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址,我们心里早就有数,别担心,局面会控制住的,只是,搅扰了你生辰,那势必不能原谅。”头一次给媳妇儿做生辰呢,一点点不如意,都将引起李鸿渊的怒气。
靖婉在心里偷偷的为某些人点蜡,自求多福吧。
随后,李鸿渊盯着靖婉吃了些东西,去做自己的事情,靖婉继续窝回床上,睡觉。
如同李鸿渊所料,法坛开工的日期定在二月初二,只是儿媳的生辰而已,在乐成帝眼里,自然是比不上皇贵妃重要,再说,在他看来,两件事压根就不相干。
圣旨第一时间就发往各地,也好在工部的人早就前往了各处,做了前期准备,不然还真的会手忙脚乱。
本来么,民间虽然早就有皇贵妃乃是九天玄女之类的传言,但是,那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能让百姓吃饱穿暖吗?家里的劳动力被抽调一个去服劳役,这劳役还是在正常的劳役之外,如何能让人高兴得起来?
只是最后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当真是让人万分的惊喜,名义上虽然是服劳役,却原来是有工钱拿的,而且还是三倍工钱,不仅如此,一日三餐,两顿干的,管饱,还有白花花的大肥肉,对于不少百姓而言,一个月都未必能见到一点荤腥,多少人从来就不知道真正的饱腹是什么感觉,这件事就是天上掉馅儿饼,而且这是告示上明明白白的写出来的,如此,并不用担心官府明面一套背地一套。
如此这般,原本还怨声载道的人,纷纷的涌上去,毕竟,很多人家的壮劳力可不止一个,就算是不要工钱,就冲那每日的饭菜,都十分愿意。
可惜,这一下官府的人却端起来了,也不用凶神恶煞的,一家就一个,多的没有,而且,家里就一个壮劳力的,还不要。
这一下好了,兄弟之间,父子之间,那都是为着这么一个名额开始争抢。
原本企图引起动乱的人,都认为李鸿渊太狡猾,捶胸顿足,还没气恼完,得知这样的局面,又开始冷笑,晋亲王搞得人家父子兄弟不和,严重的甚至会弄出人命——就算没有这样的事情,他们也能弄出这样的事情——如此,这样的屎盆子,不相信晋亲王依旧能弄得干干净净。只是,这些人没能笑多久……
不过一日,官府又出了告示,父子者,择子,兄弟者,择长,如果因为此事,自己人相互算计,一经发现,就请到打牢里去蹲几天,而且,日后朝廷再有类似的事情,全家都不再有机会。
随后,各地都抓了几例典型。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大牢,绝对是他们最忌讳的地方之一,如果进去走一遭,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得名声丧尽,被人唾弃,抬不起头来,因此,效果非常的好,心里再不服气的,也最多就是在嘴巴上说说,再不敢做什么。
对此事一度有些紧张的乐成帝,在得到各地的情况之后,舒了一口气,虽然是为了他最心爱的女人,但是,他也不想成为“昏君”。
只是,对于呈上折子,将事情考虑周全的儿子,乐成帝心中复杂难言,他这个儿子,当真办起事来,那都是漂漂亮亮的,如果不是……皇位继承人,想都不用想,不过,因为表现出色了,乐成帝有开始忌讳了,尤其是朝臣接连不断的夸赞声,如果让老六因为这些,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没错,最近在夸赞李鸿渊的人很多,势头大大的压过了其他所有的皇子。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会相信?
李鸿渊一直都没有上朝,对于这些事情却是知之甚详,靖婉也知道。
来势汹汹,靖婉有点担忧。
李鸿渊倒是不以为意,“不过是欲毁之先捧之,何足挂齿。”
“方式不嫌老套,只要有用就行。”
低头写着什么的李鸿渊抬头看了靖婉一眼,“婉婉放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你心里有数就成,就是不知道这一次都有哪里人掺和了进去。这是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接二连三的,瞧着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