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衡政好笑的看他一眼:“说说看,让你这么难受的女人是谁,王侧妃刚成婚不可能把你折磨成这样,沈千梦向来把你看成天,如今又有了身孕没功夫跟你闹,回是谁呢?你的王妃。”
元谨恂直觉否认:“想什么呢。”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他很在意那个女人,不想有人误会她,又记一笔让他醉酒的账在她身上。
夜衡政也觉得不可能,但除了王妃他想不出还有谁,而夜衡政对看人,向来自信:“如果不是王妃,我真的好奇了?你也有求而不得的女人?”
“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别乱猜。”
夜衡政扬唇一笑,喝口酒没有拆穿他,他这句话明显虚假做作强自镇定,心里想的吐血,面上咬牙切齿,不过他没看出来啊,元谨恂竟然好王妃这一口。
不过以王妃醋坛子又小气的性子,王爷又娶了一位美丽的小老婆,可够王爷喝一壶的,不过以前怎么没见王爷这么消沉,今天是怎么了?莫非王氏让王妃很有危机意识,闹的比较凶。
夜衡政忍不住为兄弟出招:“这女人哄哄就好了。”
元谨恂忍不住讽刺这句话:“顺从、包容、疼爱,必要时霸道!”
夜衡政闻言突然低声发笑,仿佛听了多好笑的笑话:“归兮说的?归兮的话你也能信?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女眷只远观近看的都很少,你竟然信他的话,所以你放你的王妃去庄子,发现放的更管不了了?”
元谨恂本来还想听听夜衡政说什么,听到最后一句道:“不管她的事。”
夜衡政不勉强他承认,只是看着好友竟然被圣都城闻名遐迩的醋夫人折磨成这样不禁觉得好笑,如果王妃是个悍妇,王爷喜欢也算王爷口味重,但王妃可怜悍妇都称不上。
可夜衡政觉得他定猜对了,才会一提王妃,元谨恂立即否认。
元谨恂忍不住,开口道:“归兮说的真不对?”
夜衡政又忍不住笑了,竟然有人会在女人的问题上想到问归兮,元谨恂认为归兮这方面惊艳很丰富吗,殊不知如果他们三人中有个需要终身与手为伴的,肯定是归兮,因为他缺根筋,女人见了他不是被他气死,就是他把对方气死。
“不完全对。”
“哪就是没错?”而他蠢,小看了林逸衣答应了最不该答应的条件,因为能控制住场面,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夜衡政喝口参水太多的酒:“你这种情况,现在就得放下一切姿态哄。”以王妃的性子,不哄到王妃心花怒放,心里暗爽,她是不肯能依的,就王妃那拎不清的个性非整死王爷的耐心不可。
放着王家的小美人不喜欢,偏偏去挑战高难度,怪的了谁。
夜衡政拿过他手边的酒:“行了,差不多就够了,喝多了能解决什么问题!女人也是人,是人都有心,攻心而已,当一场战役去打,你还能输了。”
元谨恂忍不住道:“我没信心,她把话说的很决。”
“再决,有你办事决!软的不行就硬的!别喝了!越喝越想不出问题所在!”
夜衡政一句话惊醒了他,软的不行来硬的?林逸衣的硬伤,数不胜数!哪一个都够她喝一壶,说到底,他手里还是握着她的,只是现在暂且飞的太高,但他忘了线还在他手里。
元谨恂想到这,一瞬间痛快了,一天来的阴霾一哄而散,酒气占据大脑,有些晕,看向夜衡政时险些分成三个:“你别晃!”
夜衡政把他推回软榻上:“是你在晃,睡一觉在走吧,浪费你兄弟时间,走了。”夜衡政踢给他一条毯子,毯子稳稳的盖在元谨恂身上。
夜衡政悄悄出了房门,刚走出入凡茶楼不远,就看到王家的人慌忙向宗正寺哪边去了,嘴角不禁扯了一抹讽刺的笑,不过才开始而已,就吓成这样也太无趣了点。
与此同时,王云雪终于忍不住给家里去了信。
她回府后,发现本来等着给她请安的王府姨娘,零零散散只剩下冷氏和姜氏,其她人都推说事不能来。
王云雪面子上再也挂不住!给母亲写了一封信,请求母亲让父亲给她做主。
……
皇宫内。
烈日帝元晰惊讶的磕掉了下巴,震的肺里不断咳嗽:“你说什么!咳咳!永平王一大早去了庄子看王妃!”元晰心想不会你们眼花。
“回皇上,正是。”
元晰闻言,喝口茶平复胸腔的不适,眉头顿时皱在一起,猛然想起不久前元谨恂莫名其妙的跑过来跪请他收回成命不就是从庄子上回来以后。
庄子上现在可住着他明媒正娶的王妃!
元晰骤然有些好奇,这位圣都城人人不知的王妃娘娘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让元谨恂有这么的大的心绪变化,竟然不惜跟他作对!莫非她还能有三头六臂吗!
元晰想到这里,不但没有减轻对永平王妃的想法,反而越来越有想法。
元晰不禁放下笔墨,到:“更衣。”
他要去太后哪里坐坐,让太后亲自出面请一请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永平王妃,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长了三头六臂,让永平王失了魂,又正巧快逢冬至,宫里也该热闹热闹,倒不显得是特意请,也算给足了永平王那逆子面子!
……
林逸衣整个下午都在办公室里等元谨恂过来,如果元谨恂她就说,有些话两人本来就要说清楚,说清楚也好。
但林逸衣等了一下午也不见有人来,不禁纳闷了,早上怒气腾腾的站了一下,怎么可能到现在都不过来,这不像他风格。
林逸衣不见看向从庄子里回来的春思有些担心的问:“庄子里真的没有事。”
春思摇摇头:“没有,春香不过是受了些皮外伤,已经让大夫看过了,现在并没有大碍,还是小香在旁边伺候着,夫人不必担心。”
林逸衣更担心了,元谨恂面对春香都能气成那样,没道理不过来寻她这位正主的晦气。
林逸衣有些不接的合上文件,怎么想也想不透元谨恂是什么意思?等着她主动回去解释?那不可能,如果在元谨恂的地方而元谨恂又那样生气,她不见得处得来!
那就只能等,等元谨恂愿意跟她谈。
——咚咚咚——
林逸衣顿时直起脊背。
春思也紧张的看着门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