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都是这个过程。”
“恩,秦东家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找到熟人查了他和妻子女儿的通话记录,原本有每天定时通话,现在已经有一周没有过通话记录了;我朋友正在查他妻子女儿在那边的住址和生活情况。”
“前期的资料里,有父母吗?”
“没有,父母都不在世。”
“你具体方位告诉我,我过来找你。”
“现在不方便,我在市公安局重案组。”
“……”
“只有这个渠道能让相关部门配合调查,私家侦探都不行。”
“我明白,有消息立即给我电话。”
“我知道,我先挂了。”
挂了许诺的电话,景阳伸手拦了出租车,快速往顾氏公司开去。
第三节,许诺求助于林允宁
“开庭结果?”林允宁看着许诺淡淡问道。
“对方证据不足,现在关押候审。”许诺用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沉声说道。
“你要有心理准备,操纵证券交易价格是事实主体,主要证据体现不在人证上、而在物证上。所以就算这个证人无效,证交所的交易流水,依然是避不过的坎。”林允宁看着她说道。
“对方律师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们依然把所有的证据都拉出来,这中间还存在一个有意程有多大、恶意成份有多大的问题。若只是物理证据,情节要轻许多。”许诺沉眸看着顾子夕,坚定的说道:“你知道我们的法律有很多尺度,现在我们要的,就是这个尺度;要的,就是法官的好印象。”
“你长大了很多。”林允宁看着沉静分析案情的她,不禁感叹——印象中,她不过是一个被莫里安护在双臂间的小姑娘;转眼间,却已经跨越了女子的柔弱,坚强如战士一般。
“长大不是对人的夸赞,只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才会长大。”许诺轻扯嘴角,勉强笑了笑,看着林允宁轻声说道:“林大哥,这次真的谢谢你。”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帮你——一来那顾子夕也不是什么好人、二来你害得允儿到现在都不快乐。”林允宁轻这撇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现在才知道,有权还是好啊。我们一介草民百姓,要办点儿什么事,可真是太难了。”对他不喜的态度,许诺倒也是不以为然。
“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痛,都不是局外人能了解的。”林允宁眸色微微黯淡,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好,那我先走了,等你消息。”许诺点了点头,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
在许诺离开后,林允宁便给莫里安打了电话:“她刚才在我这里,今天是第一次开庭,由于对方证据不足,一周后会第二次开庭。”
“顾子夕现在关押候审,以他们家的情况,估计会花钱做取保候审,所以在里面呆不了两天。不过这案子的情况,以我判断不容乐观。”
“她的情况还好,不急不燥的,一样一样的在处理。”
“我说老莫,要是顾子夕被弄进去,岂不是报了你的夺爱之仇?你还帮她干什么!”
“得了,你伟大、我狭隘行了吧。”
“手上的事刚结束,原本想过来看你的,现在倒好,被这丫头给绊住了——她要查的资料不复杂、也不隐蔽,只是涉及*,所以只能我出面去办。”
“我能办的尽量给她去办,要拿她的事当你的事办,我可还真做不到。”
“好了,我有电话进来,她的事情我随时向你汇报,你自己在那边多注意。”
林允宁摇了摇头,对莫里安的做法实在不敢苟同——只是,他是兄弟,现在又因为他家里的事情羁留在外无法回来;所以他拜托的事,自己必须全力去办;他拜托要照顾的人,自己不管多不喜欢,还得想办法护着。
许诺,我是该说你幸运呢?还是说你不幸呢!
*
德国柏林。
挂了林允宁的电话,莫里安还是不放心的又给许诺打了过去:“要不要把案子的资料传给我一份?”
“不用了,方律师已经准备了很久。”
“除了律师,顾子夕家里这边,谁在跑案子?”
“他姐姐和姐夫。”
“……他们不管你?”
“不是,我们分头在安排,顾东林突然拿出顾子夕和那个证人一起吃饭的照片来,将我们之前的证词计划全部打乱。所以他们还在庭审的时候,我就出来跑这事了。”
“恩,你现在的情况自己多注意,你要有什么问题,这案子打赢了,对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的个性你还不知道,越压越强的那种,所以没事的。倒是你,声音听起来还不错,后来发作过没有?”
“发作过两次,时间越来越短了,看来德国这半年的控制期,还是有道理的——半年之后,可以完全恢复。”
“这样我就放心了。”
“需不需要若兮过来陪你?”
“……不用,有事我找小北陪我。”
“顾东林在不在外面?”
“在,听说保释期是一个月,大约还会在外面呆个一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