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呢?几点呢?”连连问了两句话,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你发高烧进了医院,现在是下午两点过。”他看着手腕上的表。
下午两点,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去看考场的。
猛地惊醒过来,立马挣扎着想要从病床上起身朝华财赶去,昏昏沉沉有四肢无力,搞得过分狼狈,霍易琨立马阻止道。
“你干嘛?”
“我去看考场啊。”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便脱口而出,说完后谢挽方才有些后悔自己贸然的开口,却没有忘记自己要做些什么,挣扎起身。
“医生说你伤得过重,不宜下床。”话里的温度并没有多少。
“不行,我根本就不熟悉地方,万一明天考试出岔子了。”
说完后谢挽那里顾得上霍易琨的阻止,掀开了被子,伸手准备拔了输液管就准备离开。
见此情形,霍易琨总算慌了。
“医生说了,你烧还没有退,继续烧下去可能会烧成肺炎,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考试重要。”
置若罔闻,谢挽有些固执的扯掉了输液管,刚刚下到地上。
脑袋一股热血涌了上去,眼前一黑,身子就朝后退了两步,要不是霍易琨出手快了些,只怕是要摔倒在地。
他将她扶到床上,又立马按了呼叫器,对着她似乎保持不了冷静,语气重了些。
“到底是命重要还是考试重要?”这是他问得第二遍。
“当然是考试重要。”脱口而出。
这些时日来得委屈随着这句话,急得眼泪猛地涌了出来,噼里啪啦掉了一地,霍易琨这才知道自己语气重了些,想开口宽慰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呜咽了两声,哭诉道。
“你知道什么,我为一天准备了多久,付出了多少,我好不容易能够彻底摆脱过往的一切。”
越说越激动,似乎因为这病以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豆大的泪珠儿随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了下来,灼烫在地表上。
从船上把她救出来,她都刻意保持着冷静沉稳,即便是最后哭泣都是小心翼翼的,根本不如此刻的她哭得如此绝望甚至有些疯狂。
这个考试真得很重要吗?他有些想不明白
一股脑子倒出这些话后,方后知后觉的懊悔极了,咬住嘴唇控制自己的情绪平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