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蜜月(下)(2 / 2)

听到尖叫,深夜里从床上起身,连外套都没有穿就赶了过来,梁胥对她的态度其实也颇为奇怪。黄莺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关心着她。

急切地问:“你怎么了?”

在听到她回答“做了个噩梦”以后,又俯下身来进一步追问:“梦到什么了?”

她觉得他是有点在意她的。

但当黄莺把手上抬拉住他的睡衣,梁胥又慢慢恢复了寻常的冷漠表情,她说“我可能就是有点神经衰弱”,他往后退,退离她能拉扯的范围之外。

只不带感情地、平静地这样说着:“也许你应该看看心理医生。”

……

回国的时间比之前预期的早上几天。

梁胥下了飞机,坐上车,黄莺跟着他坐在后座。

她碰了碰他的手臂,问:“我们回家吗?”说的是他们的婚房。

梁胥把视线扫了过去,反问:“你想我跟你一起回去?”

黄莺愣了一下。

“想”这个字已经到达嗓子眼,但到底没能说出口,她在梁胥的注视中渐渐失语。他真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审视、探寻,看得她如坐针毡,几次想叫车子停下。

“我觉得我还是回我家好了”,黄莺快速地说,“有些东西还没整理好,得回去一趟。”

梁胥把她送回家。

黄莺妈妈在家,她把梁胥留了一会儿,询问为什么这么早回来。

“度蜜月才度几天呀,婚纱照这就拍完了?”

“是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可能要去医院看看。”

司机将行李搬进房间。

梁胥点头,又说了几句,起身。

“明天我来接你。”

他重新坐回车上,拿出手机,没有新的消息提示。周幼里连续四天都没有联系过他。

抬头看着后视镜,梁胥问司机:“周幼里没有再找你了?”

“是……”司机在后视镜里和他对视,“小姐没有找我。您需要我现在给小姐现在打电话吗?”

梁胥看着窗外,汽车渐渐驶入熟悉的道路,遥遥可见别墅区的屋顶。他说:“不用,快到家了。”

司机应声。

按开地下车库的电梯,梁胥推着行李箱走进家门,打开灯,客厅敞亮。

他没有看到周幼里。

放下行李,他重新回到地下车库,司机还没有离开。

他几步走到车前,打开门,司机问他:“……小姐不在家吗?”

梁旭说:“嗯。”

“需要我给小姐打电话去找她吗?”

梁旭闭上眼睛:“不用。”

再次睁眼以后,他报出一个地址,“我知道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