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姚文昌就和马回父子出发了,也没有目的地,就是随意的游历。
姚若溪送了姚文昌一把匕首,“小叔若是闲暇无事,就刻刻章,练习一下刀工吧!”
姚文昌也的确对印章挺感兴趣,收了匕首走的。
苗氏看着小儿子本该风风光光做官的,现在却只能被革职,伤心难过也不说,只能出去游历散心,心里恼恨的不行。又找姚满屯,想让他求于家帮忙,给姚文昌回复官位。
姚满屯还是同样的说法,于家没那能耐,吏部尚书面前,于家也不够看的。
苗氏又是伤心又是绝望的回去,她不恨自己儿子,孙子也是自己孙子,恼怒归恼怒的,却恨毛氏,连带的恨梁娇娇。觉得都是娶了梁娇娇之后,家里才一连的遭祸。
家里气氛压抑的不行,姚忠举憋了一天又一天,身上的伤也好了,终于憋不住了。梁娇娇要挑拨大房下手,也要笼络姚忠举。就又换了一副好脸色,给了点甜头。
姚忠举陪着梁娇娇回了娘家,梁锐陪着他一块喝酒,一副站在姚忠举这一边的表现。姚忠举很是满意,拉着梁锐说了一堆不满和愤懑,最后喝的酩酊大醉。
“娇娇!娇娇还是你知道我的心!还是你懂我!”姚忠举打着酒嗝儿,又是哭又是笑的过来搂梁娇娇。
梁娇娇被他熏的皱着脸,嫌恶的推开他,“都是酒味儿,熏着我了!”
“娇娇!我知道你最好了!”姚忠举非要搂她。
梁锐皱了下眉,让梁娇娇哄好了他,就离开了。
梁娇娇本来就厌恶姚忠举,更何况又喝醉了整个一醉鬼,更不耐烦应付他,梁锐一走,她也要走了。
姚忠举不让她走,“别走啊,娇娇!你不能走!他们都嫌恶我,都怨怪我!你是我媳妇你不能走!”强硬的搂着梁娇娇就往她脸上亲,伸手扯她的衣裳。
梁娇娇一脸恼怒,大力的推了一把,“滚开!你个蠢货!”
姚忠举本来就醉的头重脚轻,被她一把推的一个趔趄,身子一仰,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水池里。
梁娇娇吓了一跳,看他在水里扑腾,眼里闪过狠光,要是让这个该死的蠢货就这么淹死了,那她不就解脱了!?他又是自己喝醉了酒,到时候就说他喝醉自己栽到水里的,谁也怨不到。
想法一起,梁娇娇看两个下人惊叫着,准备叫人来捞姚忠举,她喝了一声,“都嚷嚷个什么!啥都没有看见,嚷嚷什么!?”
两个丫鬟惊愣了下,看梁娇娇犀利的眼神,近乎狰狞,都吓的低了头不敢吭声。
梁锐去而复返,看着在水里无力扑腾的姚忠举,梁娇娇却不喊人捞,知道她动了让姚忠举死的念头,眸光阴霾的大步过来,啪的给了梁娇娇一个耳巴子,“姚忠举要是死在这,我们梁家就摊上事儿了!”连忙吩咐了人把姚忠举捞起来。
姚忠举已经喝了几口水,不过也惊吓的有些清醒了,头昏昏沉沉的,换了干衣裳就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娇娇你快点跟我回家!”
梁娇娇看他耍酒疯,扭头就走,不想理他。
姚忠举呜呜的哭,喊着要回家。
梁锐更懒得应付他,看天色还得会才会黑,就让备马车送他回家。
梁娇娇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上了马车。
姚忠举赶着马车,心惊肉跳,脸色煞白一片。梁娇娇竟然要他死!把他推在水里还不让人救他!她以为他喝醉不知道,可他栽到水里一泡,就清醒了些的。他心里不好受,其实没喝多少就醉了。
没走多远,姚忠举觉得头疼,疼的受不了,看天色实在不早,他又惊恐不行,急着回家,就加快速度,马车一路奔向槐树村。
姚忠举只觉得头更疼了,像是要裂开一样,他身手一抹,竟然有血迹,更加害怕了。他难道真的要死了!?他不能死!他还没考到功名,出人头地,让别人都不敢瞧不起他!
远远的看到槐树村和张河里沟连在一起的村庄,姚忠举觉得两眼都有些看不清了,心里惊恐害怕极了,只想赶紧的回家。越着急,越觉得马车太慢了。
梁娇娇却觉得太颠了,一声喝骂传出来,“姚忠举你有病了?!赶那么快想颠死我啊!”
姚忠举再也不觉得梁娇娇是娇媚可人的娇妻了,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死!刚赶到村头,他想大声叫喊姚满仓和毛氏,想叫爹娘,心里一急,却是没有坐稳,从马车上栽了下去。
村里的不少人都在村头乘凉说话,看姚忠举从马车上栽下来,还有人笑话姚忠举走亲戚喝醉了酒。
但是看好一会没有动静,顿时都奇怪了。
梁娇娇掀开马车帘子,“姚忠举?!你装死啊!停在这里干啥!?”
有人上来叫姚忠举,却连叫了几声没反应,都疑惑了。
天色已经黑下来,不过还是有人看到他手上有血,都吃了一惊,把他反过来,一摸鼻息都吓住了,“没……没…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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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了~竟然写冒了~\(^o^)/~
☆、第169章:谋杀亲夫判腰斩
一听人说姚忠举没气了,梁娇娇顿时惊疑,挺着肚子下来,“姚忠举!?姚忠举你快起来,就喝点酒,你别装死啊!”
有人拿了灯笼过来,一看,姚忠举脑侧一片血迹,流的很缓慢,头发却也已经被黏稠的血迹浸透了。立马有人叫喊着姚满仓和毛氏快出来,纷乱的人都急冲冲的往这边赶。
梁娇娇看姚忠举真的一动不动了,又被人证实没气了,脸色刷的一下瞬间变得煞白煞白,惊慌的直往后退。她是想姚忠举死,可没想到会是这个时候。难道就因为喝多了酒,从马车栽下去就死了!?
老宅的人听说姚忠举没气了,都震惊不已,急慌慌的冲过来。
毛氏扒开人群,看到躺在地上了无生息的儿子,脑子一懵,两腿就软了下来,瘫在地上,“儿啊!忠举啊!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姚满仓也扑上来,伸手去摸姚忠举的鼻息,确实已经没气了,他心里咯噔一声,“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咋可能回来就没气了!?”
当时有不少在外面乘凉的人看见,就道,“看见他赶着马车往村里赶,走到这就栽倒下来不动了。”
毛氏哇的一声大哭,“我的儿啊!你咋就这么走了,你让娘可咋办啊!我的儿,我的忠举啊!”
苗氏也扑过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