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 / 2)

皇帝封的这么急也是有原因的,他的身体不行了,总是在半夜咳血不说,眼睛都有些看不太清。

为了给心爱的皇儿铺路,他快刀斩乱麻的将那些反对沈湖安的人处理了一遍,这才安心的让太子监国,自己开始养病。

沈湖安对着病重的父皇并不是很同情。

他不太理解父皇是怎么做到一边咳血咳的好像要死掉,一边又让人找来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在病床上嘿咻嘿咻。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父皇贪色的毛病又犯了,毕竟在没有生病之前,父皇就如同是一个播种机一样,满后宫的走来走去,时而还会出宫寻摸好看的民女。

但是等到姐姐入宫探望重病中还不忘记嘿咻嘿咻的父皇在又阴沉着脸回去之后,沈湖安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相貌都多多少少与他早逝生母柳妃相似。

虽然脑海中完全没有柳妃的印象,他也直接愤怒了。

这是在糟践谁呢!!

要么就别说想念他母妃,要么就别一边说着想念他母妃一边又找来这么多相貌相似的女孩子在床上做爱的大圆满。

最让沈湖安恶心的是,皇帝竟然是一次和好几个女人嘿咻。

虽然没和母妃沟通过,但是他万分确信,如果母妃还活着,一定也会十分恶心。

关键是,皇帝这么做,还觉得他很深情。

沈湖安再一次感谢自己除了相貌哪里都不像父皇。

在皇帝醉生梦死时,沈湖安这个太子完全接手了朝政。

他兢兢业业的处理政务,虽然有太子之位但根基不深又太年幼,还得负责跟一些老奸巨猾的官员扯皮,他的一个决策可能会拯救几万人性命,也可能会让几万人死去。

快乐了十六年的沈湖安当了三个月太子就已经脱胎换骨。

现在回首看去,当初的那个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啊。

等到匈奴太子到来时,还勉强保留着一丝清醒的皇帝下旨让沈湖安去接待,四皇子陪同。

接风宴很顺利,接下来就是围猎活动,皇帝身子不适,而且这次来的是匈奴太子也不是匈奴皇帝,他出场未免有些太看得起匈奴,于是照旧是沈湖安打头,尽地主之谊。

围猎上,出现了一点小插曲。

围猎活动一直是本朝比较喜欢的活动,再加上这次来的是匈奴太子,一些皇亲国戚怎么也要出去给本朝太子撑场子,因此还是十分热闹的。

沈湖安虽然喜欢骑射,但他现在是太子,不可能像是别人那样骑着马往里面窜,未来的国君身边起码左左右右要跟八十多个人来以防不测,就连皇子身边也有人跟着。

匈奴人却没这个讲究,匈奴太子还好,入乡随俗,见沈湖安坐着不动自己也跟着坐下吃喝,他们那个明明年龄说是二十岁,却有着黝黑皮肤大胡子的匈奴王子却是直接骑着马就进了猎场,不善骑射的四皇子作为唯一剩下的那个皇子,也只能苦逼的骑着马进去,还有一些勋贵子弟都凑热闹的过去。

本来以为这和皇帝举办的围猎活动差不多,大家意思意思猎点猎物,然后让人把猎物烤成色香味俱全,就可以幸福吃饭聊天。

结果他们是意思意思了,那匈奴王子却是以一副恨不得将猎场中猎物全部弄死的态度拖了许多猎物回来。

他弄死就弄死,大家也不会找他赔,照旧商业互吹一番,表示王子你好厉害啊,打了这么多猎物看上去就很好吃,不如一会我们做烧烤怎么样?

按照一贯的模式,现在轮到这个匈奴王子来跟着商业互吹他们朝的四皇子。

结果这位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年老长相王子却不屑的看了眼四皇子带回来的少许猎物,神情颇为嘲讽。

“本王子本以为所有的王子都要如我国一般骁勇善战,看来也不全是如此。”

场面立刻僵硬下来。

三个月过去经历了各种扯皮头秃牙疼的沈湖安很稳得住,依旧端着酒杯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看了一眼下首坐着的匈奴太子。

如果匈奴太子这时候站出来训斥弟弟,这件事便可以揭过去,但如果他当做没听到的话,那这就不是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而是匈奴人压根就是来找茬的了。

匈奴太子没反应。

场面在一瞬间的停滞之后,立刻有人帮着被羞辱后脸涨的通红的四皇子说话,“四殿下乃是文人,向来不爱骑射,王子这样说,便是以你之长,攻人之短了。”

“什么长不长短不短的!本王子听不懂你们这些话,在我们那,只有有能力的人才能受到尊重,如果你们国家都是如他这样的人的话,我想我们两国也不用建立什么邦交了!”

啪——

沈湖安面沉如水,重重放下了手中酒杯。

他偏头看向底下稳如泰山坐着的匈奴太子“太子也是这般想的?”

匈奴太子呵呵一笑,“请太子殿下赎罪,我这弟弟一向莽撞,说话也不经过脑子,但他也说的没错,我们一向崇尚有能力的人,若是今日找不到能够胜过他的人,恐怕我们也要怀疑上国能力,不如这样,四皇子殿下不善骑射,那便可以派出上国擅长骑射的勇士,只要胜了我弟弟,他自然会心服口服。”

坐在下方的沈湖阳皱着眉,脸色微微难看下来。

一旁的林时恒神情依旧平淡,为她夹了菜过去,低声道“他们恐怕是知道了陛下病重的消息。”

沈湖阳看了眼那个满身肌肉的匈奴王子,心中也大致明白了过来“他是特意被找来的。”

“对,匈奴只有四个成年王子,除了太子,其他的三个王子都没在我们面前露过面,他满脸大胡子,到时候真的王子露面,大可以说是刮了胡子。”

林时恒喝了口茶,他不能喝酒,这茶水还是沈湖安特地记得让人给添的。

“有备而来,恐怕比骑射是假,找个借口撕毁盟约才是真。”

青衣书生看起来有些懒散的向后靠着,修长手指却在轻轻敲打着桌面,“匈奴人的确崇尚武德,因为我国的武者胜不过王子而决定毁约,也说的过去。”

沈湖阳暗暗咬牙,同样低声道“现在怎么办?这次来的都是勋贵子弟,就算是有侍卫跟从,恐怕也胜不过那名王子。”

“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