“此前本真人并未见过凌仙子，大概是仙子记错了。”

“是么？”凌雪儿将信将疑：“妾身怎么总是觉得，李道友的身影极为熟悉，似乎曾经有过不少接触，却总是想不起来。”

李慕然微微一笑：“本真人样貌普通，丢在众修士之中很难分辨出来，凌仙子多半是记错了。再说了，仙子既然想不起来，就索性忘记。本真人听说，为人处事之所以苦恼多多，大半原因正是由于记性太好，该忘却的无法忘却！”

凌雪儿点了点头，屈身一礼：“打扰了！”

随即，她转身告退，飞出了数丈后，她忍不住又转过身来看着李慕然，似乎还想再问几句，但欲言又止，最终她还是轻叹一声，翩然离去。

李慕然看着凌雪儿渐渐消失的背影，眉头微皱。但愿此女从此将他彻底忘记，不要再卷入情愫纠缠之中。

木离见状，笑着说道：“赵师兄与此女之间，多半曾有一段故事吧！据师弟所知，赵师兄并无双修伴侣。此女显然对师兄情意绵绵，她的修为容貌，俱是绝佳，修仙界中几乎难觅其右，师兄何不索性迎娶此女，结成良缘？”

李慕然摇了摇头：“实不相瞒，在下已经与另一名女修定下终生，与凌仙子并无缘分。”

“哦？”木离一愣：“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打动赵师兄的求道之心！”

李慕然仰望天空，轻叹一声：“她在灵界。”

“灵界？！”木离吓了一跳，他很想再追问下去，但是见李慕然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也就不好继续盘问。

“看来赵师兄一定很想飞升灵界！”木离说道：“不论是为了追求修仙大道，还是为了与心爱之人见面，赵师兄都不会甘于在此界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