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草草问了几下平复激情,起身穿戴完毕,道:“我想起还有几分奏折需要帮你处理一下,你先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陪你。”
说完落荒而逃。
端木尧只是伸手徒劳抓过他的衣角,很快便从指间溜走。
一声呼唤梗在喉头:“澈……”
静静摊在船上,方才激情过后的狼藉还未退却,虽然两个人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身上的汗渍,被云之澈帮忙疏解后派出的体液,都有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真的努力过了,努力忘掉过去,努力重新开始。可是……
端木尧泪眼朦胧,自嘲一笑:“呵……端木尧,你还是太天真了……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想假装若无其事的跟另外的人谈第二次恋爱,就算人家说不在乎,你也不能着的相信啊……傻瓜……真是个大傻瓜……竟然傻到以为世界上真的会有不求回报,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人……”
泪水濡湿了枕头。端木尧就这样伤心的睡着了。他并不知道,并非云之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而是他自己始终无法忘却那个已经深埋心底的人。就连做爱的时候,都下意思的叫着离斩轩的名字,云之澈没有淡出翻脸已经不错了……
只是在睡梦中,端木尧还是劝戒自己,算了吧,不要再伤害任何人了,就这样守着孩子过下去吧,既然已经是灵祈国的帝王了那就索性的好好当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皇帝,平定战乱,歼灭其他三国,做一个牛逼的皇帝!
云之澈离开后,再换公里狂奔起来,一直跑到气喘吁吁,停在御花园附近的小树林里才停下来。发泄般的大叫着,一圈圈砸在树身上,疯狂的宣泄自己的不满。
他不怪尧儿,也不怪离斩轩,只怪自己当初没有把握好机会。他们青梅竹马十八年的交情。仍是抵不过一个相识只不过十几天的陌生人,他还能奢望什么?
抽刀断水水更流,就被消愁愁更愁。云之澈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可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他就是想喝酒,喝酒!
“云之澈,你怎么变的这么不自信了?只要假以时日,尧儿一定会忘记那个人的,为什么,你这么急功近利?”指着湖面里的倒映的影响,云之澈醉醺醺的指责道。
说着又蹲下,以另一种口吻回答岸上这个人的指责:“可是这样违心的活着真的好累,好辛苦。明明知道自己爱上他是万劫不复,可还是爱。甩也甩不掉,忘也忘不了。就好像被蜘蛛网包围起来,一点点,输得惨不忍睹。”
“云之澈,你是灵祈国的大将军!是尧儿的依靠。他现在对你已经很依赖了,你是不是太不知足了?”又变回岸上的云之澈了。
“你到时会说风凉话,依靠?依赖?有人依靠你是会抱着你的时候喊别人的名字吗?有人依赖你时会亲吻你的时候无声哭泣吗?没有!我这样对你,总觉得自己在趁人之危。”水利那个黯然伤神。
“爱情不讲求对错,爱上了,便要全力以赴。”
“爱情不讲求对错,爱上了,便要全力以赴。”喃喃重复。
“对,全力以赴。”
云之澈踉踉跄跄的走着,然后像个孩子一样欢呼:“全力以赴!”
脚底下没看清,一下子踩空,掉到了冰冷的湖里。
酒意一下子醒了,云之澈在水里浸了浸快要发胀的脑袋,然后爬上岸,湿漉漉的回了将军府。
啊,实际上,以前的将军府已经更名为丞相府了。
自从先皇和先后离开,端木尧登记之后,云之澈的父亲云若风便成了清灵祈国的丞相。
而,他们处心积虑地想要端木尧嫁给自己儿子,所以,说起来,也算是别有用心。
云若风之前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就连中途那一段时间被端木麒掌权也是见风使舵,反正暗地里有云之澈派了人保护着,端木麒不敢公然与他们作对。现如今,端木尧重整政权,云若风以前的心思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