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婉搁下茶杯,正色道:“画眉,不可能的事,何必费神?
一个侯门权贵,一个市井妇人,若说我之前的身份,我还是南阳侯府的弃妇,哪里可能?”
倒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这个时代本身就是讲就身份和门第的,她也从未想过改变这个时代。明知不可能,何必费神?更不要说投入什么感情。
“话说回来,”林舒婉道,“南阳侯看着冰冷,其实也是个仁慈的,刚才又出手救我,你猜的对也罢,错也罢,不管如何,我总是心存感激。”
“小姐,婢子懂了。”
林舒婉拿起茶杯,想了会儿:“刚刚被休出南阳侯府时,我们几乎活不下去。好容易日子越来越顺顺,我只想好好的过日子。”
她唇角上翘,微笑道:“如今我已是织云绣坊的东家,织云绣坊要扩张,正是可以大展拳脚。
南阳侯府也罢,林相府也罢,是达官显贵之所在,也是复杂之地,现在我不想同他们扯上关系,也不想因为旁的事情,搅乱了我们的日子。”
画眉点点头:“小姐,婢子明白了。”
这日午后,林舒婉便去了织云绣坊,着手织云绣坊扩张的事情。
——
第二日清晨,林舒婉像往常一样,收拾妥当,同画眉道别,准备出门去绣坊。
刚刚拉开院门,就门口停着一架马车。
马车眼熟得很,正日昨日薛佑琛送她回来的马车。
林舒婉心里觉得奇怪,薛佑琛的马车为什么停在她家门口。
这时,马车门帘被掀开,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长腿一跨,下了马车。
“侯爷?”林舒婉讶异道,“你怎么在这里?”
“恩,”薛佑琛大步流星,来到林舒婉面前,“我散朝之后,就到这里来寻你。”
“你是在等我?”林舒婉问。
“早朝散得早,怕冒然敲门太过唐突,便门口侯了一会儿,”薛佑琛低头,见面前的佳人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正怔怔的看着自己,里头露着惊讶之色,他便觉得不枉此行。
“让侯爷久等了,”林舒婉道。
“也没有多久。”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林舒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