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祥秋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改口道:“人就不用来了,直接处理好,卖了。”
“是,老爷。”
春秋低着头处理着伤口,眉头没有松开。
骆祥秋见状,小心翼翼的上前,拿起一旁的棉球,小心翼翼的接过春秋手里的动作,心里心疼还有愧疚:“对不起……没想到会……”
春秋没有在意,进府之初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没什么好惊讶的:“过两天就好了。”
骆祥秋闻言,忍不住起身抱住她,心里对她都是心疼:“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明天我就禀了族里,提你做夫人,以后就再也不用看她们的脸色了。
以后你记得谁敢再对你不利,你直接打回来,一切有我。”
春秋本没想开口,但最终点点头,心静无波的说了声:“谢谢。”
小途看着相拥在一起的姨娘、老爷,顿时喜极而泣,她家姨娘终于苦尽甘来了,如果老爷再不来看姨娘,姨娘说不定就被那些人……
骆祥秋是喜欢春秋的,留下来,就是一番缠绵,当看到春秋身上其它地方结痂的痕迹时,骆祥秋杀了那些女人的心都有!
骆祥秋把脸埋在春秋颈项间,声音沙哑隐忍的开口:“你放心,我说道做到,以后都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
……
深夜时分,檀木床上的蓝氏突然惊醒,长发垂在床上,身姿颤抖,不禁心有余悸的攥着胸口的里衣,一遍遍想着梦里的常见。
她梦见常氏回来了,公公婆婆都很喜欢常氏,两个孩子也要他们的生母,骂她是狐狸精,把她和二小姐一起赶了出去,她一直求情,一直要把二小姐送回来,二小姐是陆家的血脉是陆家的孩子。
常氏突然跳出来说不是,只有她的孩子才是陆家的血脉,她的孩子是孽种,还把孩子瞬间摔在地上,她尖叫着骤然惊醒。
陆辰意赶紧翻个身,对向蓝氏:“怎么了?额头怎么都是汗。”陆辰意起身,命人点了夜灯:“做恶梦了?”说着上前揽住蓝氏的肩膀:“只是梦而已,没事的,一会就好了。”
蓝氏心有余悸,大概是因为今天见了她,所以才会忙到这样荒谬的梦境,但,明明告诫自己是假的,可是现在想来还是心中害怕,她的女儿……“恩,打扰你休息了。”
陆辰意拍拍她的背,心不在焉的叹口气:“没什么,反正我也睡不着。”想到今天夜相问他话,他怎么睡的着,夜相怎么会突然问起云里?夜相是什么意思?要收云里为弟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皇上都不见得能请动夜相为太傅。
虽然陆辰意不喜欢不服管教的陆云里,但是如果有机会跟着夜相学习,或许真的可以入仕,没了入仕资格的陆辰意并不想断了儿子的长途。
若不是儿子前段时间对蓝氏无理,他也不会……
蓝氏见向来没心事的相公叹气,想起他刚才很清醒:“怎么了?是不是爹他……”
陆辰意对蓝氏没有秘密,已经不在仕途的他也不认为有什么话是不能跟娘子说的,真好他也想不通,不如让蓝氏想,蓝氏虽为女子,在人情世故上却比他通透:“不是,今天我去见夜相了。”
蓝氏突然想到今天匆忙的会面,心里顿时警觉,但依旧不动声色,柔顺的靠在陆辰意胸口道:“怎么了?你不是不为官了,夜相找你有能有什么事。”
陆辰意还纳闷呢:“我也不知道啊,他问了云里的学业,可咱家跟相府关系一般啊,云里也没有出众到让夜相知道的地步,夜相为什么突然会问云里的学业?没道理不是吗?”
蓝氏闻言精神骤然紧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夜相亲自过问的?”
“恩。”
蓝氏装作不经意的道:“或许是觉得云里课业不错,有意收云里为徒?”夜相找她,是不是也是为云里?夜相怎么会突然注意到大少爷?
陆辰意就是想不通这一点啊:“夜相没道理看中咱们云里啊,圣都多少天才等着他选,咱们云里有什么,你说是不是咱们云里在外面说了什么,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说了辱没圣国的话?”
陆辰意想来想去,只有这点最后可能。
蓝氏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夜相匆忙让她离开是因为林老板,而她刚从里卖弄出来,在走廊上就遇到了常氏,莫非常氏是来见林东家的?常氏走了林东家什么门路?
蓝氏想到这种可能,心里骤然十分忐忑,但又立即觉得是自己吓自己,就算常氏因为什么认识了林东家,也没道理这么快才对。她不能胡思乱想,不能乱了方寸!
“怎么了?”
蓝氏赶紧摇头:“没事。”但心里越想越担心,她现在对常氏一无所知,但常氏怎么说也是常家的大小姐,如果她想结实林老板有的是人为她牵线,那天常氏既有可能就是去见林东家,如果真的是那样……
蓝氏心里隐隐担心,想到前些日子那个女人随意把骆夫人抓了进去,越想越是忐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没有名分、只是一介商人,就像曾经的自己,如果她想做什么,根本无需顾虑名声,无需在乎影响,可她现在却……
蓝氏有些担心常氏拉了林东家对她不利,到时候,她可真不知道拿那个女人怎么办,往往这种身份不高,但后台硬的人最不好说服、不好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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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二更
☆、096
陆辰意见蓝蓝跟着自己乱想,赶紧道:“别想了,也可能是我多心,相爷只是随便问问,睡吧。”
蓝氏乖巧的点点头,躺在铺着酱红萱草的绸缎上,突然想,如果万一相爷确有那样的意思,岂不是说陆云里有望……到时候他心里必定是倾向常氏的……那她……
蓝氏翻过身,背对着陆辰意,望着隐隐绰绰的烛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越想越觉得那个梦不是没有可能,这个身份她可以失去,但是她的女儿不可以,她也绝不能让女儿一无所有。
蓝氏翻过身,像往常一样缩进相公的怀里,心里却告诫自己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
林逸衣一袭卷地长裙,肩上搭着浅紫色冰丝小衫,手里捧着一卷长卷送夜衡政出门:“你最近很忙吗?天天见你早出晚归的,从你府门口过最近都停了四五顶轿子。”
夜衡政接过长卷,握住林逸衣的手,心里还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答应她了,没有长时间的考验无需他放弃什么,她竟就答应他了,就像准备好了迎接坎坷却发现前路原来能如此通常。
让他忐忑之余更觉得不敢相信,只有拉着她的手他才心中稍安:“恩,最近边关饷银出了点事,所以有点忙。”
林逸衣疑惑的看着夜衡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