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那些回忆,疯了一样的涌上来。
每一次收到小礼物时候的雀跃,每一次拿着那些字画信封时候,每个字都扣着不停地回味的样子,甚至用日记本记下来自己的欢喜。
看到他会开心,可看到他们在一起,却会吃醋,忍不住的质问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明明自己才是苏家的长女,明明自己的长相都优胜于她。
“余晨,你不是喜欢甜的吗,这是我亲手做的巧克力。”还清楚的记得,情人节之前,苏烟‘无意’的告诉自己,安余晨喜欢手工巧克力。
她用了大半的钱专门找人用飞机托运来的巧克力酱,费了整整半个月才做好一份,却被他厌恶嘲弄的扔到垃圾桶。
“只要你做的,我都觉得恶心。”
回家的时候,却被苏庆国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还有一份夜场的清单,上边消费金额跟她买巧克力花的一样,显示的是包了两个鸭,而落款是她的名字。
无论她怎么解释,都得来的是家里人失望的眼神,没人相信她是为了做巧克力,所有人都觉得她自甘堕落,用钱去包养不干不净的鸭。
手机铃声嗡嗡震动起来。
在拐弯处,迅速的甩尾急转弯,她攥着方向盘的手背已经泛着白,回忆被打断,可是压抑的情绪却依然在共鸣。
刚才她在苏家老宅就开机了,只是为了耳根清净,直接把苏庆国的号码设置为屏蔽此号码。
可这个电话却不是苏庆国的来电,却是来自于圣蓝公司的。
“怎么了?”
苏诺谙手掌控着方向盘,车速依然未减,眼底的沉浓比刚才缓了些。
一直到那边说完,苏诺谙的手攥紧了方向盘,掉向往圣蓝的位置赶过去。
果然,打不通电话,她爸爸就不会那么消停。
等到圣蓝的时候,苏庆国早就坐在了办公室的椅子上,脸色黑的如同锅底。
“挂断我电话,还关机,你这是要造反?”
一叠文件冲着她砸过来,苏诺谙下意识的避开,那些文件擦着她的胳膊撞到了墙壁上,散了一地。
她胳膊也被划破了小口子,却没理会。
“爸爸怎么今天突然来了?”
苏诺谙往前走了几步,可苏庆国的火气更大,“你还问我为什么来了,你瞧瞧这段时间你做的事情,我就问你,那些报道是不是你做的?”
在苏庆国准备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扔到地上之前,她已经淡定的把桌子上该拿走的东西都搬到了一侧的桌子上去了。
看着她搬东西的样子,苏庆国的火气更大了,可是桌面上早就空荡荡的了,就算是生气想要扔,也没什么东西可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