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个儿思绪里的南宫婉婉,听到胤亲王的声音,这才回神抬眼,看到眼前的妖孽般的俊颜,愣了愣。
想到胤亲王和苏祈平时友好的关系,南宫婉婉下意识的朝他身后看去,目光正好对上苏祈。
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南宫婉婉只觉得身边万物像是没了声音似的,这天地间只有苏祈一人。
“听说你伤了,现在好些了吗?”
胤亲王温和的一句话,拉回南宫婉婉的视线,慌忙的躲闪,一副想逃的样子。
“多、多谢关心,已经好了。”南宫婉婉慢半拍的回应。
想到苏祈就有前方,却是再也不敢抬眼乱看了,一双眉眼低低的垂下,就像面前的桌子有多么的特殊似的,誓要将它盯出一个洞。
“南宫小姐,和人说话不看着对方,是件很没礼貌的事情,你不知道吗?”胤亲王回眸望了一眼苏祈,带有调侃的声音在南宫婉婉耳边响起。
南宫婉婉不自然的闪躲了下,双目像粘到了桌面似的,一副打死也不愿意抬眼的样子。
“招呼打过了,还不走?”浅浅站在南宫婉婉的右后侧方,正好在她的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眼底的晶莹。
虽然心里大骂南宫婉婉不争气,但也不想看到南宫婉婉再次失态,这样只会被人越发轻视罢了。
胤亲王红润的双唇微微翘起,一副撒娇的口吻,不满的说道:“我话都没说完,你就赶我走,你真是没良心。”
浅浅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骂道:“好好说话。”
胤亲王狭长的媚眼,轻挑的抬了抬,说:“真怀念当初在建州时的你。”
建州?
浅浅脸一沉,想到了胤亲王说的是什么事,当即狠狠的磨着牙,问:“是吗?那你要不要重温一下?”
胤亲王脸上的笑容更深,识趣的说:“看你这样子,我是无福消受了,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拆了我!我可是听说了,最近新出了一种杀人手法,就是扭断人背脊上的骨头。”
浅浅愣了下,这种杀人手法她自然清楚,是她教了山庄里的那群人。
“死的谁?”浅浅管不住嘴的问了句。
能派得动山庄里的人,不是清澜就是她,而她没有下过任何命令,显然就是清澜差人去做的。
但是这事,自始自终,清澜都没有提起过。
胤亲王不甚在意的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过汉国的侍卫死在我魏国倒也是不妥的。”
胤亲王看似嬉笑的样子,双眼却是细细的打量着浅浅,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尤其是当浅浅听到是汉国侍卫时,那种并没有特别惊讶的样子,显然不同寻常。
“你知道是谁?是为了什么,对不对?”胤亲王敛去妖娆的媚笑,神色充满探究。
浅浅抬眼,目光清明的回答,“王爷在说笑吗?我一个深阁中的妇人,怎么会清楚这些事情!”
她猜想应该是清澜和国师对上了,却又没有实际开战,算是小打小闹,探究彼此的实力。
国师就是武功再强,但毕竟这里是魏国,而且国师想要的是羊皮纸,并不是清澜的命,所以才会这样。
“我从来没觉得你只是一个深阁中的妇人。”胤亲王眉眼沉沉,深邃的目光像是要将浅浅看透似的。
浅浅不喜的微微皱眉,看向仍然等在后面,一脸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祈,淡然说道:“你确定你还要站在这里和我们说闲话吗?苏大公子可是等你多时了。”
胤亲王目光在浅浅脸上扫了一圈,恢复了那闲散王爷的样子,笑得妖娆的说:“也是,怎么能让我们家小祈祈久等。”
胤亲王转身离开,南宫婉婉和浅浅各有心事,一时倒显得沉默。
直到大厅里准备拜堂了,两人这才跟着众人过去观了礼,尔后又沉默的坐了回来,一副神游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刘羽琪缓缓而来,身边跟着元珊。
浅浅抬眼看去,掩去心中的担忧,绽放出笑容的说:“没什么,就是刚才来了两只讨厌鬼和我们说了些话,影响了我们的心情。”
刘羽琪看了眼浅浅旁边的南宫婉婉,她虽然和南宫婉婉不熟,但也没有戳人痛处的习惯,当下只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没有好奇的追问什么。
“对了,我把元珊带来了,她啊!不中意大表弟。”
浅浅挑了挑眉,不解刘羽琪说这话时,语带笑意,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是为什么。
元珊扭捏了下,圆圆的小脸胀得通红,不满的娇嗔说:“我才不要嫁到你们家去,反正浅浅也不喜欢我。”
浅浅愣了下,对上刘羽琪微挑的眉,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也算明白过来了。
“这话怎么说?”浅浅哭笑不得的看着元珊。
元珊嘟高了嘴,一副埋怨的样子说道:“你不想我做你嫂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有什么了不起么,我才不要嫁到你们家去。”
元珊再三报怨,浅浅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想来是记恨之前两次她驳了刘羽琪的提议。
“我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不想你当我嫂子,而是我清楚我们家高攀不上,所以才打消这种想法。”
浅浅好声好气的解释,元珊却是一脸不领情的样子。
“你少骗人了,羽琪的家世比我还好一些,怎么没看你觉得高攀了?你这谎言说得没一点技术含量。”
元珊就差没有一手指着浅浅的鼻子了,圆圆的脸满是愤愤不平的样子。
“那不一样啊!大嫂当时的情况别人不清楚,你也不清楚吗?而且她嫁的是我大哥,我提议的时候,我就清楚我大哥回来了会被升官!至少是有一个官职啊!以后再徐徐图之,总会更好的。”
浅浅哭笑不得,没想到元珊孩子似的,竟然这么计较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