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宜嘉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靖博,你刚才在画什么,我可以瞧瞧么?”
“还没画好呢,不然你与我一道吧,你不耐久站,我让人在边上给你加个座儿?”骆靖博即便是“榆木疙瘩”,也并非全没眼色,更何况,他早就感受过小妹跟未来妹夫之间不容他人打扰的氛围,强行待在边上,只会是戳心戳肺的疼。
“好啊,还没见你在外面画过画呢。”想赶她走,她还不想待在这里呢。
亭子外面,还没离去的陈正敏与孙宜霖,这两难兄难弟。
孙宜嘉拉了拉自己兄长,而骆靖博直接一把勾住陈正敏的脖颈,将人拖走了。
不想引起别人怀疑,引起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倒也是顺着他们夫妻二人的走了,只是脚步有那么些沉重,脸上难以扬起什么笑容。
感情这种事,劝太多都没用,还得他们自己走出来。
然后,伺候的人也退得远远的。
到底是在外面,李鸿渊倒不至于动手动脚,只是侧头看着她,似乎是只要这么看着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没有什么分散注意力,被这么盯着久了,会很容易尴尬,还不如私下里亲密的抱在一起。靖婉倒是很想不客气的一把将他给拍开,不过,如此一来,她大概就麻烦了。私下里纵容她,床上更是能随便的抓伤咬伤他,明面上却不行,但凡有一丁点冒犯他,别的不说,苏贵妃那一关大概就过不了。
李鸿渊却一向深谙得寸进尺之道,更擅长抓人弱点,因为知道她有所顾忌,他才越发的肆无忌惮,知道不好碰触她,也就任由她起身,坐到了以桌相隔的另一边去。
李鸿渊转了一个身,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继续看着她。大概是因为完全的背对不想干的人,眼神越发的肆无忌惮,温柔缱绻,却又带着赤裸裸的欲望。
那眼神,仿佛是扒光了她衣服,“王爷能不这么看着臣女吗?”靖婉勾着唇,不过只有李鸿渊知道她在咬牙咬牙切齿。
“其实为夫很想看看,在这样的地方,婉婉不着寸缕将会是怎样的绝色。”
靖婉涨红了脸,是羞的,也是恼的。“色胚!”恨声道。
李鸿渊勾唇笑得魅惑,“婉婉今儿才知道为夫是色胚?本以为五月十七那一日你就该知道的。不过,婉婉也不能怪为夫,只能怪婉婉太美味,而且,至今为止,为夫都没吃饱过,唉,婉婉怎么就不心疼心疼为夫呢。”
靖婉的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她自认为自己嘴皮子还算利索,可是,遇到这种带色的话题,她也只能是惨败。“闭嘴,还有,你还不是‘夫’呢。”
“未婚夫也是‘夫’啊。”
“呵,是吗?”靖婉皮笑肉不笑,“这样的话,你也只是第三‘夫’。”
靖婉一时嘴快,说完就后悔了,见到某人瞬间变得阴沉沉的脸上,温度似乎都降了好几度,感觉甚至快要掉冰渣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可没忘他昨晚是为什么发疯,最后遭罪的还是他。这位是真的会一言不合就杀人,绝对不是开玩笑的,遇到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主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累。
“阿渊……”靖婉放软了语气。
李鸿渊倒是又笑了,不过阴恻恻的。
“阿渊,阿渊,我还是你第八‘妻’,扯平了扯平了,啊?!”
“扯平了?你前面的那些可不会惦记我,我前面的可是对你贼心不死,能扯得平?昨晚才说不准见他们,今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