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灿继续劝她:“今天过年,试着喝点,就当陪我!”
他都这样说了,她还怎么舍得推辞,拿起杯子,强忍着刺鼻的味道,灌了一口,顿时火烧般的刺激在她舌尖炸开,她一着急,连忙把酒咽下去,酒精顺着嗓子,滑入食道,进入到胃里,瞬间苦、辣、涩三种味道席卷了整个消化系统,连着脑子里也是嗡嗡的,呛得她直咳嗽,眼泪直流。
孟灿见状给她夹了一小块黄桃罐头,喂到她嘴边,笑说:“白酒不是这么喝的。”
她连忙吃下嘴边的罐头,黄桃的甜一下子就遮盖住酒精的辣,小脸都皱到一起抱怨道:“好辣呀!”
她的样子可爱的紧,孟灿笑了,拿起杯子小抿一口,在口中停顿两秒,喉结滚动,咽了下去,酒精狠辣的刺激让他用力皱起眉头,抿着嘴,缓了五秒钟,表情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喝白酒啊,要小抿一口,含在嘴里的时候是苦的,往下咽会觉得辣,再过一会儿,舌尖两侧会往上返出一丝甘甜,你再来回品味这个,就能体会到酒的魅力!”
她摇摇头,表示听不懂:“我什么都尝不出来,就觉得它辣的要命,超难喝。”
吃了几口菜之后,口腔里的辣没有了,她开始剥虾,剥螃蟹,每剥完一个虾都会放到孟灿的碗里,剥了五六个之后,开始剥螃蟹,螃蟹全是满盖的蟹黄,她用螃蟹的钳子一点一点刮出来堆在一旁,再剥螃蟹肉,放在螃蟹的盖子里,等把螃蟹盖装满之后,就放到孟灿眼前,螃蟹肉里没有一块螃蟹的肢壳,可以体验一口全部吃掉的过瘾。
她的一举一动,孟灿看在眼里,没有多少感动,却也暖心。因为他从小到大无论在哪,桃花运从来没断过,国内的国外的,黑的白的黄的,无一例外,她们想要讨他欢心,自然在这些细节上下足功夫。
孟灿给她碗里夹了一个鸡腿:“不用给我剥了,你快吃吧!”
她应声点头,不再给他剥,吃了一口他给夹得鸡腿问道:“你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啊?”
她总觉得两个人吃饭一句话不说的话,感觉很诡异,而他又是不会主动和她聊天的那种人,只能由她来开这个话头。
孟灿想了想说:“大概是在八岁的时候吧!我父亲是老师,经常有人请他吃饭,有的时候他会带着我,桌上的大人逗我让我喝,我就举起杯子喝,后来晕的走不了路,我父亲就把我背回家。”他回忆起儿时的经历。眼睛里尽是柔和。
原来他的爸爸是当老师的啊?她又了解到有关他的一些事,接着问:“他是在哪当老师的啊?”
“在县城的十三中,就是你读的那个,一开始是老师,后来做了校长。”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问:“你为什么要让我去读书?是因为你爸爸的原因吗?”这个问题,她想知道原因已经很久了。
孟灿点点头承认:“我父母都是老师,他们最见不得小孩子荒废学业,让你去上学,算是帮他们完成一下,愿天下小孩都有书读的理想,也挽救你这个前途迷茫的无知少女。”
今天他的话有些多,几乎是对她有问必答,这让她惊喜不已,他是不是已经把她不当外人了?都愿意和她说他家里的事了。以前他可是多说一句话都嫌累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