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能不能瞄准点……想把口红戳进我鼻子里吗!
“丁言!”她使劲瞪他。
他拧起眉,有些苦恼的样子,然后他转头摸了块刚才被他们踢歪到床边的枕巾,愉快地塞进了她的嘴里。
温小良:“……”明白了。画布是不需要说话的。
同理,画布也是不需要手和脚的。
最后,画布是没有人权的。
妈的!敢不敢把老娘手脚解开了再画!敢不敢给我留片布!
口红滑过赤|裸的肌肤,激起一连串的疙瘩,汗毛倒竖,是惊恐也是防御,还含着本能的愉悦,隐秘的期待。
他不客气地用那只她亲手递给他的口红,将她的线条描摹了一遍。
后来他的画笔换成了他自己。用口唇,用他的手,用他身上的一切,在她的身上作画。
这幅画,温小良永远也忘不了。
她颤抖,从开始到最后,颤抖的原因不一样。嘴里的枕巾不知什么时候被拿走了,她早就忘了瞪他。
他的手一直没消停,每当她难受的时候,就东摸摸西碰碰……
第三次迎来极致的时候,她弓起了背,腰腹间他绘下的花,变了形状,艳丽欲滴。
情|欲孕出的汗落在那花上,一滴滴的露珠。
丁言伸出手,是想要摸摸她的意思。温小良刚从半空里落下来,哑着嗓子说:“停……”
她现在懂他的套路了,那只手不是要安抚她……是要她玩命地跟上他啊!
“你现在下去,我、我原谅你……”没听说过谁酒后这么狡诈的……这分明是蓄意!
她恨死了这坏小子。装乖示弱博同情,都是为了后面折腾她啊!
体力消耗太大,意志力也磨损了。她眼里的火根本藏不住。更要命的是智商也没了,说了句最不该说的话。
她要是和他装糊涂,他大概就顺势放过了她。结果她自己捅破了。
别看丁言现在身体在天堂,心其实一直浮浮沉沉酸甜苦辣。她的每一根发丝儿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她生气了,气得不轻。轻易不会原谅他。
大概,从今天起,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都吃不上饱饭了吧……不,说不定连汤都没有。
想着那惨淡的未来,丁言都替自己心酸。
他朝她笑了笑,那笑容真是……又温柔又黑暗。
他决定趁现在对自己好点。
……
……
翌日,丁言醒来的时候,空荡荡的套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都不知道温小良还有多少压箱底的本事,能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拍拍衣袖走得不知所踪。
往后的日子里,丁言明白了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