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码着字身上忽然长出狗来了可咋整——
欢愉后,苏迟老实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痴痴地看着顾白焰。
他一手攥住苏迟的脚踝,用碘伏帮苏迟脚上的伤口消毒,碘伏并不刺激,但伤口剌的很深,苏迟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很疼吗。”
“嗯。”
顾白焰将伤口消毒,接着将白药涂在流血处,又用绷带缠好,方才将她的脚塞进被子中。
做完这一切,顾白焰将沾了她血污的纸巾扔到垃圾桶中,又将沙旁的玻璃碎片也拾起包好。
那是苏迟打碎的杯子,又用脚踩上去。“何必这样折腾自己。”
苏迟不说话,从床头柜上的烟盒中取出一只烟,点上。
顾白焰回头看了她一眼,但什么也没有讲。
苏迟以前是不抽烟的,可那又如何,那都是以前了。
她见顾白焰转身朝外走去,连忙叫住他,“你去哪,不要走。”
“不走。”顾白焰安抚她,从外面拿一个白色瓷质烟缸递给她,“喏。”
他这样连问也不问,苏迟觉得更慌。
她宁愿顾白焰责备或质问她两句,但他偏偏什么也不讲,还帮她拿烟缸来,“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问什么。”顾白焰坐到沙上,看住她,“我们分开这样久,你添些新嗜好也是有的。”
听他这样回复,苏迟反而失了兴致,将大半支尚未燃烧的香烟按灭,“那你呢,你添了什么新嗜好。”
顾白焰摇摇头,“我生来无趣,除了学习和工作,再没有其他爱好。”
“那感情呢。”苏迟急匆匆问道。
她脸上带着渴切的表情,又觉得现下场面尴尬,故又扭过头去,“你老大不小,家里也该催了吧。”
她以为顾白焰会否认,哪知他却点点头,一本正经,“确实,家里相亲照片已攒足厚厚一摞。”
苏迟觉得心中厌烦,用脚踹一踹被子,又重新拿出一支烟点上,“有中意的吗。”
顾白焰也不再看她,从桌上拿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一口,“这年岁,还讲什么情爱,两人互相看过眼去便是了。”
他说的是实话,他早已失去爱人的能力。
也许原本就没有,是苏迟将自己爱人的能力分一些给他,后来她走了,自然也将她原本赠与的一并带走。
顾白焰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面,已是后半夜,但这城市仍旧一片灯火辉煌,马路上车辆也来来往往。
没有什么能让时间停下,也没有什么能让时间倒流。
明明与她刚有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但顾白焰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明明该躺在床上,搂着她低声耳语,但该时刻他却不知要如何面对她。
明明眼前这人就是苏迟,顾白焰却觉得不再认识她。
许是两人走着不同的方向,相背太久,再遇见反而不知该如何自处吧。
苏迟看着他的身影,他已将衣服穿好,站在窗前身形挺拔,透出一股倔强和坚持来。
一瞬间她几乎哭出来,几年前,她明明拥有这样好的顾白焰,可为了心中一点执拗,竟然将世界上最好的顾白焰放弃。
她以为世界斑斓,离开他身边还有更好的风景,却不知最好的风景早在他身边就已经看过,任后面再见什么,也不过尔尔。
“我该走了。”顾白焰终于转过身来。
苏迟张张嘴,想挽留他,却不知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去开口。
见她这样子,顾白焰走过来揉一揉她的头,“太晚了,早些睡吧。”
他起身要离开,苏迟连忙去攥他手腕,却碰到一个坚哽的东西。
苏迟这才现,他手腕上带着一块表,一块儿浪琴,棕色表带白色表盘,是多年前她送给他的那一块。
虽然时间很久,但看得出顾白焰应是妥帖保存,成色仍旧很好。
“这块表……你还带着。”苏迟用手摸一摸表盘。
“是。”
“你如今,该换一块更贵的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