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她的正夫大人,第一次正面跟她说话,而且还是关心她的话。
突然间,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要跳出身体。
整个人飘飘欲仙,身上的伤似乎转瞬间恢复了,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顾轻寒,拿持着一个托盘,低头的余光,瞄到段影哈喇子一丝丝的往下溢着,眼神飘忽,一看就知道在幻想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忍不住,心里将她鄙视了千万遍,靠,简直丢尽了女人的脸。
卫青阳看着段影的样子,本是平静无波的脸上,也划过一抹不屑,厌恶。
忍着心头的不悦,再次说道,“我想跟这位挽容公子,单独聊聊天,可以吗?”
段影没有反应,依然沉浸在她的世界,二狗子怕卫青阳不悦,连忙用手戳了戳她,将她戳醒过来。
“你干嘛,打扰老子的好梦,老子要你好看。”
二狗子,怕卫青阳生气,不敢将眼神看向他,连忙转向一边,轻咳几声,提醒道,“正夫大人,说,想跟挽容公子聊天,问您,可不可以。”
段影光是听到正夫大人,身子就是一震。等她听完全部的话后,忍不住讨好的看着卫青阳,“自然是可以的,只要是你想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为你摘下的。” 卫青阳,仿佛没有听到段影的话,而走莲步轻移,走到挽容公子身边,轻启唇角,“到我房里,我们谈谈琴技可好。”
“荣幸之至。”
卫青阳微微一笑,这一笑,把所有人都给惊呆了,不管是挽容,还是段影,或是底下的护卫们,全部呈石状。
一个人的笑容,怎么可以笑得那么好看呢。他就像一朵寒梅,虽然冷冽,虽然高傲,却是清香扑鼻,于冬日绽放,另有一股独特的韵味。
“你托盘上的是桂花糕吗,刚好,我也喜欢吃,你就跟着一起来吧。”
说完,当先离去,后面尾随着挽容公子与顾轻寒。
段影怔怔的看着那抹青色傲立的背影消失在回廊个。
哈喇子,依旧不断地流着,乐呵呵的傻笑,“正夫对我说话了,正夫还叫我去包扎伤口,你们都听到了没有,正夫在关心我呢,哈哈哈。”
“是的,是的,正夫是喜欢您的,所以才会叫您去包扎伤口,恭喜小姐啊,原来正夫的心里也是有您的。”
“那是自然,老子长得这么帅气,这么靓丽,家里又有钱有势,有谁会不喜欢老子,哈哈……”
护卫们,心里齐齐鄙视,就你那猪头样,还帅气靓丽呢。
但嘴里还是使劲的奉承着。乐得段影差点蹦了起来。
“小姐,您身上的伤真的不打算包扎吗?”
一说伤口,段影立马又疼得呲牙咧嘴。
尤其是眼睛,疼得她都快睁睁不开了,身上,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里到外,无一处不疼。
“靠,还不赶紧扶老子去包扎一下,老子疼死鸟。”
下人们,赶忙将她扶到床上,经过画廊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一个猪头,名副其实的猪头。
顿住脚步,左看右看,眼里出现一丝迷茫,再往后一看,没有猪头啊。
一旁的二狗子,想笑出来,又不敢笑,捂着嘴,一直咳嗽。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猪头,才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镜子中的人,大叫起来。
“啊……”
拉长着一声尖叫,声音远扩整个碧波湖,惊呆了众人,惊飞了噙鸟。
雅致的厢房内。
挽容公子冲着卫青阳温和一笑,“公子的琴技真是超凡脱俗,声声震人肺腑,引人共鸣。”
“挽容公子谬赞了,青阳,只是略懂皮毛罢了,久闻挽容公子,琴技无双,卫青忍不住有些技痒,不知,可否有机会合奏一典。”
“公子诚意相邀,那是挽容的荣幸。”
两个男子淡淡一笑,犹如漫山遍野的鲜花竟相开放,瞬间迷晃了顾轻寒的脸。
而后,卫青阳拿起古琴,挽容自琴架旁拿出一支洞箫。
对视一笑,卫青阳拔弄了几根琴弦。弹出几声音符。
虽然只是试声,却让人心里重重一震,惊讶这个琴声如此的勾人心魄。
卫青阳,坐于窗前,莹白无骨的十指缓缓拨弄琴弦。
悠扬的琴声缓缓响起,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穿透众人的灵魂,穿透画舫,穿透整个帝都。
光是琴声,就已够震撼人心了,谁知又有一阵清越的萧声传来,呼喝着琴声。
琴声如诉,萧音婉转,交相呼应。
时而如春风绿过田野,时而激情澎湃,时而如雨笋落壳竹林;时而似拍岸涛声,又仿佛黑夜里亮出一轮明月。
不管琴声如何变幻,萧音总能与之呼应,交缠在一起,共奏山河风光。
画舫上,碧波湖上,乃至整个帝都能听到曲子的人,无不放下手中的东西,驻足倾听。
顾轻寒放下手中的托盘,怔怔的看着那两个如仙如玉的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