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爷眨了眨眼睛,又说道:“他们还要真凭实据?”
贾琏重新点了头。
忠顺王爷本是着了凉,此时更病重了两分,心道那边若要真凭实据,岂不是又要查到他头上来?既然是北静王去查,以他跟北静王的过节,北静王还能放过他?可恨北静王劫走了他的钱财,又追查起这事来。
“这事究竟要怎么办?”贾琏问。
忠顺王爷咳嗽两声,就说道:“一个字,忍。”
“可向哪里弄了钱财还上?”
忠顺王爷说道:“你忘了给我的名册了吗?待本王悄悄打发人问他们要了银子来,你那约莫十万两就够了。我也替你还了。”
“多谢王爷。”贾琏不料忠顺王爷竟然要忍,又重新问:“不知除了王爷还有谁知道南安王府郡主的事?”
忠顺王爷略想了一想,就又摇摇头,说道:“旁人家知道也不会向旁处说去。”
正说着话,忽然就听人说胡竞枝领着陈也俊过来了。
忠顺王爷不耐烦地说:“问他借个几万两银子也不肯,如今又来做什么?”
贾琏笑道:“我知道他来做什么。”
“哦?”
贾琏笑道:“王爷可知道赖大藏在哪里?”
“哪里?”
“就在胡竞枝家里。我都知道,存心逗他玩呢。”
“这又是个什么缘故?”
贾琏笑道:“王爷,你等着瞧吧,陈也俊跟着过来,一准是告我的状呢。谁叫赖大那刁奴是我处置的?”
忠顺王爷挥了挥手,令贾琏去屏风后躲着,就令人带了胡竞枝、陈也俊过来。
须臾,就见胡竞枝步伐沉稳地带着脚步虚浮的陈也俊进来了。
“王爷。”胡竞枝抢先问候忠顺王爷身体。
忠顺王爷问:“你们来做什么?”
胡竞枝忙说道:“王爷,陈大哥有要紧的话要说。”
“……可是与贾琏有关?”忠顺王爷含笑道。
“王爷果然未卜先知。”胡竞枝笑道。
陈也俊却虎躯一震,暗道忠顺王爷猜着了,那就是贾琏抢先来打好底了,因见胡竞枝催促他说,就吞吞吐吐起来。
胡竞枝并不知贾琏在房里,见陈也俊路上还发狠要有一番出息,此时竟然不吭声了,忙说道:“快将话说给王爷听,好叫王爷免受了奸人蛊惑。”
“……我不能收了你的银子就来王爷跟前胡言乱语。”陈也俊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胡竞枝心一坠,暗道陈也俊这是什么意思?
忠顺王爷冷笑道:“够了,你果然不过是个只会挑唆寻衅的小人,本王原本觉得你有些真才实干,才容你使用那等下作伎俩,如今,本王也容不下你,日后不必再来忠顺王府了。”
“王爷?”胡竞枝忙又呼唤一声。
“出去吧。”忠顺王爷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