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研一怔,虽然很想回去,把自己关起来不想见任何人,但出于礼貌微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两人一直默默走着,直到远离兰园,来到一座长廊内,长孙悠才幽幽开口:“十七婶可知十七叔为何如此冷漠?”
楚玉研定脚,看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喃喃道:“生在帝王家,冷漠是与生俱来的。”母皇也是如此啊!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这是母皇对自己说的,只是自己一直都做不来。
长孙悠淡笑着摇头,温声道:“帝王家也有纯真,曾经的十七叔不是这样。”那日听了魏子奇讲述的十七叔,真的觉得以前的十七叔很可爱,很单纯。
楚玉研嘲讽一笑,打趣般的讥道:“难道是为情才会变成这样?爱人的离去对他打击太大?呵呵,那他也太经不起挫折了。”一个男人能爱得起,就应该放得下,像他那种人会被情所伤吗?那个叫过儿的女子对他的影响真的有这么大吗?
“十七婶猜对了。”长孙悠的笑容不见,一脸认真的缓缓道:“十七叔的确是被情所伤才会这样的,一个人在短短数日,经受了爱人狠心的离去,亲人永远的离别,兄弟无情的背叛,爱情、亲情、兄弟情,哪个不是世上最亲最近的人?而被这些人抛弃,会是什么样的心情?那种感觉,旁观者根本就无法懂。如果他经不起挫折,他当时就会倒下,而他没有,他把那些痛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他把自己的心关了起来。
十七婶,还记得悠儿曾经给你说过的——只要无视他的冷漠,就不会受伤了。
因为那不是真正的他,那颗心虽然关了起来,但却不是无法推开,只要十七婶肯用心去推那扇门,相信那扇门会为十七婶重新开启的。”长孙悠语重心长道。
楚玉研嘲讽一笑看向她,反问:“对他爱慕的名媛千金那么多,悠儿为什么认为我可以推开那扇门?难道别人没有试着去推开吗?”听说倾妃在进宫前对他情根深种,如果连曾经深爱他的倾妃都无法推开,那她这个被冷落厌恶的王妃又怎能推开,悠儿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如果别人能推开那扇门,只怕正妃之位早就有主了。”长孙悠淡笑着,话中意思似有所指。
楚玉研自嘲一笑,幽幽道:“悠儿应该知道我这个正妃之位只是王爷被迫而立而已。”身为一国王爷虽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婚姻大事也要听从父母的安排,那叫孝。听取皇上的旨意那叫忠,听取大臣的建议,那叫明,忠孝明迫使他不得不接受这门婚事。
“十七婶与其说这是被迫,倒不如说是上天的注定。”长孙悠的笑容带着一丝让人难解。
“悠儿此言是何意思?”长孙悠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这点她一直都知道,她外表看上去都很无害,实则深藏不露。
“茫茫人海无边际,两人若能走到一起实为不易。天下女子那么多,垂涎十七王妃之位的不乏其人,而此位却偏偏让远在悦凤王朝的公主坐了,而是早在多年前就已定下,难道这不是天意,不是上天的注定吗?十七婶应该乐观些。”长孙悠劝说。听了魏子奇讲的十七叔的过去后,她一直觉得楚玉研就是当年的过儿,却没有办法证明,总不能跑去悦凤王朝调查吧!痞子遇见妞
乐观些?楚玉研想着长孙悠的话,举眸与她相视,心中道:我还能乐观吗?慕容宏的心早被一个叫岳过的人给填满,还能空出来吗?人们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又不是那个系铃人,能推开那扇紧闭的门吗?他的爱——我稀罕吗?
“十七婶,婚姻是要自己经营的,就算他心中已无位置,你也要挤进去,去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直到占满,你是悦凤国的公主,难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不管他心中的女子有多么完美,你只要对自己有信心,坚信自己是最适合他的,便可勇往直前。加油!”长孙悠握拳道。
楚玉研被她的可爱模样逗笑了,点点头。
“那我去找十七叔了,十七婶好好想想。”长孙悠唇角再次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楚玉研点点头,看着长孙悠朝兰园走去,才迈步离开。
长孙悠走进了兰园,见慕容宏站在七弦琴前发愣。
长孙悠走到他身边,温声道:“在想什么?”
慕容宏收回思绪,看向长孙悠微勾起了唇角:“你怎么来了?”
“来看十七叔啊!”长孙悠调皮的眨眨眼睛。
慕容宏嘴角的笑容加深。
长孙悠看向桌上的七弦琴猜测道:“这把琴是岳过曾经弹过的吗?”
慕容宏微点头,伸手抹了把七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