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眼看自己的外衣就要被脱下来,林珑不禁着急起来,腰部被他一揽,她的里衣又被掀了起来,与上回一样,她的小脸赧红一片。

他的鼻息喷在背部,感觉有点痒痒的,上回好歹有伤在身,她的异样感觉并没有多少,这回就不一样了,因为伤口正在愈合,本来就有点骚痒,如今两相一结合,她的感官清晰得不得了。

叶旭尧拆开她的后背的纱布,专注地看着那伤口,已不复那天皮开肉绽的样子,新长出来的肉呈粉红之色,但原有的伤口还是有点可怖,“药在哪儿?”

听到他的问话,她脸红地指了指床头那边的暗柜,“二娘将它们放在那儿,这样取拿方便,今儿个早上才上过,我看就不用了……”

可惜男人不听她的说辞,径自松开她,到床头暗柜那儿,打开拿出那药瓶,一回头看到她在整理衣物,面色一沉,“趴下。”

林珑看他这副样子,脾气也上来了,她又不是他养的狗,“你放在那儿,我唤侍女来,或者叫我二娘过来也可……”

“趴下,别让我说第二次。”叶旭尧抓紧手中的药瓶子,并不容许她轻易地反抗他的命令,大有她不合作,他就上前强行按住她的架式。

两人僵持住,没有一个人先让步。

好一会儿后,在叶旭尧跨前一步之时,林珑认命地趴在床上。

后背的里衣又被掀了起来,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干脆眼不见为净,药粉撒在伤口上传来清凉的感觉,他给她缠纱布的时候,并没有趁机逾矩,她好像又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反正这身子迟早是他的。

一阵的胡思乱想,早上又忙活了好久,陪叶钟氏逛了那么久的花园,一阵疲惫传来,许是放下心里包袱,她竟是沉沉睡去。

叶旭尧忙完后,不让她的凝脂雪肤诱惑自己,很快将她的里衣给拉好,耳根子渐渐发红,等他再看她时,就见她趴着睡了过去,顿时有几分哭笑不得。

亲了一下她的鬓边,他给她盖好薄薄的锦被,又坐着再看了一会儿她的睡容,方才起身离开。

林珑醒来的时候,没看到叶旭尧的影子,倒是正好看到绿姨娘坐在床沿,“二娘回来了?”

绿姨娘轻“嗯”了一声,随后又道:“珑姐儿,二老爷与三老爷让我带话给你,让你过两天去一趟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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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讨债

林珑一怔,眼睛微微一眯,看来二叔父与三叔父已经有所决断了,低头把玩着床顶垂下来的穗子,一副沉思的样子。

“珑姐儿,我们是去还是不去?”绿姨娘拿不准主意,这一路回来都在犹豫着,如今看林珑没有做声,只好出言相问,“我瞅着二老爷与三老爷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相与……”

“去,为什么不去?”林珑出声打断绿姨娘的话,等了这么些日子,这事也该解决了,撑着床板使劲坐了起来,“对了,二娘,我让你备好的东西都买妥了没有?”

“都妥了,这礼啊按你的意思都备得丰厚着,族长那儿你是亲自过去,还是?”绿姨娘一提起这茬,就皱紧眉头。

“我就不过去了,你与栋弟亲自去一趟,到时候我给写封信表个歉意。”林珑顾及身后的伤口,再说有些事不宜过于主动,“到时候他们问及,你就说我正在叶家养伤,对了,与郑家的义亲关系也要捎带上。”

不亮一点底牌,这事情怕是难按她的意思办得圆满。

“我晓得,就怕他们收了我们的礼不办事。”绿姨娘顾虑重重,“当年就是他们偏帮二老爷他们,才害得我们成这样。”说起来还有着一肚子的气没出。

“今时不同往日。”林珑握着绿姨娘的手,“我们现在不借这股东风,就真的是愚蠢了。”

她握了一手牌,总要打出去得回实质的好处。

绿姨娘想想也是这个道理,“那我明儿就让栋哥儿请假,与他一块儿过去。”这种事必须男丁出面才行,至于林琦,还是不去比较好,她性子有点冲。

林珑轻“嗯”了一声,好半晌,看起来有几分迟疑地道:“二娘,你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没人吗?”本来想要直接问叶旭尧的,后来又觉得这样问不好,遂拐了个弯问出口。

绿姨娘想了想道:“有丫头在一旁守着,出不了事。”怕她以为没人看着会出事,遂急忙安抚她的心。

林珑一听,眼眉微睑,觉得有几分失落,随后一想,他这样也好,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同处一室必有闲话,“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夜里,叶旭尧照例来看望林珑,并且与她吃了宵夜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如此过了两日,林珑的伤口愈合的状况不错,特地换了条橘黄色绣花儿的襦裙,里面是件嫩黄色的襦衫,再套了件松花绿的半臂褙子,在腰上部分用了个镶珍珠的回纹扣子,还特意梳了个百合髻,配上珍珠饰品,看起来比以往亮眼不少,尤其是养伤这段时间更是气色充足。

叶钟氏听闻她的来意,拉着她嫩滑的小手道:“伤还没全好呢,怎么就要出府去溜达呢?万一再有个不妥,那就糟了。”

“昨儿大夫过来,就问过了,说是可以适当走动,不碍事的,正好我叔父们又让我过去一趟,您看,小女子也不好推拖不去。”

叶钟氏听林珑这一番话,顿时就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何在,也罢,这事再拖下去影响不太好,“那好吧,我也不拦着你,早去且早回,你现在还是个病人,要多顾着自己的身子。”

对于叶钟氏这番关心的话,林珑自然是点点头,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林珑这才行礼退出这暖阁。

她沿着回廊往前走,送她出去的香椽笑道:“那曹周氏被关押在牢里,怕是要吃足苦头了,太太又给郑夫人打过招呼,怕是她一年半载都出不来……”

林珑听着曹周氏在牢里的境况,也没有多少同情,这样的妇人就要狠狠吃亏一次才会长记性,知道什么话当说不当说。她的态度前后变化如何之大,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必是与她那间玉肤坊有关系。

“到底还是太便宜她了。”香椽似有几分遗憾地道。

“惹上官非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不是小事,曹周氏不过是市井妇人,这样小惩大戒已足够……”

“林姑娘真乃大善人……”

两人的说话声传进屋里被关的织锦耳中,她忙跑到窗边,隔着窗棂看到林珑与香椽说笑的样子,脸上一阵的失落,尤其是香椽那一身大丫鬟的衣装与春风得意的脸孔,更是刺红她的眼,原本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还站在这儿做甚?”外头经过的小丫鬟恶声恶气地道,没人再尊敬又礼貌地唤她一声织锦姐姐。

织锦剜了对方一眼,冷脸转身回到屋里继续做针线活儿,可半天也没能绣下一针,如今真是悔得肠子都青,她当时为何就那么蠢说了那么一句话,不然她还会是大爷的姨娘,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谁?泼辣的忆绵还是话不多的素纹,抑或是他人,她一个也猜不着,只知道自己是再无这资格了。

林珑刚到了大门前的隐壁,等着车夫将马车赶过来。

马车在她面前停妥,叶旭尧掀着车帘子道:“我送你过去。”

林珑被侍女扶着上了马车,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出府了吗?”一大早看过她后,他就急匆匆地离去,听匪石私下说,他似乎正在忙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