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轻巧跳开,李司工便扑到了地上:“大人就算是不舍得我离开也不成啊,银子的事情现在不赶快说清楚,到了最后只怕奴婢收不回一文钱的帐呢。大人您领赏吧,我就先走一步,在尚勤局里等你。”
说完她转身想走却又扭头道:“对了,大人的闺房我们可能要好好的看一看,正好也能让我开开眼界。”这话说完她得意的挑挑眉,踩着欢快的步子消失在李司工的眼前。
李司工现在顾不得红鸾,她脖子伤因为她这一扑更重了,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是不等她缓一缓,就过来两个宫人拉起她来,当真是只朝一边脸用力打下去,几掌就让李司工疼得晕过去。
不是耳光有多疼,而是脖子的伤处痛得她怎么也无法撑得住。
宫人看她晕倒了互相看看,拖起她就向外走:宫正大人说得很清楚,尚勤局的事情可不能缺少了李司工。
红鸾回头时正好看到有人拖了李司工出来,看到她的样子猜她也是昏迷:刚刚,她并不是只为出气而气李司工的;如今李司工晕倒更好,到了尚勤局也就不用抢着先说话,而全由她来说了。
她说完之后李司工醒过来,想要说什么也无所谓了;那个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等了这么久,用了那么多的心思,如果还不能让李司工伏罪,她真得应该考虑离开皇宫:想要报仇首先就要能保护好自己。
到了尚勤局后,尚宫大人直接去了李司工的住处,那里有尚宫局的人看守着,相信这段时间没有人能进去。
尚勤大人已经等在李司工的房子外面,看到尚宫大人迎了上来,却并没有多说话,只不过在红鸾经过的时候,多看了她两眼。没有责惯红鸾的意思,反而有着鼓励,她看李司工不顺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能动她。
红鸾笑笑停下脚步和尚勤大人见礼,然后把李司工的借据给了尚勤大人:“请大人为奴婢们做主,那些可都是宫奴院中的人的血汗钱,并不是奴婢一人的财物。”
尚勤看看墨迹,再看看那借据的日期古怪的一笑:“以日子来说,这借据实在是太新了,可见你们当真是很在意这笔银子啊。”
“是的,大人;奴婢为此举债若干啊。”红鸾脸不红心不跳:“安公公和孟大人都可以为奴婢做证的。”
尚勤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向尚宫大人说的。”她再看一眼红鸾喃喃的道:“小手够黑也够狠啊,只怕是余不下什么东西了——你多少也要为尚勤局留块肉,银子,谁不缺啊。”
声音刚刚好能让红鸾听到,说完她人就急行几步到宫正身边站好;红鸾的眉头皱了皱,看来今天遇到打劫的了,不过分出些也见得就是坏事儿,她还是知道银子赚来就是要花用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能舒服些。
尚勤大人如此说话,就是把她当作自己人看待,她也不能太过小气不是?以后求到尚勤大人的时候还多着呢。
尚宫四位大人简单商量几句,便亲自带人步入了李司工的房间,开始仔细的搜查;而红鸾当然要跟上伺候着,她并没有多嘴,更没有指点任何一个宫人的搜寻,一双眼睛只是盯在屋里一些李司工的贵重物品上——那些宫中之物,就算是再贵重红鸾也懒得多看一眼,不能换银子,那就是废物。
468章 惊喜不断
红鸾分辩东西的好坏只有一个简单至极的法子:值多少银子?至于这个东西是不是好看——能卖得银子越多,这东西在她的眼中就越好看。
什么品味,什么流派,红鸾统统都没有往心里去,她也不喜欢什么玉器、瓷器,她只喜欢银子:银子最实在,饿了、冷了可以直接用来买所需。做过乞儿、饿过肚子受过冻,她看事情纯粹的很。
尚勤看到红鸾眼冒绿光的样子,咳了两声把借据拿出来:“这是前几天红鸾给我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向李司工开口;三位大人看,这事儿——?”
尚仪看也没看:“欠债还钱,用李司工自家的东西还就是了,这和太后的差事没有相干。”
宫正大人同样点头:“就是就是。”她见尚勤没有把借据递过来的意思,也就没有伸手去接;欠宫奴院的人能欠多少银子?没有人往心里去,就算是宫正大人也难得大意了一次。
只有尚宫大人平平的看了一眼红鸾,却什么也没有说;她的目光转到屋里的梳妆台上:这个梳妆台有点特别啊,那抽屉拉出来好像有些短。
宫正大人也注意到了,一声令下众宫人就把梳妆台放倒拆开,里面果然是有夹层的。而夹层里正正好好可以摆放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只是现在夹层里的东西少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