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红,住手!”
清冷孤傲的声音,犹如天外来客般的缥缈;……那一声冷静的厉喝,从月亮门内传出。
假山乱石阵突然停下来。几位青衣女子闪身退让在一旁。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老朋友,宋使晋王殿下!”木玄从隐蔽处慢慢走出来。她一身玄衣,眸子清冷,孤傲得很。她瞪着狼狈的晋王,冷冷地问:“晋王,别来无恙?……”
赵晟义原以为,他们奇袭而来,能制住这几个女人。没想到,反而被人家追打。赵晟义脸上颇为尴尬。不过,人既放过了;他还就有机会。
赵晟义朝木玄稽首;说道:“堂主,别来无恙!两年未见,您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别净说好听的!”木玄黑眸带着寒光,冷笑道:“晋王殿下,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何必屈尊,拜我这小庙呢?……您既来了,不走正门;不拜帖进门,非得学那梁上君子、鸡鸣狗盗之徒跳墙而入?”
“嘿嘿,堂主一张嘴真是厉害,真真不饶人!”赵晟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颇为尴尬。
“靖王殿下,并非我木玄请您来的。既然,您知道我这脾气,为何还要来自讨没趣呢?”木玄眸光一闪;“殿下是来试探我青木堂是不是没人呢?……所以,出此奇招,想以快制胜,杀我个措手不及,给我来个下马威?好让我知晓你的厉害?”
“这……”
赵晟义虽了解这位堂主,出了名敢想敢说的人。但,他没料到,木堂主说话这么直接,完全不留余地。
“木堂主,赵某打扰了,实在是汗颜。”赵晟义讪讪地;“赵某今日来,确是有要紧事求堂主。”
“哦,堂堂晋王殿下,也求到我青木堂?……真是稀罕!”木玄笑道:“晋王殿下说话向来都很直接,这次怎么吞吞吐吐;让人倒不明白你的意思。”
“木堂主爽快!那,赵某就斗胆说了。”赵晟义拱拱手;说道:“某今日确实有两桩事,一曰公,一曰私;……堂主,请入室内详谈。”
“哦,……晋王殿下如此说,那倒真是稀罕啊。”木玄沉思片刻;也罢,先听听他说啥。
“殿下,请随本堂主进内一谈如何?”
“好,恭敬不如从命。”赵晟义点头,心里求之不得。
晋王赵晟义如此说,木玄决定给他一个面子。木玄请她进堂屋,宾主分向坐定。左右上来奉上了茶。
木玄取一盏茶,掀开茶盏细细品着;说道:“晋王殿下,若不嫌弃山野中粗茶淡薄,入口倒是好的。”
“多谢堂主!”晋王端起茶,细细抿了一口;说道:“入口甘洌,好茶!”
“木堂主,今日来确是有事。”赵晟义放下茶,说道:“其一,赵某先说私事。私事,是为令爱徒枚儿。”
“枚儿?……”木玄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有些异样;“枚儿,她……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赵晟义眼里冒着火;“你既是她师傅,为何送她入唐宫?……在那里,她一个姑娘生存多么难!我亲眼看见,她从六米高台上跌落下来。如果,我当时不在场,令爱徒可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