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逸扫了一眼夏如墨手里的酒,“来找我喝酒吗?”
“是!”
赫连逸听了,温和一笑,“这是来安慰我吗?”
“九爷需要安慰吗?”夏如墨认真道。
赫连逸未答,间接默认,“什么酒?”
夏如墨拿起手边的杯子,倒了一杯放在赫连逸跟前,“九爷尝尝就知。”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点头,“味道不错!”
夏如墨笑了笑道,“我祖父藏了几十年的,自己舍不得喝,这次含泪送给我了,让我拿来给九爷尝尝。”
赫连逸听言,不由扯了扯嘴角,“听你一言,这酒的味道更好了!”
“再来一杯?”
“嗯!”
“属下让厨房炒菜几个送过来。”影一说完,走了出去,让赫连逸和夏如墨可以独处。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夏如墨确实挺不错。所以,影一倒是很愿意她多陪陪赫连逸。
屋内,影一离开,既静了下来。一个默默的喝酒,一个安静倒酒。
几杯酒喝下,静默良久,赫连逸不疾不徐开口,“明日凤璟宴请本王过府一叙,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夏如墨闻言,倒酒的动作一顿,看向赫连逸,见他神色淡淡,未见起伏,沉默少时,点头,“好!”其余不多言,不多问。
赫连逸抬眸,看向夏如墨,温和道,“墨儿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挺好的女人。”
赫连逸话出,夏如墨心口微缩,不可抑止。而后,垂眸,淡淡一笑,“若是我有一个好身体,就凭九爷这一句承认,我必然会努力争取一下。不去强求自己取代蔺芊墨在九爷心里的位置,只求能跟九爷相敬如宾,相依相伴的过一辈子。”
赫连逸听言,眼帘微颤,抬眸,看着夏如墨,静默,良久,最终什么都没说,拿起杯子,一口饮尽杯中酒。
夏如墨亦不再多言。人跟人的缘分有多种,她能跟赫连逸结为夫妻,就算两人之间无情缘。她也不想让它变成孽缘。一辈子就嫁这一次人,她想求一良缘,死后能得他一丝牵挂,这辈子也算没白嫁。
文家
“啊…。好痛…。”
“夫人,你忍忍…”
“啊…你这贱婢倒是会说,你给我忍忍去,啊,痛死我了。”
“文夫人,你这样喊叫可是不行,一会儿生孩子可是会没力气的。”
“滚,滚出去…啊…”
稳婆听了没动,心里却不住摇头。
凤嫣这脾气实在让人不耐。这么些年来她给不少富贵人家的夫人接生过,可凤嫣这性子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女人生孩子哪里有不痛的,你叫几声,骂几句,那都太正常。可像她这样,身边来个人,关心一句,问一句,她都把人给腌臜出去了。
不论是谁,不看辈分,连她婆婆和她娘家姑姑,都被她给气走了。人家担心她,想守着,她却非要说人家是要害她。一副跟人家苦大仇深的模样,啧啧…。
当然了,高门之中腌臜事儿确是不少。凤嫣会那样说,说不定这其中真是有什么猫腻也说不定。不过,从凤嫣这口舌无忌,蛮横无礼的模样来看。被人害那也是活该!这脾气还真没几个人能受到了!
“啊…。好痛…”
“夫人你在忍耐一下…”稳婆不走心的安抚着。
凤嫣满头是汗,那股锥心的痛意缓过,转头,看着稳婆,满声戾气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还没到八个月,为何会生?是不是有人对我下了药了?”
稳婆摇头,“文夫人你想多了,你是胎气不稳造成的,你身体…。”
“放屁!我从怀身子,十天半个月的就会找大夫过来给我探脉,我胎气稳的很,你少在这里骗我。说,你是谁找来的?她给了你多少钱?”
“文夫人,小民哪敢害您那,你就是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呀!”
“你不用在这里装!聪明的最好早点儿招了,否认,我有的时候办法让你,啊…。”话未说完,一股尖锐的痛意再次袭来,疼的凤嫣,眼前阵阵发黑。
“快,拿水过来,孩子露头了,快…”
“是…。”
“好痛…。”
听着屋里的动静,文二奶奶嘴巴紧抿,竟然是头吗?看来凤嫣是无大碍了。心里很失望。
因为有凤嫣这个母亲,文二奶奶对那个孩子是没一点儿期待,只恨不得凤嫣连同那孩子一同没了才好。那样,她儿子,包括他们二房也算是彻底清净了,也解脱了!
凤宣看着文二奶奶,还有文忆敬两人面色沉重,眼中却无太多担心的样子。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凤嫣她自己。
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凤嫣她是多不靠谱。她在凤家折腾也就算了,没想到在文家折腾的更厉害。
平日里对文忆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天天端着她凤家二小姐的架子,别说体贴夫婿了,能不找茬就不错了。
对文二奶奶这个婆婆也差不多,颐指气使的,各种看不上。作为媳妇儿,不去跟婆婆请安也就算了,天天还指桑骂槐的。真是…。凤宣无力!
而张氏低着头站在一边,那是一句话都不说。凤嫣这么能作,她身为婶子站在这里觉得没脸的厉害,臊死个人!
就凤嫣这样,别说让人为她出头了,人家文家能不休了她都已是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