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萤这才放眼一瞧,果然,对面之人无论老的少的俊的丑的,都齐齐看向苏涟漪,严重好奇居多。噗嗤一笑,“涟漪真是好魅力啊,引得众人尽折腰,争抢做你裙下臣。”
涟漪的嘴角抽了一抽,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不来点狠的,丫还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捏。“抱歉,并非人人折腰,那边有一位就死活不肯看我,哎。”很是惋惜的一叹,那口气好像真的十分懊恼。
初萤抬头一看,看见对面众人,确实有一人一眼都未看苏涟漪,而后双目咄咄地盯着她。
熟悉的精致眉,熟悉的深邃眼,熟悉的高挺鼻,熟悉的刚毅唇。不熟悉的,是那炙热的目光,带着疑惑,带着热烈,希望她的回应。
初萤只淡淡看了一眼,便抓起一只剥好的橘子塞入涟漪手中,“尝尝,这橘子甜得很。”说着,也塞自己口中一块——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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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涟漪郡主(一更,求票)
致礼过后,晚宴开始。
有曼妙舞女无数,在中央翩翩起舞,鼓瑟吹笙。
皇上举杯敬群臣第一杯酒,几千人呼啦啦地都起身,一同仰头喝酒。
丝竹声,交谈声,欢笑声,太后的晚宴没有皇上举办晚宴那般庄严,闲适了一些,前后左右轻声交谈敬酒,觥筹交错,一派和乐融融。
一支舞蹈完毕,皇上示意,有随身大太监安禄唱喝。众舞女们为高台上的上位者行了伏地大礼,而后如同花瓣一般,随风轻轻飘了出去。
整个长生殿几千人,顿时安静,鸦雀无声,齐齐看向前方,哪怕是在末尾处之人,根本听不见遥遥前方说了什么、根本看不见瑶瑶前方发生了什么,却还是伸长了脖子,看着。
风韵犹存的太后娘娘,满面慈爱的笑容,看了一眼皇上,而后低头又对着夏初萤和苏涟漪笑了一笑,那意思好像是说——答应你们的事,哀家办了。
“苏涟漪。”未用安禄,皇上亲自开口,那声音不大,却透露着无比威严,低沉磁性的声音,坚定,与其身份一般。
苏涟漪看了一眼初萤,在其鼓励的眼神下,赶忙起身,到了大厅中央,跪地,低头,等着宣布那令人震惊的消息。
饶是再淡定的苏涟漪,此时都有一些紧张与兴奋。
夏胤修头未低,还是那般仰头,冷艳逼人的五官在灯烛光下显得更为细腻,金灿灿的龙袍在其修长得身子上更显尊贵霸气。“涟漪,你先在金玉公主不幸落难之时照顾她,后,救治公主母子二人有功,太后得知,甚为欣赏你的善心孝义,发了慈悲之心欲收你为义女,你愿意?!”
大厅前方能听到皇上说话之人,都狠狠倒吸一口气。
这苏涟漪到底是拜了什么神仙,走了什么好运,这好运接二连三,太后都要认其为义女,真是太过惊人了!
长生殿后半部分坐在末尾处的人听不清皇上的话,都纷纷交头接耳,向前面之人打听,消息如同潮水一般从头传到尾,其结果都是齐齐震惊。
涟漪磕头,“民女愚钝,认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者皆应怀有善心,帮助公主是民女的荣幸,岂敢邀功封号?太后娘娘慈悲为怀,皇上恩宠万民,福泽百姓,已经是给民女最好的赏赐。”
皇后崔澜馨算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本以为这苏涟漪要入宫所以坐在后宫席上,原来是太后要收为义女。
初萤对太后拼命努嘴,大眼睛使劲地眨,那哀求的模样足以令见者疼惜。太后接到了她的信号,想到初萤与那苏涟漪的感情确实是好,而初萤除了有胤修一个哥哥,就没有任何同母姐妹,也确实孤单了些。
加之……
太后慈爱的眸子中隐含了深思,看向那紧紧盯着苏涟漪身影的云飞峋。
她知,皇上要云飞峋完成一项任务,而云家那孩子却不肯接受,飞峋身份特殊,皇上不好深逼。能不能从苏涟漪的身上为切入口,加以说服?
想着,便偏过头,轻轻打断了皇上。
夏胤修俯身,“母后,怎么?”
太后微微一笑,慈爱如在世菩萨一般,“萤儿那孩子与涟漪交好,加之涟漪确实救了萤儿的性命,就破例,封了公主罢。”
公主与郡主,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其意义却有着天壤之别。
公主之位,皇室正统,而郡主则是等同于皇室旁支,苏涟漪为郡主,则是单单有了个名号;若是成为公主,便可入皇籍,其夫君也成为驸马。
鸾国历史,并非没有直接封为公主者,却是凤毛麟角。太后说着,便向云飞峋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太后对皇上说的话,其他人听不见,但同样坐在高台上的崔澜馨却能听清,她心中更是开心不已,只要封了苏涟漪为公主,便不会入皇室了。
虽没有血缘,但鸾国的规矩,只要封了公主入了皇籍,便不能再以妃嫔身份入宫。她不知为何会如此在意苏涟漪,后宫嫔妃不乏貌美多才,更不乏权贵之女,但崔澜馨却在苏涟漪身上感受到一股
夏胤修当即明了,但那眸子却沉了下去,好像压抑了什么,又好像在沉思什么。
片刻,皇上开口,封苏涟漪为涟漪郡主。
众人哗然,本以为最多封个县主,却一下子封了郡主,一下子不知连升多少级,怎能不惊讶?
同样惊讶的却还有太后,她虽还在微笑,外人看不出差别,但眸中却一沉,想了很多。
皇后毕竟还年轻,虽努力撑着笑,但那笑容却很是僵硬勉强。
夏初萤不知高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以为自己的“抗争”失效,收回了那苦苦哀求的小脸儿,叹了口气,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一种懊恼。
所有人都在惊叹,只有两人在笑。
第一人自是不说,是云飞峋,只要苏涟漪快乐他就快乐,他为苏涟漪而高兴。
第二人是云飞扬,他第一次注意到金玉公主夏初萤,过去的几年婚姻中,他从未察觉过她与其他姬妾有何不同,再美丽的女子在他眼中,只能归纳为两个字——女人。
但今日,他先是看到她十分顽皮地哀求太后,而后如今又是垂头丧气,无比可爱。就算是从来心性凉薄的他,也忍不住想去问问,她求了何事,如今又叹着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