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萧覃瞧见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淡笑道“你既喜欢他,那便安心等着做你的新娘子就是。别的事,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记着,天塌下来,自有爹娘替你扛着。”说着,他握住了女儿的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你什么也不必怕,父亲会在你前面。”

父亲的手温暖有力,萧月白忍不住的鼻子微微一酸,点了点头。

当晚,睡在自己家中,萧月白睡得格外踏实香甜,既没有做什么怪梦,也没有惊悸醒来,酣畅的一觉睡至天亮。

翌日,陈博衍果然如先前所说,来府中做客。

他本是来寻安国公萧覃的,但萧覃出门会客了,暂时不在。然而萧覃走前留有话,让他在书房等候。他便在多宝阁上寻了本书,坐在椅上看了起来,小厮抱书倒了香片上来。

萧月白想起昨日夜里一件东西落在父亲书房,也过来寻找。

才走进屋中,赫然见父亲往日里常坐的太师椅上,坐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青年男子。

萧月白吃了一惊,定睛看才见是陈博衍。

陈博衍已脱了外袍,斜靠着椅背,单手握着书卷,一副闲散如常的姿态,仿佛这里就是他家一般。

萧月白进退两难,微微想了一会儿,转身欲走。

陈博衍却放了书,淡淡说道“月白,过来。”

萧月白便如定住了身子,停了一会儿,咬着唇一步步的走上前来。

陈博衍目光炯炯,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她不由垂下了头,低声道“四爷过来了我不知道呢,爹爹不在家呀”

原来,陈博衍已扣住了她的细腰,将她揽在了怀中。

书房里四下无人,萧覃喜静,这书房从来少人伺候,平日也没什么人过来打扰。

陈博衍在这里,那书房里服侍的两个小厮,更是不会进来了。

屋中,竟只有他们两个。

只听陈博衍沉声低语“月儿,你想跟我退亲”

作者有话要说陈老四你全家人都同意把你嫁给我,退亲你也就想想。

月儿qaq魔鬼。

第34章

萧月白有些手足无措,被陈博衍那锋利的眸子牢牢锁住,她竟有种做错了事被当场捉住的错觉。

她低着头,嗫嚅道“没有的,四爷哪里听来的这话。”

陈博衍却似是生气了,低声呵斥道“还说谎昨儿晚上,你跟你父亲,在书房里说些什么”

这声音低沉暗哑,又带了些许的怒气,还有那么一丝责备。

萧月白有些慌乱,被陈博衍那锋利乌黑的眸子看着,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陈博衍是个威严的长者,而她则一下子小了许多。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不知事的小女孩儿一般,听他的教训。

然而,两个人明明岁数相仿。

陈博衍看她垂首不语,自上而下只能看见那鸦羽般的黑发,柔白细腻的肌肤,明澈的双眸却是低垂着,并没有瞧他,乖巧温婉,令人怜惜。

这是他喜欢的月白,是他打小就放在心里,当小妹妹一样看待着长起来的姑娘,大了就存了别样的心思。

他始终以为,萧月白心里是有他的,她会一直跟他在一起,哪怕这世上所有人都抛弃了他,唯有她不会。就如上一世,他落魄到那种地步,几乎已无翻身的可能,她却还肯跟他。然而如今,她却生出了退意。

陈博衍只觉得口中漫过了一丝苦涩,今生明明还没有怎样,她却怕了良久没有等来她的回答,陈博衍又说道“抬头看着我,不准躲着我。”

萧月白瑟缩了一下,还是抬起了头,对上了他的眼眸。

漆黑的眸子里,犀利却又似乎隐含着那么一抹伤处。

自己要退亲,他很难过么

萧月白只觉得心口一阵抽疼,这几日下来,她也隐约察觉到了,陈博衍似乎并非对她全无感觉,他是有把她放在心上的。

想通了这一层,她的心里便更加乱了。原本想着,他不喜欢她,退亲也没有什么妨碍,但如此一来,她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亲人和他,对她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人。他们谁受到伤害,她都像剜心一般的痛楚。

被他的目光所惑,萧月白一时也没有多想,轻轻说道“我也不知该怎样才好,我不担心我自己,但是我爹娘祖母还有柔姐姐,那是我最重要的人”

陈博衍心中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些,打从昨夜自探子口中得知了她同萧覃的对话,他当时便想立刻过府质问。

足足一整夜,他没有合眼,一时想着前世两人分别前的缠绵悱恻,一时想起今生她对他的疏远淡漠。

她性格柔软,却并非是胆小怕事的懦弱女子,可如今的她,还是那个萧月白么然而过了一夜,陈博衍已没有昨夜那边烦躁冲动了,听了她的话,更冷静了几分。

她并非是害怕被他拖累,而是担忧自己的家人。从昨晚上他们父女之间的对话来看,她似乎陈博衍不动声色,将她搂在了怀中,低声问道“你把他们放在心上,把我放在哪里你随意就能想出退亲,足可见你心中根本就没我。”

萧月白慌了,她不愿承受陈博衍这样的指责,几乎不曾多想,脱口就道“不是的,我不是心里没有你,我只是不想害了我爹娘”话出口,她才恍然似乎说漏了什么,又看陈博衍那含着笑的眼眸,顿时便觉得羞涩难耐。

她便扭了身子想挣脱出来,口中便嗔道“你使坏欺负我,我不来了”

陈博衍哪里会让她跑掉,胳臂上只微微发力,便将她扣在了怀中。他将萧月白抱起,放在了膝上,轻捏着她精巧的下巴,轻轻问了一句“月儿,你是我的月白么”

萧月白有些错愕,不明白陈博衍为何会这么问。

但听陈博衍又说道“八宝碎金明珠手钏,是你给我的盘缠,我戴了十七年至死都没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