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个吻只是蜻蜓点水一点而过,没想到是那么的猛烈,张狂,趁着她因惊讶而半开的嘴,他的舌趁机而入。手上微使力,把她自板凳上拉起拥入怀中,火热的舌为所欲为,势如破竹的掠夺她的甜美。他的气势狂烈锐不可当,健硕的身躯紧紧的把她包裹在怀中,阳刚的男性气味盈满她的檀口,猛烈的深吻夺取她的理智,只能让她痴迷的承受着他的炽热激情,这是她第一次因他的靠近而没有推开他。
唇齿依旧疯狂的交织着,一缕好熟悉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这种感觉,这种气息,不经意的拨动了她心中陌生又熟悉的心弦,一股感动和酸楚自胸膛升起,那个白衣身影又出现在脑海中,由远及近慢慢朝自己走来,深深的吻包围着她,楚玉研从痴迷转为错愕,错愕自己竟不知道为何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个怀抱,这个吻好像是自己已经期待了好久,寻觅了好久的地方,自己就好像是大海中一帆漂泊的孤舟,寻觅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迷失的温暖港湾,那个白衣身影越来越近,再近一点点自己就可以看清他的样子。
“砰——”门外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一个受伤的黑影矗立在门外。
“什么人?”慕容宏猛得松开楚玉研,顺手拿过床架上的长剑,纵身飞向门外。
门外欲要逃走的黑影被慕容宏拦住,两人打斗起来。
被突然松开的楚玉研羞红了双颊,手不自觉的摸向被他深吻过的唇,脑海中的白衣身影因他的突然推开而消失不见。任凭楚玉研再怎么去想,白衣身影就是不再出现。门外的兵器相碰声拉回了楚玉研游走的思绪,跑到衣架前拿过锦袍穿到身上朝外跑去。
看到楚玉研跑出来,黑衣人有一时的闪神,这一点没逃过慕容宏的锐眸,激烈的打斗中慕容宏突然剑锋一偏,直直朝楚玉研刺去——
“研儿——”黑衣人紧张的大叫一声。
抵到楚玉研胸口的剑适时停住,慕容宏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邪笑,悠然出声:“原来是展皇兄啊!”他是故意的,他早知道是他,他站到楚玉研身后时,便从铜镜中看到了窗外的黑衣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眼就认出了是他,他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黯然,他一时竟起了玩心,他吻楚玉研也只想更深的让他尝受得不到的痛苦和失落,本来只是想轻轻一吻,却没想到自己竟情不自禁的被那柔软的香唇给吸引,忍不住想要更多,太过迷恋,甚至忘记了还在窗外的他。
看到房内亲密的一幕,本打算来带走楚玉研的慕容展即尴尬又伤心,失魂落魄的他转身准备走时,因太过伤心而没注意到脚下,以至于碰倒了窗户下的花盆,扰了房内人儿,惊醒了一时忘我的慕容宏。
既然已被识破,慕容展拿下蒙巾,毫不畏惧的直视向慕容宏,四目相对眼底皆闪过锋芒。
“皇兄这么晚怎么会来碧落园?是不是臣弟今天不该来?怎么感觉像是破坏了别人的好事?”慕容宏笑得一脸无害,而字字句句却如芒刺扎得人心痛。
“王爷——”楚玉研低唤了声。
慕容展没有说话,在此时此地被他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
慕容宏狡黠一笑,附近楚玉研耳边轻声喃道:“那个人是皇兄吗?”
楚玉研一怔,机械化的抬头看向慕容宏,冰眸中闪着鄙夷。
“刚才没有推开本王,是把本王当成皇兄了吧!”继续冷言羞辱她,在靠近楚玉研一些,几乎是抵着她的耳朵咬牙道:“本王刚才只是在做戏。”
楚玉研扯动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慕容展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通过楚玉研越来越发白的小脸判断慕容宏肯定说了什么不堪的话。
“十七弟,皇兄在此和王妃娘娘无关,十七弟若有怒就朝皇兄发泄吧!不要冤枉了王妃。”他是想来带她走,不想因此害了她。
“哈哈哈,”慕容宏冷冷的笑了,漫不经心道:“皇兄是心疼了吗?”
“十七弟——”慕容展气愤。
楚玉研则是被他的一番话气得全身颤抖,胸口闷痛,一股热流自胸口窜至喉咙,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吼间一闷“噗!”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软弱的跌靠到墙壁上来支撑着自己要倒下的身子。
“研儿——”慕容展紧张要冲过去,却被慕容宏长剑一栏,把住去路。
“皇兄,请自重!”冷冷出声,一点也不担心身边人儿,怒视着慕容展继续道:“她是臣弟的王妃,还不需皇兄来关心。夜深了,请皇兄回王府吧!”
“你——”慕容展被他的冷漠气的说不出话。真想不管不问上前把楚玉研带走,如果自己真这么做必定要和他一番苦战,但看到她现在因痛苦而紧皱的眉头,若不赶快治疗恐怕会有危险,还有刚才房内那一幕,他已经没有了足够带走她的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