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嘛,理解一下好吧…….”
潘毓再没矫情,任由她拉着,心里隐隐有了期待: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武思芳正是兴致所致,人都说饱暖思*欲,可她既没觉得饱,也没觉得多暖和,就已经心急火燎了。初秋十分,菊花开得欢畅,淡香扑鼻,武思芳深吸了一口气,活动活动筋骨,呵呵一笑,然后急不可耐地要把夫郎推倒在花丛里。潘毓不配合,也不阻挠,瞧着她急赤白脸的样子,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1. 亲们的收藏是我写文的动力,这一点千真万确!
2. 话说这一卷再有几章就结束了。
3.关于扑倒这件事情,我已经不抱什么指望了,男主作,女主作,这么作都没作死,我真心想让这两个站马路边上喝西北风去!
☆、再推
潘毓站在花丛中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妻主推啊推,仿佛使了千斤坠一般,巍然不动。武思芳忙活了半天,居然连汗都逼出来了,也没个结果,一时有些泄气,“檀郎,你配合一下行么,我累了一天了,也不容易呢。”
潘毓心里也焦急,妻主就这么点儿劲儿,只怕今后在床上也不敢指望她做主了,这么一想便有些感慨,“我半推半就你都推不倒,真是…..蠢货。”
武思芳:“…….”
武思芳耷拉着脑袋,一脸挫败。潘毓心里不落忍,轻声说道,“要不…..你歇会儿,…..我推?”
“不用,我……,……不过我真得先歇会儿。”武思芳垂头丧气,一屁股坐在花丛中,抬手拨拉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又擦了擦鬓角处细密的汗,暗暗鄙视自己。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不行了。
“芳儿生气了?”潘毓心里发笑,蹲下身子坐在妻主旁边,使个坏心眼儿,将长辫甩在胸前,一把扑倒了武思芳,翻身压了上去......
“唉吆……喂…..”,花丛深处笑声不断, “…….你这….从哪儿学的?……怎么这样…..坏……”
初秋的园子里却是春意盎然,男子清朗暧昧的声音从花丛深处里传来,“……..再生不生我的气了?”
“好檀郎,….好哥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啦….,…..你坏透啦……..”五彩缤纷的花瓣伴着清香四散飞扬,忽地惊起花架上的几只小雀,扇着翅膀扑棱棱飞走了。
锦绣院里的小厮仆子早都不知道溜哪儿去了,武家的大掌事就这样孤零零地站在院门口,远远听着男女混杂在一起的嬉笑喘息,面皮涨得通红,反复纠结着要不要朝里边喊一声,告诉家主老爷子惦记她没吃饭,已经重新整了一桌给她,准备叫她趁热享用呢。…….该怎么办?要是饭凉了,可就得罪老爷子了……
权衡之下,赫连氏鼓起所有的勇气,大吼一声:“娘子——,起来吃饭啦——”
院子里瞬间悄无声息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赫连氏也没什么回头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又嚎了一嗓子:“那啥——,小郎君从京都回来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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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不见,武晗清减了不少,他站在大厅里,满身尘土,面容憔悴,看神态感觉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似的,见着武思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来,“姐姐。”
武思芳的眼圈儿里一下子就漫上了水雾,她的心肝儿一抽一抽的,两步上前去抱住已经高了她半个头的弟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饱经苦难的人,只简单重复着一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过父亲了么?”武思芳问道。
“嗯,见了,他说一切由姐姐安排。”武晗点点头,苏氏对他仍然像从前一样冷淡,连话也不曾和他多说几句。好在苏氏并不曾恶言相向,武晗再怎么着也是武家的孩子,如今潘氏他都能放进来,就更加没理由排斥一个和离归家的小郎君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武思芳很是担心武晗目前的状态。
武晗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将京都小酒店的地契拿出来交给了武思芳,“…..这个还给姐姐吧….我如今也用不上了。此事也亏得凌心姐姐照拂,不然连这个都拿不回来了。”
“凌心呐,…….她还好吗?”武思芳脑海里蹦出个一身青衣温润和气的人来。
“……挺好的,她如今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了,她还要我多谢你留给她的酒呢。”武晗在心里默默感激了一下凌心这次的真诚帮助。
“无妨,只要你好着,其他丢了就丢了,……白芝麻出了那样的事,也是没办法,你无论如何要想开点。以后就在金流好好过咱们的日子吧。”武思芳安慰道。
武晗点点头;“我明白,以后再不会让姐姐如此费心。我既不爱她,也不会恨她。从今往后的日子,我已经有了打算,还请姐姐许我住在武家别院,日后自立个男户,过我的生活,不再打扰任何人。”
武思芳沉思不语,苏氏向来不待见武晗,家里够乱的了,这样的选择未尝不可。况且武晗再住进来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权衡之下,武思芳点点头,只对于武晗离家自立男户这一点并没表示认同。
话说武晗这半年以来,倒成熟了不少。他刚嫁出去时,妻主待他还是不错的。武晗原本想着,就此一生,踏踏实实地过完就完了。谁知不过两个月,白芝麻老毛病又犯了,开始在外面眠花宿柳,还老惦记着武晗的嫁妆,隔三差五地想法子捞到自己的名下。好在武晗那个时候已然不像当初那般糊涂,知道用心护着自己的嫁资。如果妻主靠不住,那么姐姐给他的嫁妆就将是他后半生唯一的指望了。
白芝麻冷淡他,无所谓,不理他,他也无所谓,反正心渐入死水。白芝麻从连哄带骗到破口大骂,他都无动于衷,破罐子破摔谁不会呢?她前些日子不知受了哪个的挑唆,一心找茬要休他。他也不反抗,只静静地忍着,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过的不痛快了,白芝麻不着家,她的侧侍开始给他蹬鼻子上脸,武晗也不争,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的时候,索性住在小酒馆里不回去了,直到受了牵连出了事。
白芝麻预料的没错,武思芳不会撒手不管。她为了亲弟弟,不知使了什么手腕疏通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审再审,虽然明确她家与细作并无关联,不过在牢里走了这么一遭,终究是将骨头上的皮肉给脱下来了。倾家荡产不说,父母双亲年纪又大,受不住折磨都死在牢狱里,而她跟几个关在一处的破落霸道的囚犯起了冲突,生生给人挖掉了一直眼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曾经爱她爱的无比虔诚的夫郎提出和离,有理有据,上诉公堂后,没多久就判了下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好不容易摆脱牢狱之灾,却已是满身伤痕,穷困潦倒。
白芝麻嚣张了小半辈子,蹲在街头讨饭的时候才发现,一个男人若是凉薄起来,其实比女人要狠得多,因为缺钱,她发卖了对她冷言恶语的侧侍,不过花了几天就完了,没有人再买她的饼,穷途末路之时,她腆着脸去找武晗,可人家却带着自己的私产离开京都了。
往事不堪回首,白芝麻的种种如今在武晗这里,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爱过恨过,散了就散了,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武晗对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细说,不过她姐姐已然知道了大概。亲兄弟的境遇让武思芳唏嘘不已,饶了这么大一圈,他终究是回到她跟前了。如今的武晗心如止水,一副看破红尘的淡然,不禁让她有些担忧,好在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得到照看,总会有好起来的一天。
天色已晚,武家小郎君用了饭,收拾完毕,准备去别院居住,武思芳没拦着他,苏氏也没什么意见,他打从武晗还待在娘胎里的时候就瞧不上他。回忆过往,武思芳的母亲自从怀上了武晗,就一直冷落着苏氏,苏氏不让侧侍进大宅,武思芳的母亲就干脆待在别院不回来了,成日泡在武晗生父那里,享受快意人生。到了冬天最冷的时候,年幼的武思芳发了高烧,三天三夜昏迷不醒,苏氏急得顶上生了白发,打发人去请家主,得到的却是武晗生父的冷嘲热讽,“慌什么,这个不行了,家主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或许苏氏对于武晗及其生父的厌恶,真就要从那个时候开始算起,到如今死的死,散的散,只要离这个煞星远远的就好,事实上苏氏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深究从前和继续管教武晗了。
临走前,武晗恭恭敬敬给苏氏磕了三个响头,表态说会时时过来孝敬。苏氏面上平静无波,点点头,打发武晗出去了。
送走了弟弟,武思芳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她忙活了整整一个白天外加一个让人揪心的夜晚,卸下了心上的重担,却彻底失了力气。回了屋子,也没收拾,翘头锦鞋一蹬,就扑倒在床榻上,翻不起来了。潘毓无奈,帮她解了外衫,用胳膊圈住她,思量了一番,在妻主深睡之时,又将相思鸟交到她手里握着,两个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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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思芳第二日初醒时,还是迷迷糊糊的。相思鸟又飞到梦里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捧着,……捧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好似变大了,硬邦邦的,像是经过太阳烤晒之后的石头块,触手生烫。在梦境转到现实之后,睁开双眼,就发现潘毓紧紧搂着她,粗粗重重的呼吸在耳畔徘徊。她的右手果然盖着个铁疙瘩似的玩意儿,太大,几乎有些把握不住。武思芳激动的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血气开始向上翻涌。
大清早的,影响不好啊,不然就……..,武思芳克制了一下自己,准备小心翼翼地拿开自己的狼爪,谁知却被潘毓一把牵住,重新放在了上面。
“檀郎,……..你醒了?……天亮了,该起床了。”武思芳被这样勾搭,没有惹火上身是假的,可是大早上的…..
潘毓不为所动,呼吸却越发重了起来,他将武思芳搂的更加的紧了,双腿搅缠着她,愣是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妻主圆润小巧的耳垂,冲着耳朵眼儿柔声细语,暧昧不停,“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