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散了吧散了吧!时间也不早了,各自回屋吧!”村长话一出,言家人走得最快。
毕竟再留下来,也不过是给人看笑话。
除了双胞胎脸皮较厚,言家其他人出了门还是十分讲究一张脸面的,再无理也只会关上家门欺负自家人,说白了就是一个窝里横的窝囊废。
“你用晚膳了吗?”浅浅向屋里探了探,并未闻得菜香。
“不饿!”穆清话音落下,低下头,一双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梳理着白狼后背的毛发,而白狼就像家犬似的,舒服的趴在地上,时不时哼上两声,表示舒服。
“怎么能不吃……”浅浅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就传来麦婶子的声音。
就见麦婶子抬起脸着急的对村长说:“村长,可别忘了我的事情啊!”
村长皱着眉看了眼麦婶子,其实这事他不想管,但是奈何麦婶子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上了他家门,给他婆娘送了礼。
之后他回来,又在他家哭得昏天暗地,他也是没有办法才只能陪同走一趟。
村长虽然为人公正,但却是一个妻管严,这是村里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
“咳咳,”村长清咳两声,才出声叫二郎。
“胡家兄弟被还你妹子打断了腿,这事你们怎么说?”
二郎皱着眉,不悦的斥责:“什么叫我们怎么说,他们不是已经告到了县太爷的面前吗?如今县太爷都已经审理结案了,还要怎么说?”
村长就是明白这些事情,才不愿意管的。
这会儿被二郎这样说,脸色也不大好看。
浅浅回眸,语带忧愁的向村长开口,“村长,我们家和胡家之间的事情,毕竟是县太爷亲定的,如今你再插手进来,若是想推翻县太爷之前的定案,怕是不妥吧?浅浅觉得,若是胡家有不满,大可以让他们再去衙门击鼓鸣冤,村长觉得呢?”
村长眼中闪过明暗,但随即便顺势应了下来。
“麦家的,你也听到了,这事毕竟是县太爷发了话的,我的地位比起县太爷可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哪有资格推翻县太爷的话。”
“不过说来,当初你们家也是冲动了,怎么就想着去衙门告状,如今倒是好,不说你们家讨不得一分汤药费,就是言家也因这事弄得倾家荡产,家破人散。”
村长虽然不清楚浅浅家给了县太爷多少好处,才求得县太爷放了言永福夫妻俩。
但是他却知道穆清给了多少聘礼,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就是拿了这么多聘礼,言大郎还签了十年的卖身契去做了苦力,可想而知,县太爷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吸血鬼。
“县太爷要是管,我还至于这样吗?难道她打断了我兄弟的腿,就这样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再说了,要不是她打断我兄弟的腿,他们家能落到这般田地吗?说来说去,不是她的问题吗?”
麦婶子一手指着浅浅,拔高了音叫了起来。
浅浅笑容轻嘲,“真是做贼的喊捉贼,当初若不是你口没拦遮,我们俩家能起冲动?本来就是你们家有错在先,双方都有损伤的情况下事情也就罢了,但是后来不是你仗着娘家兄弟在家里,带人寻上门闹事吗?”
“欺负家里就我们兄妹三人,说话恶毒难听,你当时骂我,泼了我一身脏水,我都没有和你计较,但是你凭什么说我妹妹,凡事有因有果,若不是你不种善因,又怎么会结出这样的恶果,说来说去,你才是害你兄弟的罪魁祸首,你就是一个扫把星,专门克人。”
麦婶子目光闪烁,一张脸忽明忽暗。
这几天,胡家在县太爷那里走不通,各人心里都憋了怨气,渐渐的,也便将事情都赖到了麦婶子的头上,她现在是两边不得好。
娘家不让她回去,婆家又怪她事多。
“好了,你也别闹了,这事也是你咎由自取,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回去吧!”村长突然觉得浅浅说的话很有道理。
麦婶子一向爱嚼口舌,这次也是踏到了铁板。
浅浅轻嘲的目光划过麦婶子褪去血色的的脸颊,回眸却是笑吟吟的看着穆清。
“走,我们回去吃饭。”
☆、024、所谓幸福
穆清皱着眉,神色不解的看着浅浅。
浅浅上前,主动拉起穆清的手,温热的小手握着布满茧子的大手,浅浅突然觉得,她的小手塞入穆清的手掌中,还是显得有些白嫩小巧的。
原来看一个人白不白也是要比较的,她天天和真真待在一起,所有人都只看到了真真的白皙,自然注意不到她秀丽的模样。
“真是不要脸,还没嫁人就和男人勾勾搭搭,穆清,我跟你说,你最好是想清楚了,这种女人可不干净,可娶不得!”麦婶子没有讨得好,自然是不乐意了,这会儿又来挑拨穆清和浅浅的关系。
村长在一边失望的摇了摇头,也不再多留,招呼着看热闹的村民,一起走了。
浅浅上前,一下就挽住了穆清强壮的胳膊,小脸贴着他的肩头,得意洋洋的对麦婶子点点下巴。
“穆清是我男人,我乐意和他亲近,你管得着吗?你这个女人嘴巴怎么这么碎啊!小心再说下去,你男人休了你。”
“你你你……你竟然敢咒我!”麦婶子胀红了脸指着浅浅。
浅浅嘴角轻嘲,邪笑说:“麦婶子,我若是你,早就撒欢跑了,还留下来逞口舌之快,是想被我打断腿吗?”
麦婶子回首一看,村里的人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全都走光了,现在就留了麦婶子和浅浅兄妹三人。
“算你有种,你等着,下次别犯到我的手里,否则的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麦婶子本来就怕死,说完这话,忙不迭就跑了出去,连听浅浅他们的回话都不敢留下来听。
浅浅不屑的对着麦婶子背影冷笑一声,仰起小脸望向穆清却是笑得灿烂的说:“走吧!去我家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