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娆去少管所,还是开白清洋那辆还不回去的保时捷,用着这辆车,程婧娆再去回味安蔷对她的评价,莫明竟觉得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了,但是她必须说明,这绝对非她所愿啊,为什么搞得她好像欲擒故纵似的呢?她真是冤死了。
上一世没有的麻烦,这一世都出来了,难道这就是重生认回儿子的代价?
程婧娆到少管所的时候,陈京飞已经在门卫处等着她了。程婧娆想起安蔷说起陈京飞,每次她来少管所,陈京飞都能做到‘来时接、走时送’,可能比对待自己亲妈还上心,不免有些心虚起来。
陈京飞的亲妈她是见到过的,老太太估计是对陈京飞抱有很大的希望,所以在觉得陈京飞可能和自己这个带着十四岁大娃的单亲母亲在一起,才会巴巴跑来找自己耀武扬威,逼着自己知难而退的。
等着自己被靳紫皇坑得半个地球都知道的‘风光事’一出,陈老太太应该也能看到,大体能放心了,算是自己做的惟一对得起陈京飞的事吧。
经历炒得沸沸扬扬的新闻那件事后,陈京飞再见程婧娆,总觉得程婧娆比着之前看起来添了一丝忧郁,但不能否认就是这丝忧郁,让程婧娆看起来更加的妩媚动人了。
陈京飞轻叹一声,像他们丁所长说的,如程婧娆这种女人,注定与他们这种平凡普通的经济男没缘份的,程婧娆十四、五岁少年时犯的错误,这辈子不可能犯第二次,让陈京飞趁早打消不该有的念头,免得陷得太深,最后自伤。
丁所长的劝告,陈京飞知道自己应该听,丁所长不但是他的领导更是他爸爸的好友,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人生把把关,不但是好意,也许还是他父母的意思。
但是,有些事情、有些人、有些感情一旦触发了,却很难收回,他也不想、他也知道不合适,怎奈得住内心里的不舍,总难被理智压得下去。
程婧娆和陈京飞进少管所的时候,正在教学楼里课间活动的刘涛一眼就看到了,他一把拉过来正准备回教室的姜民秀,“看,你妈来了!”
姜民秀从昨天晚上就没怎么睡好,心里一直惦记他妈说今天要来的事,还以为他妈只是说说而已。他妈看他,是肯定能来看他的,可能不会这么赶,没想到他妈竟然真的说话算话,昨天下飞机,今天就赶来少管所看他。
刘涛好奇地问他,“喂,你怎么见着自己妈脸还红?”比着旁边扒窗户那几个怀揣贼心、一脸春心荡漾的混蛋,还不可理喻。
不过话说回来了,姜民秀他妈长得是好看,一身红色的羊绒大衣,从远远的地方走过来,就似一片灿烂的朝霞,微卷的栗棕色头发,随风飘起,美得像幅画。
姜民秀不肯承认,反怼了刘涛一句,“你才脸红!”他这是感动得好不好,却发现刘涛是真的脸红了,又一看旁边趴窗户的好几个半大少年都和刘涛似的,脸边酡红,不由得气恼起来。
姜民秀嚷嚷着,“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离他不远的赵初一斜了他一眼,幽幽地回了他一句,“可不就是好看嘛!”
要是长得和胖子他妈似的,谁还能冒着被管教训的风险,不好好听课跑这里扒窗户来。
陈京飞陪着程婧娆进了一间小型接待室后,又去了教学楼里,把姜民秀带了出来。
“你妈来看你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姜民秀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知道这是又受了什么刺激了。
“没,没不高兴,”
要他怎么和陈京飞说,自己妈长得太好看了,自己压力太大,总得提防着那些想给他做后爸的人——陈京飞自己就是一个啊。
“那你有什么心里话一会儿和你妈说吧,”陈京飞乐见得姜民秀和程婧娆母子关系和谐,又叮嘱了一句,“你也看到新闻上的事,你妈心情难免会烦燥,你别再和她提那件事了。”
陈京飞不说还好,陈京飞说完,姜民秀的头垂得更低了——总有人处处显得比他更懂得关心他妈,让他这个儿子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