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宫中的内鬼,当真是七皇子尉迟弈安排进去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便麻烦大了。宫里头来来回回的不知有多少的人,如何能够一一盘查,又能查出来呢?
而且,他是怎样将人手安插进去的呢,总要有个由头吧。
“近日宫里,都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姜瑾想着,便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君无弦也在细细沉思。
蓦地,两人同时对上了眼,道:“尚书侍郎。”
上回受邀去宫里陪同公主,公主便无意间提到,晨时被一群人聒噪的吵的睡不着。
原来是选举的一些尚书侍郎。
但最终结果,她那会没有在意,也不曾过问过。
或许那尉迟弈,正是趁着这个机会,将人手安插了进去也说不定。
“然是否只有一人,暂且还未知。”
既然都是安插人手了,一个人怎么会够呢?尉迟弈定然还会想法子,陆陆续续的将自己的人送进宫里去。
再纵观接下来的,宫中还会有什么事情呢?
这尚书侍郎甚多,得秘密的去探查才是。
若抓住了机遇,提前筛选,势必不会让其得逞了。
“前几日早朝。朱大人有提,关于秀女的择选一事。”君无弦淡淡道。
是了,是了!一定是想趁这个机会的,尉迟弈是不会错过任何的机会的。
“那我们就得提前,同那负责选举的大人打声招呼。”姜瑾道。
他微微点头,“交予我来办。”
她心头甚安心的颔首,靠在了他的怀中。
有他真好,她快要一直依赖他下去了。若以后没了他,该不知如何是好。
不,说什么呢。她在心头啐了一口。
“快要过年了。约莫最快也是年后。”她抬眼问道。
“莫担心。”他宽慰道。
姜瑾的眼睛酸涩,因这些日子,诸事太多,所以便思虑不停。
日想夜思,夜长又多梦,这觉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你夜里睡不好么?”君无弦关切道。
“还好。”她道。
“不若在我府上歇一晚吧。你知晓的,我自来燃香许多,你闻着哪一种睡得安稳,我便给你带些回府去。”他缓缓道。
姜瑾觉得这样太麻烦了,便道:“不用了。也不是夜夜都不安稳,只是偶尔一夜罢了,无需如此周折。”
早知,便不应声了,让他白白担忧,又没有法子。
“姜儿,听话。今夜,在此歇下。”君无弦言道。
可是,可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白日里也倒罢了,这夜里还时而留宿的,怕是不大好罢。
父亲与母亲,也不知该如何作想。
见她顾虑,他便道:“本候会差人回去,同将军与夫人道个平安。你且安心留下。”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拒绝,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只是,厢房由年年睡去了。剩余的,还未来得及打理。只能委屈姜儿,今夜同我一起睡了。”君无弦笑着道。
故意的,他定是故意的。
姜瑾轻笑,重复他先前对那年年父亲说的话,道:“是谁说的,府上空的厢房许多。”
有么?他当真这样说过?
“你我还未成婚,就睡在一床,怕是不大好。”她思虑道。
“姜儿可还记得。你我曾在宫中竹林屋里,共榻过一夜。”
“那是我那夜醉了。”姜瑾道。
君无弦轻轻一笑,道:“同房,也不尽然是同床。”
她面上忽的红了,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他不是想要同她睡一个床榻上的?
“莫不是姜儿,多想了,嗯?”君无弦询问。
姜瑾连道:“没有。只是我在意年年她若是知晓了,定然是要误会的。现在打理一个厢房出来,应该来得及吧?”
他却道:“误会么。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