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以绝对的话语权整合着昔日埋下的所有隐患。
这些日子在后宫更是对林逸衣逆来顺受,再没传召过大儿子过问课业,对三皇嗣确照顾有佳:“逸衣,他在冲我笑耶,哦,宝贝是不是想父皇了,知道父皇在逗你是不是,父皇最疼你了,逸衣,逸衣,你看他真的笑了。”
林逸衣凑过去看一眼,继续摆弄手里的棋盘:“他是看你长的好笑。”
元谨恂含笑的看林逸衣一眼,抱着孩子凑近她道:“是吗?那你见了朕怎么不笑,笑一个给朕看看吗?朕抱孩子很辛苦的。”
“……”
元谨恂失望的抵住小宝贝的额头,委屈万分的开口:“母后生气了是不是?母后欺负父皇,乖,我们不跟母后玩,父皇带你去看燕子怎么样?春燕齐飞,烤燕飘香,想看哪一个?”
林逸衣落下一子:“外面刚下过雨,别带他出去。”
元谨恂站起身,冲孩子做着鬼脸:“朕就是说说,逸衣,你说我们再生一个女儿怎么样,一定也很可爱,长的肯定像朕,小自谦你说是不是。”
林逸衣漠然道:“你又不是没有女儿,也没见大公主、二公主哪个像你……”
元谨恂当没听见:“你母后害羞了。”元谨恂将元自谦举起来,开心地摇晃着:“飞起来喽,我们自谦又笑了,真是聪明的好孩子,来,让父皇亲一个。”
……
夜府内,夜衡政一身玄色官袍深思的书房里走动着:“还是没有木归兮的消息?”
随影脸色阴沉:“没有,最后的目击者见到木主进了皇宫,”
夜衡政不得不想到一个月前闯入皇宫的人是不是木归兮,能轻易闯入后宫,事后没见元谨恂有任何大动作,这本身就很诡异。
夜衡政突然停下来:“走,拿我的手牌进宫!”
江踏依旧把夜衡政挡在了宫门外,神色恭敬又怀疑不解:“夜大人请留步,夜大人别忙着生气,皇上也是逼不得已,但皇上还是念着与相爷的情分的,皇上说了,相爷的一切职务照旧,相爷手里的权势不变,只是以后禁止初入皇宫一步。”
江踏立即上前拉住欲闯过去的相爷,赶紧把夜相拉到一旁:“相爷,不是属下不帮您,这件事您的确做的不对啊。
木主夜闯后宫劫持三殿下时属下也在场,木主那嚣张程度完全是罪有应得!相爷您又不是不知道三殿下是皇上的心头肉,木主拿三殿下要挟皇上,皇上没有当场格杀,已经是看在昔日的兄弟情分上,请相爷三思,勿让皇上难做!”
果然是他。
江踏快被他们弄疯了:“皇上还说了,相爷如果是为了木主的事求见,请相爷也拿出诚意,要一物换一物……恕属下冒昧问一句,到底是什么事啊,您和皇上要恼到这一步,幸好皇上没有真生气,给了相爷挽回的机会。”
江踏偷偷在夜相耳边道:“木主在里面可不好过,但皇上看在昔日情面上也没下杀手,可让皇上如此放人,我后宫的守备还有何颜面见人。
再说木主犯的是滔天在罪,万死难辞其咎,所以不是属下说,皇上想跟夜相换什么,夜相赶紧换给皇上就是,也别让皇上难做。”
随影冷笑一声,不禁想仰天大笑,好一个机关算尽的皇上,用木归兮威胁相爷!好一个‘别让皇上难做’。
随影忍不住上前一步:“相爷,既然都撕破脸了,您还有什么好怕的!”
夜衡政却望着巍峨的宫门,来来往往的侍卫,心里犹如上空掠过大雁,刚来之初就明白会走的结局,只是他们如今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元谨恂是告诉他,以后君臣有别,各自为政!他以后不动林逸衣,他以后和她也不能再越过他能容忍的底线。
“相爷!”事情怎么能就那样算了!现在更是避而不见!知道自己没脸见人还有脸提条件!皇上欺人太甚!根本是过河拆桥!
夜衡政收回仰望的目光,平静的问:“木归兮现在怎么样了。”
江踏赶紧道:“如果相爷答应皇上的条件,属下这就带相爷去见木主。”
“相爷!这个条件绝对不能答应!”
夜衡政平静的道:“前面带路。”
“相爷!”
江踏闻言顿时惊喜:“相爷请。”一脚别开随影这个莽夫,劝和不劝离,腻腻歪歪的腻歪什么,非让相爷和皇上反目成仇吗!
……
半个月前。
元谨恂来到天牢看着吊在刑架上伤痕累累的木归兮,目光冷淡的拨弄下炉火里的铁烙:“朕可以答应你让夜衡政出任三殿下的太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木归兮抬起狼狈的容颜,阴冷的盯着元谨恂,一字一句的道:“你做梦!”
“好,我一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三殿下处死,到时候咱们一起下地狱,你看看夜衡政会不会恨你害死了他和林逸衣的孩子。”
“哈哈!元谨恂你这个禽兽!”
元谨恂放下铁烙,神色如常:“以前这不就是我们必须让敌人深信不疑的目标吗?忘了吗?没关系再体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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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以透一下剧,木归兮是个嘴不把门的,就算谈妥了条件,他也不定会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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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木归兮可笑地看着金袍包裹下的元谨恂,嘴角上的血一点点滴下,笑容越加狰狞讽刺:“你不用虚张声势,你不敢杀了我——”
元谨恂态度随意:“你可以试试。”
木归兮神色越加散漫,毫不畏惧:“你当然不敢,否则早在气的失去理智时后就会杀了我!现在怎么可能继续。林逸衣虽然不喜欢我,但如果我死了不免会觉得唇亡齿寒,对我都能下的了杀手,距离杀夜衡政也不远了吧,你说她会不会觉得处处危机,把你先杀了以防万一,哈哈!看把你吓的!元谨恂你越来越像你了!”
元谨恂紧握的手又慢慢松开:“既然如此透彻,说说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