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莲嫣然一笑,“吃醋了?只要你肯来,我就不要他们了。”说着,对玉容猛抛媚眼,妖娆的身子更是扭成各种姿势。
玉容深深吸一口气,压抑各种反感的情绪,“我是来提醒你,小涟,不许留。”
安莲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根本没将那小涟放在心上。而后慢慢爬到床尾,“玉容,来嘛……我会让你舒服。”说着,就爬到玉容身边,伸手顺着他小腿向上摸去。
玉容终于忍无可忍,抓过身侧一块纱帐,几下缠在安莲身上,而后如同扔垃圾一般扔到床上。“我最后说一句,小涟,不许留。”
早已被人捧得不知高低的安莲顿时火了,刚想大骂,却又想到这玉容得罪不得。只能咬牙切齿道,“玉容!你是阳衰!一定是阳衰!”
玉容伸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再一次质疑为何主子会选这么个货色当圣女。“闭嘴,你这个荡妇!”
“你说我是什么?荡妇!?”安莲指着自己鼻子。
玉容不想和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继续折腾下去,“我最后说一句,小涟,不能留。”说完,一撩帘子,大步而去。
安莲愣愣看着其背影,好半晌才缓过来,“这个不要脸的,竟敢说我是荡妇!我……我……我要杀了你!”虽嘴上说说狠话,其实她对玉容丝毫无办法,只能撕着红纱,泄着气。
有两名老妪入内,伺候着安莲梳妆打扮,不一会,刚刚那气急败坏的淫娃消失,眼前只有一名高贵清冷的女子。
大帐外。
有人出来,对门外护卫低声说了什么。
护卫得到消息后,对已经摇摇欲坠的张神司道,“圣女早课已结束,宣你与小涟入内。”
“多谢守卫大哥了,多谢。”张神司的声音虚弱,抱拳感谢。
同时,有人跑去到大营门外通知还在等候的小涟。
只见,在红衣护卫的包围中,站着两人,一男一女,一般高低。那男的累坏了,虽勉强站着,但疲惫显而易见,而一旁的女子却依旧亭亭玉立,颔首垂眉,未见任何失礼。
“谁是小涟?圣女宣小涟入内。”传达之人高声道。
苏涟漪微微福了下身,“小女正是小涟。”
李胜嘟囔了句,“圣女就宣了小涟,没宣我?”
没人搭理李胜。
涟漪微微一笑,“辛苦表哥在此等候,我先进去了。”说完,便跟着传达消息之人款款而去。
……
红色大帐内,除了圣女的起居室,最大的一个空间便是会客大厅。
大厅未悬挂暧昧的红纱帐,整个空间干净整洁。帐子有窗子,从窗子投入光线,但光线却被红帘子遮盖,没有暧昧,却有一种神圣的神秘。
大厅摆设了不少灯具,灯具纯铜制成,做工精细、设计巧妙,灯身是神女像,每一盏灯都仿佛一人高的神女手举圣洁火焰。
地上依旧是名贵地毯。
在大厅深处,有一金丝楠木的台子,鎏着金边,其上铺着五彩丝绸,而圣女正盘腿坐在丝绸之上。
张神司与苏涟漪为圣女行了跪拜之礼后,便站在大厅中央。
面盖红纱的圣女微微睁开眼,幽幽看向苏涟漪,“有何要紧之事?”
张神司担心地看一眼苏涟漪,而后低头。
只见,涟漪顿生凄苦,应声跪地,带了哭腔,“圣女大人救救小涟吧,徐姨娘她……她……”哽咽得无法言语,用帕子捂住了脸。
安莲暗暗一挑眉头,“到底发生了何事?”心中竟欢快了起来。
苏涟漪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圣女大人,小涟不想嫁啊……从前徐姨娘待小涟如亲人般,谁成想,徐姨娘是想将小涟嫁给徐老爷为小妾!”
安莲心中取笑,这小涟是个傻子,人家姨娘凭什么对你好?但嘴上却幽幽叹气,“万能的天神啊,可怜下子民吧。”
“圣女大人,徐老爷是姨娘的兄长,如今已五十有余,小涟未到二八,小涟不想嫁啊……圣女大人,如今只有您能救小涟了,求求您救救小涟吧……”一边说着,一边大哭,很是悲惨。
安莲心中十分痛快,这小涟漂亮又有何用?一辈子被个老头子玩。虽然她之前打算趁着献祭天神把小涟弄死,但如今想想,看着小涟一辈子生不如死,这结果好像更佳。
这时,背对着张神司与苏涟漪,从大帐角落闪出一个青色人影,正是玉容。
他仍然放心不下,用口型对着安莲道——不许留下她。
若玉容不出现,也许安莲就真不留小涟了。但只要一想起早晨发生之事,安莲便怒上心头。她不敢与玉容有正面冲突,但却一直想做些什么给其添堵!
“天神慈悲,怎能眼看子民疾苦?”圣女慢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怜悯地看着跪地的小涟,“既然你已是我奉一教教徒,天神便不会弃你于不顾,孩子,起来吧。”
正在努力演苦情戏的苏涟漪一愣,这是什么意思?真要收留她?就这么简单便被说服?她本来还留有后手,根本没指望圣女同情,难道下一计无用武之地了?
☆、233,又有瘟疫
苏涟漪从来没指望这个诡异的圣女会大发慈悲地收留她,是哀求还是威胁,是奉承还是说服,她准备了一共三计。却没想到,第一计还没完,她就被留了下来。
涟漪第一次愣住了,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圣女,因为这一时间,她竟觉得看不穿这个圣女了。难道……浮夸是其表面,实际上这圣女城府亢深?
安莲洋洋得意,挑衅地看向那抹青色身影。
玉容僵在原地,一双细眸恶狠狠地瞪着安莲。
安莲顿时觉得心头痛快无比,一扫这几日的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