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也觉得泪流满面,清了一下嗓子,算了,还是直接审案吧,“下面所跪何人?”
“学生……”
“你也配叫学生,你终身不许进考场了。”蔡关冷冷的说道。
“草民肖仁……”肖仁说完了,眼泪都流下来了,蔡关真的太坏了,这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少说废话,入正题。”蔡关又吼了一声。
“蔡大人。”都察院终于开口了,现在他们可是三司会审,不是他的县衙。
“快说。”蔡关冷冷的看了一眼肖仁。
“那个,蔡文给了小人五十两银子,让小人构陷辛学子……”
“那个,我们知道了,你只要说,怎么下毒的。”蔡关冷冷的盯着他。
“那个蔡公子只是想跟辛公子开个玩笑,所以让小人去找些不会至人死命的玩艺,只要辛公子退考即可。”
“你给他的是什么毒?”蔡关还是紧盯着肖仁。
“不知道,小人找人拿了十种不同的药丸,我们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包装都差不多,蔡公子就随手拿了一颗。磨成粉,因为进考场时,大家都着单衣,蔡公就把药粉洒在了辛学子的身上。”肖仁现在显得很平静了。显然,这个他在脑中过了千万遍了。
“所以,你一点也不知道蔡文洒在辛鲲身上的毒是什么?”蔡关眉头一挑。
“是!”肖仁眼神中带了些慌乱,但是努力镇定着。
“大人,下官能证明肖仁说谎。”蔡关冷笑了一下,立刻转向了上头的三位大人。
这些日子,蔡关可是很小心的在收集着证据,虽说还是没有肖仁第一次下毒的证据,但他找到肖仁第二次下毒的证据。
“蔡大人有证人吗?”刑部是专业的,看着蔡关胸有成竹的样子,真不用想也知道这位是有备而来的。
“是,下官找到一位游医,三位大人可以提审。”蔡关说是让三位提审,其实他已经把人带上来了。
“你认识下面这个人吗?”刑部摸了一下头,对那位呵呵了。
“啊……”那位忙伸头,看看肖仁,迟疑了一下,“不太熟!”
大家一块看着蔡关,蔡关笑了一下,“无所谓,您记得有人跟你买斑蝥的事吗?”
“哦,这事啊,小人是个卖狗皮膏药的,小人的膏药远近闻名真是……”
“大夫,正事。”邢部没法了,看看老神在在的蔡关,这回您咋就不嫌烦了。
“哦,小人是卖膏药的,斑蝥是配方里的一味药。有天一个……”那大夫立刻爬到前面,用自己的手蒙住了肖仁的脸,哈哈大笑起来,“就是他,就是他。他那时满脸的胡子,这会干干净净的,小人差点认不出来了。”
“继续说。”都察司伸手撑住了脑袋,他也觉得好无聊。
“哦哦,这小哥跑到小人的摊位前,不买膏药,要买斑蝥,小的很奇怪,不过他给了小人一两银子,小人就把斑蝥卖给他了。您知道一两银子在药铺里买斑蝥,能买一大包。”
“能问问是什么时候吗?”蔡关笑眯眯的看着那位。
“大考的前两天,因为考试,满城都是人,官府还在赶人,小人只能在背街上摆摊子,若不是这小哥的一两银子,小人真不知道这些日子怎么过。”那大夫又十分感激的对肖仁一笑。
肖仁脑子转得飞快,堂上三司会审,仁亲王和小王爷都在,他不能急,安静的等着大夫说着,面无表情。
“肖仁,你认识这位大夫吗?”刑部笑了,他现在觉得案子有点好玩了,不是蔡关的表现,蔡关无论怎么表现,其实都是对的。没惊喜!但是现在,这个肖仁让他觉得很意思。
“回大人的话,小人不认识这位大夫,不过小人的确之前在通州。”肖仁趴在地上,十分镇定的说道。
“你在通州?在那做什么?”刑部眉头一挑。
“小人做了错事无颜归家,又囊中羞涩,便在通州云客来做堂官。”肖仁坦然的说道。
“云客来就是辛鲲入住的客栈。”蔡关对上面解释了一下。
“你在辛学子住的客栈里工作?”大理寺皱了一下眉头。
“是,大人,这正是下官想说的,这是太医院正,大夫,麻烦您说说看,辛鲲这回病危,是二次中毒,还是上次没有清毒?”蔡关对太医院正拱了一下手。
“这个其实真的不好说,但下官与所有太医们会诊之后结论是辛鲲是二次中毒。”太医院正真不是随口说的,而是他和海大夫研究之后的结论。
“那么,辛鲲最可能二次中毒的时间是不是她在通州应考时?”蔡关再问道。
“是,因为他是回京的路上发症,就算他带着大夫,用金针封穴快马回京施救,其实也是十分凶险的。应该是在通州时中毒的。”
“下官在归京之后,就派人把辛鲲在云客来用过的东西全部运到了京城。由太医院查核。您说结果吧!”蔡关笑了一下,对着上面三人再说说道。
“哦,下官及太医院从多太医检查了所送来的所有东西,在浴桶夹缝之中的细碎里查到了斑蝥毒素。”太医院正慢慢悠悠的说道。
第183章 运气真差
“辛鲲是个特别爱干净的家伙,在考完后,她精神尚好,于是叫了沐浴。下官也查到,那天伺候的人,包括这位。而最后收拾的,也是这位。”蔡关笑了一下。
“蔡大人真是玩笑了,您也说了,那天伺候的可不止小人一个。再说了,浴桶每日清理,而辛学子离开之后那院也不是没人再住,没人再传水,敢问大人怎么就能说,那一定是辛学子用过的?”肖仁脸更青了。
“你真不了解我,也不了解辛鲲。”蔡关低头看着他,“辛鲲和我从来就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明白了吗?那个浴桶是我让人从京城带去的。而辛鲲用过的东西,我怎么会让别人再用?你是洗干净了,我让人把桶拆成了柴,就放在你们后院。因为是湿的,还晾着。”
“桶是我劈开的,但鲲弟说,表哥有点糟蹋东西,不过不好拂了表哥的意,让我低调一点,所以没让人知道。”郭鹏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