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婉了然,“知道了,既如此,那就换吧。”嗯,也不用征求众人的意见了。反正这些女眷,平时看的,也基本上都是男戏班,毕竟不是自家养的,每次看戏,人都会很多,戏班子的人向来不准乱走动,如此倒也没那么多忌讳。
两个院子,其实连实体墙都没有,戏子们上妆换戏服的地方都在一处,只是中间隔了隔而已,如此一来,换一换倒是很简单,甚至连看戏的人都不用惊动,在下一处的时候还一拨人上场就完了,很简单的事情。
换了之后,很多人甚至没有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只是觉得台上的人大概是另一批,当然,对于那些戏曲老饕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换了之后的头一曲,过了差不多一半,蓦然间发现,男宾席那边,似乎越发的热烈,沸反盈天,连同这边都影响到了,明明之前那么就,基本上都是互不相干。
就有人奇怪了,这些男人是在兴奋什么,不都一样吗?难不成两边的戏曲差别非常的大,而男宾那边格外的精彩些?如此,就有人对靖婉戏谑,“晋亲王跟王妃这是厚此薄彼呢?”
这问题,靖婉还真不太好回答,这要怎么说呢?总不能直说是那些男人看到美女,自然就兴奋了?真这么说,她就该被人说嘴了。
靖婉有顾忌,大长公主完全没有,“厚此薄彼倒不至于,不过是男人的劣性根犯了,见到美貌的女子就两眼放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有些人还没有明白,不过经过身边的人的提醒,转瞬也就知道了,都闭了嘴,不想在问什么,毕竟,男宾那边,有自己的丈夫在,女人对于自己男人好色这一点,总是深恶痛绝,而对自己儿子,却一向是担心少了人伺候,总是如此的双忠标准。
对靖婉心有埋怨,然则,同样“敢怒不敢言”。
这些人的反应,倒是在情理之中,靖婉倒是淡定的很,全然不在意,那些人再怎么叫好,也就能过过眼瘾,想要摸上手,吃到嘴,那是断然没有可能的。
大长公主拍拍靖婉的手,“不用管她们,这男人有劣性根,女人又何尝没有,这女人的劣性根就是,明知道是自家男人的问题,非要怨天尤人,认为是外面的狐狸精勾人,生生的将自己逼成怨妇,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男人自己动了歪心思,外面的女人还能非扒着不放?”大长公主一边说着,一边嗤笑。
大长公主说出这样的话,靖婉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不管是什么环境背景下的人,那总有那么些“异类”,如果所有人的思想都是一成不变的,那么,就将不存在跌宕起伏的历史长河。
靖婉微笑,跟能与自己的思想共鸣的人相处,总是更为愉快些。
而大长公主的声音半点没压制,因此,听到这话的人,着实不在少数。
不过这些人吧,十个中,至少有九个,那都是修炼有成的,喜怒不言于表,那甚至是最基本的东西,所以说,即便是心里臊得慌,面上依然能笑得得体。
等到最后散场,大半个下午都已经过去了,多数人也基本上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辞。
众人辞行,需要靖婉出面的,不算多,却也不少。
只是,某些大姑娘小媳妇跟靖婉说话,靖婉总觉得她们有些阴阳怪气,再不然,也会用幽怨的小眼神望着她,好像是她做了好什么非常对不起她们的事情,靖婉都忍不住浑身要起鸡皮疙瘩了,而后,又见到她们的长辈对她们横眉冷对,然后笑着跟靖婉赔不是,让她不要介意云云。
靖婉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嗯嗯啊啊先敷衍过去,又想起了之前不如戏园子时的事情,本来已经忘了的,现在瞧着,很有必要去深入的了解一下。
不要去问别人,问龚嬷嬷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其一,她不会瞒着自己,其二,她一直都在这边,所有的事情,她心里都清楚明了。
龚嬷嬷自是将一切都详细的告诉她。
听完之后,靖婉一时间陷入失语状态,然后,心里爆粗口,尼玛,这都什么事儿?
自从跟某人成婚,某人的桃花也基本上没断过,但是,那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那些人都对活阎王全然不了解,只知道他长得好,身份贵重,本性如何,一无所知,而且,那桃花都是一朵一朵的开,才不像这一回,一下子绽放一大丛。
靖婉觉得,或者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多更热闹的大概还在后面。
都说晋亲王风流好美色,曾经,身边的美人就没断过,但是,靖婉进京之后,关于某人的花边新闻,好像都是她进京之前的,就算他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中断放出流言,仔细算算,已经差不多两年了,这么长时间的发酵,再迟钝的人都该反应过来了,而今日,他对她温柔体贴,就成了导火索,将这事儿彻底给炸出来了。
晋亲王克妻,可她现在不都好好的,而且没说克妾啊,有她顶在前头,她们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