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琪应该也明白,所以他不说,只是默默的关注她,看她欢喜他欢喜,看她忧愁他担忧。为了控制住自己的情感,还不得不让自己站得远远的。
两人在屋顶上聊了些有的没的,看下面的人闹洞房,传出一阵阵吆喝声。
过了一会儿,那些闹洞房的离开了,新房安静了下来,最后离开的人还体贴的将门关上了。
看到院子安静下来,骆琪将最后的酒喝掉,把酒坛子放在屋檐,说:“今晚我就回去了,你帮我给修恒和伯父说一声。”
“这么快就走?”杜晓璃惊讶的看着骆琪。
“嗯,现在爹将山庄的事情很多都交给我打理了,所以一直都比较忙。这次也是抽空来了,回去还有事情要处理。”骆琪说。
“那好吧。”杜晓璃起身,说,“不管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坏了。”
“嗯,我知道的。”骆琪点点头,说,“你也是,有什么事情,交给别人去做就好了。有时间的话好好练习一下你的武功,江湖上最近对于风吹雪的事情又掀起了一股浪潮,不知道水月楼能为你挡多久。”
“嗯,我知道了。”杜晓璃点头说。
就算最近很忙,她也没有忘记每日练习自己的武功,可是她明明已经感觉到第六层的门槛了,却怎么也突破不了。
骆琪忍着想上前抱她一下的想法,朝她挥了挥手,转身飞走了。
杜晓璃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叹了口气,将书收好,拿起两个空酒坛从屋顶飞下,交给了一个下人。
离开杜修恒的院子的时候,她回望了新房一眼,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开。
新房里,好不容易将闹洞房的人送走了,剩下两人坐在床上,都是一副大难刚过的样子。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都笑了起来。
“你看你,脸上都是胭脂。我去让人打水给你洗洗。”傅雅兰看到那些人整杜修恒的时候,让他和她脸贴脸的,她脸上的胭脂都蹭到杜修恒脸上去了。
说完,她起身对外面吩咐了一下,很快就有丫鬟端了一盆水进来,放在架子上便退了出去。
傅雅兰过去,拿起新毛巾放水里,然后拧干,来到杜修恒身边,给他擦脸上的胭脂。
杜修恒今天喝了不少酒,虽然有杜晓璃给的解酒药,但是刚刚又被人灌了不少酒,所以现在头晕晕的。看到傅雅兰温柔的为自己擦脸,心里被幸福感塞得满满的。
他伸手握住傅雅兰的手,说:“我很庆幸当初听了妹妹的话,早早的就去向你爹提亲了。如果你嫁他人,我肯定会心碎。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好像坐在云端一样,飘乎乎的。”
傅雅兰被杜修恒表白的话羞红了脸,被他握住的手一片滚烫,垂眸低声说:“你抓着我,我不能给你擦脸了。”
杜修恒用另一只手将傅雅兰手里的毛巾拿过来,说:“你坐着,我来给你卸妆。”
两人一阵捣腾后,终于将脸收拾干净,坐在床边,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等等。”骆琪突然起身,拿过挂在墙上的剑,拔出剑将自己的头发割下一缕。
“你做什么?!”傅雅兰惊讶的站了起来,拉住杜修恒的手。
“没事。”杜修恒安抚道,随即拉过傅雅兰的一缕头发,轻轻割下。
傅雅兰不知道杜修恒要做什么,正想问,便见他将两人的头发分开,打了两个结,拿出两个香囊,将两人的头发放进去。
“结发夫妻,怎能不结发。”杜修恒将女式香囊放到傅雅兰手里,深情的说。
傅雅兰望着杜修恒的眼睛,说:“此生定不负卿似海深情。”
杜修恒拉着傅雅兰的手,说:“我若负你,天地不容我栖身,死后白骨……”
傅雅兰捂住杜修恒的嘴,说:“我信你。”
杜修恒握住傅雅兰放在嘴边的手,说:“夜深了,我们安歇吧。”
听到杜修恒说出安歇两字,傅雅兰红着脸,点了点头,和杜修恒相朝床上倒去。
芙蓉帐暖,*一夜。
杜晓璃回到自己的院子,洗漱好了窝到了自己床上,拿出骆琪给她的书看起来。
这本书介绍了苗疆蛊术的种类、每种蛊术的解决方法,还有蛊虫的式样和蛊毒的制作等等。
一看便是一夜,直到黎明时分才浅浅睡去。
第二天她没有去军营,早上被夏鸢叫起来后去了前厅。
“爹、二娘、四叔、哥哥、嫂嫂早啊。”昨晚睡太晚,杜晓璃来到前厅的时候还在打着哈欠。
除了杜雪琪现在去学院上学去了,家里其他人都到了,看到杜晓璃困顿的样子,谢雨问:“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杜晓璃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昨晚得到一本新书,看的晚了些。”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敬茶吧。”杜云寒说。
“好。”
傅雅兰和杜修恒来到杜云寒面前跪下,一个丫鬟端过一个托盘,傅雅兰端过茶杯,双手高举过头抵到杜云寒面前,说:“爹,请喝茶。”
杜云寒端过茶杯,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抵到傅雅兰的手上。
“谢谢爹。”
傅雅兰在杜修恒的搀扶下起来,来到谢雨面前跪下,端过茶,双手奉给谢雨。
“二娘,请喝茶。”
谢雨接过茶杯,将一个红包放到傅雅兰手里,喝了一口茶,说:“现在杜府就修恒一个儿子,你要为杜府早些开花结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或者不习惯的,就给我说。”
“谢谢二娘。”傅雅兰笑着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