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1 / 2)

“医院怎么会没有这种东西。”他艰难地扒了下自己的裤子,不太扒得下来,这条内裤是拍摄用的那条,和一般的不同,没法就那么拿出来。他只好让贺庭政:“你去把房间门口的模式调成勿扰,过来帮我掏一下。”

贺庭政乖乖地照做,江宇典徐徐放了一条长江出去,贺庭政给他擦干,拿了湿纸巾给他擦了擦手,说:“还要止痛药吗?”

“不要了,吃多了不好。”他看着似乎是好多了,只是啊,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鼻子也是红的,任谁瞧着都心疼。

贺庭政无法,给他把止痛药混在汤里,喂着他喝了下去,江宇典喝出来了,但也没拆穿,只是拉过贺庭政的手,笑得眯着眼说:“阿政,我感觉好多了,你昨天一来我就不疼了,这难道是爱的力量?”

若是江宇典没有披着美少年的外壳,他说这样的话是会被批评成油腻中年人的。

贺庭政也乐意配合他,深情地说是。

江宇典吃了饭,护士再次进来给他换了输液瓶,他晚上不输液,白天要输四瓶,平均下来两到四小时就要换一瓶药。

随后,金招弟进来了,跟他说了cartier的赔偿方案,是签订三年的代言合同,而且代言费相当可观,同时宣布江宇典成为他们品牌的品牌挚友。

“因为您这次意外受伤,广告拍摄也要延期了,如果您不接受赔偿,直接违约的话,法律规定您要先付违约费……”

“不违约,该拍的还是要拍,先延期吧。”

他这个决定不难理解,他已经因为此事受了伤,而且说实话这件事很可能是私人恩怨引起的,cartier就是无辜躺枪罢了,既然对方给出丰厚的赔偿方案,他要是不接受那真的是傻,赔了夫人又折兵。

金招弟点点头,又道:“您接下来最重要的行程,是去洛杉矶拍摄电影《sinking》,等您完全痊愈,应当是差不多的。”

因为意外受伤,江宇典原定在拍摄《sinking》前,要先去寺庙修行半个月,修行过后再去拍戏,他更能找到那种感觉。

但现在或许也不得不取消了,他可能接下来的时间,都要待在法国调查蓄意谋杀的真相。

他今年一整年都被安排妥当了,乃至于明年一月的档期,也空不出来了,然而mitchell还想着等江宇典忙完,忽悠他跟着自己去刚果森林。

第113章

警方的调查非常消极怠工, 江宇典又等了半天, 没有等到结果, 索性自己开了电脑,黑进了警局和交通局的监控。

这是一个监控无所不在的“天网”世界,所以监控很多时候, 会给我们很多需要的答案。

江宇典一边打开了谷歌地图,一边锁定了监控摄像头和电子眼,由于他看不懂法语,全凭技术操作, 还颇费了点时间。

而且由于身体原因, 他一只手扎着针, 输着液, 所以他基本上只能使用一只手,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限制了他的搜寻速度。

即便如此, 他仍旧表现得好似一个铁人一般,强行打起精神, 非得把人抓住了不可, 不然绝不会善罢甘休。

贺庭政照顾着受伤的他,但只能照顾他的吃喝拉撒等生理问题了, 至于别的, 他感觉自己完全帮不上忙。

但很快, 江宇典就不需要输液了,只不过伤势还没有痊愈,他依旧在医院里住着, 只是换了个更大的、条件更好也更安全的病房,还给贺庭政在他的病床旁边,挨着加了个长的床。

他两只手快速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着,他只搜寻自己的出事阶段,在摄影棚外面那几条街区的监控视频,所以很快,他就锁定了嫌疑人。

那是一个穿灰色连帽衫的人,衣服非常普通,在大街上有不少人都这么穿。从身形来看,江宇典判断他是男人,但比较矮小,一米七几,很瘦,而监控画质模糊,所以不排除是刻意学男性走路的可能。

对方一看就是老手,知晓这附近所有的监控摄像的位置,所以即便江宇典是挨个挨个地查下去,却没能看到一个正脸。

虽然没有找到脸,但也给他提供了一个信息,就是对方一定是当地人,而且也有很大的可能性就住在附近,瞧那副对监控摄像了如指掌的模样,没准就是一个长期犯罪的人,比方说靠偷窃、抢劫为生……还有可能是偷渡客。

巴黎有很多从外国偷渡而来、没有护照没有身份的人,他们像臭老鼠一样生活在暗处,也像普通人一样早出晚归坐地铁,但是从没有人会管——这是一个地下犯罪滋生得很厉害的国度。

也就是说,即便是抓到人,他也有可能会一无所获,因为幕后者找这些人办事,显然是把自己的身份隐藏得极深,不过也可以得到一定的线索,比方说对方说话的口音。

江宇典的调查陷入了僵局,他用自己的电脑,尽管可以冲破防火墙黑进天网系统,但是内部资料他就没办法了,不然他可以挨个搜查附近的犯罪者档案,列出一个嫌疑者名单来,再挨个调查,总会找到答案的。

贺庭政看他一个人都这么厉害,叹为观止又觉得大开眼界,同时非常沮丧,垂下头来:“我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不是干这行的,但是他认识正规的保全公司,他有大把的钱,所以可以请一流的“技术人员”,来帮助调查。

但他这边的进度,还是比不上江宇典这个伤患。

因为这个伤患自己曾经也是个高级罪犯,他有着比探员还要敏锐的犯罪直觉。

江宇典笑了笑,想抻个懒腰,手臂刚刚抬起来,他就觉得后背有点疼了,他立刻放下手臂,转而伸过去,捏了把贺庭政的脸颊:“你当然能帮忙了,给我搞一个imsi捕捉器来,然后帮我查找一下这几个街区,”他在地图上截了个屏,用涂鸦笔画了个范围,“嫌疑人应该就住在附近没得跑了,我查找监控的时候,就在这一圈里失去了信息,所以他一定住在附近,改头换面了,所以我就认不出来了……”

江宇典顿了顿又道:“嗯,附近的垃圾场,也有可能有他丢掉的衣服,他不可能继续穿那件连帽衫的,哦也很有可能直接烧掉了……”

贺庭政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他有些憧憬,外加茫然地望着江宇典。

江宇典说了一大堆,忽地瞥见他的表情,就停了下来:“你听得懂吗?”

贺庭政老实地摇头:“我没懂。”

“怎么这么可爱。”江宇典失笑:“那你找个懂的人来,我给他说。”

贺庭政说好。

江宇典在医院静养了一周左右,他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了,不会作疼了,只剩后背疤痕未消。

同时,他托贺庭政做的事也得到了回音。

事实证明,江宇典的推断尽管只是依靠他的直觉,并没有直接性的证据,但还真让他给猜对了。

嫌疑犯就是一个小偷,长期生活在黑人开的、不合法的公寓阁楼里,而且不是也法国人,是偷渡客。

而且,那还是一个短发的女人,穿上一身连帽衫,长期模仿男性走路姿势、说话,也就变成了“男人”。

正因为如此,她才能知晓每一个监控的方向,哪里有监控哪里没有监控,她非常清楚。

一旦她戴上假发、穿上裙子出去,她又变回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