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连渐说,“明天如果不见我上班,就把要处理的文件放桌上。”
“是。我帮您放浴水就走。”高秘书去浴室,帮连渐放了热水,就关门离去。
连渐对着呼呼大睡的柳景,头疼了。
“唔。”柳景嘟囔一声,卷起被子蹭了蹭,好像有点冷,被子不够暖,摸摸……摸到了,男神,抱!嘻嘻。
连渐:“……”都离这小子那么远了,怎么还能扒上来。
连渐推开抱着他的柳景,意外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还揩到他额上的冷汗。本想给他盖个被子,让他一觉到天亮就算了,但他这情况,要是明天醒来,十有*要感冒。
真是麻烦。
连渐推了推柳景,见他毫无反应,叹口气,把他三两下剥了个精光。
柳景就如刚剥了皮的蛋,在暗淡的光线下透出莹白光泽,他似乎因此冷着,下意识地东摸西摸,扯了被盖着肚子,继续蜷着身体沉睡。修长的双腿与身体勾成一条优美的弧线,联想到那张照片,连渐心头一热,把被子一卷,裹住他的身体,抱着他丢进浴缸里。
卷起衣袖,拿了条新毛巾,连渐很有耐心地给他搓澡擦背,还拿自己肩头支撑着他不滑进水里。
帮别人做这些事情,要是放在以前,连渐想都不敢想,但柳景就像有种独特的魅力,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做这种事情,并甘之如饴。
艰难地洗完澡,连渐给柳景套上睡袍,吹干了头发,抱他回了客房。
揩去自己发上的热汗,连渐看着还睡得安稳的人,撑额摇了摇头,又喂他喝了糖水,给他盖好被,开点暖气,便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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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柳景被尿意憋醒了,他的酒刚醒一点,但脑袋还昏昏沉沉,双眼迷蒙,难以视物。
厕所、厕所……
迷迷糊糊爬下床,穿鞋,看到一片黑漆的房间,眼珠混沌地转了几圈,以为自己在宿舍里,就往厕所摸索过去。
谁知道,走了半天没找到厕所,他扶着沉痛的脑袋,软软地靠在墙上,见到前方有光,便慢吞吞地挪过去,不知不觉穿过过道,走到连渐的浴室外。
光、沐浴的味道……是厕所!
柳景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兴奋,笑眯眯开门,走进去。
咦,好像跟宿舍不太一样,茅坑呢,在哪?
啊啊啊,男神!
柳景的酒像突然醒了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眼前的风景,只见连渐一身不挂地躺在浴缸里,透明的浴水完全挡不住他身上风光,平坦的胸肌,若隐若现的腹肌,还有……
“咕噜。”柳景吞了口唾沫,痴痴地望着连渐矫健的身材。
连渐头疼地扶额,他发誓他再也不给柳景喝酒了:“出去。”同样是男人,他没觉得被柳景看到有什么不妥,只是他身上的沐浴露还没洗净,不想就这样滑腻腻地出去。
“啊……”柳景目光迷茫,只是凭着意识想靠近男神,踏出碎步往前,熟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往浴缸方向扑来。
连渐双瞳一睁,反应迅速地偏过脸,但是——
“吧唧。”
柳景的唇准确无误地映到了连渐脸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好像亲到了什么东西,软软哒。
柳景转动眼珠,半天才把视线凝聚,啊,亲到男神的脸了。
好甜。
“男神……么么哒……”柳景傻笑,抱着连渐的脸,又吧唧一口亲了上去,还把自己的脸在连渐脸上蹭了几蹭。
连渐脸色微黑,在这种状态下得到一吻,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跟拎小猫一样拎起柳景,丢开:“柳景,出去。”
“噢,”柳景乖乖地应了一声,摇摇尾巴转身就走,怎料后脚一滑,又腾地摔在地上,臀部差点砸出了花,“嗷呜!”
连渐:“……”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么迷……人的语气词呼痛。
柳景似乎疼得厉害,坐在湿哒哒的地上半天都起不来,还下意识地撩起睡袍,轻揉自己的臀部。睡袍底下就只穿了一条底裤,他这么一撩,就把大腿风光暴露无遗。
连渐觉得自己那根理智的弦,快要崩断了。
柳景腿部线条优美,浴室灯光给他笼上一层朦胧的光辉,映得他肌肤雪白。
连渐呼吸一重,跨出浴缸,把柳景拎了起来:“是不是要方便?”赶紧让他方便完,滚出去。
柳景身体摇来晃去,把浴室的积水踩得啪啪响,迷蒙地靠在连渐怀里,点了点头,嘟囔:“找不到……坑。”
连渐迅速打开马桶盖,指着道:“这里。”
“噢,”柳景龇牙一笑,“谢谢。”但是他似乎脚软得厉害,半天没对准马桶,还脚下一滑,差点摔个趔趄。
连渐立刻过去扶住他,把他摆正了。
“嗯?”柳景按着连渐的手站稳,他似乎还有点意识,知道不对准坑会弄脏地面,所以一直试图对准,谁知半天都没效果。
连渐无奈扶额,从背后抱着柳景,握着他的手,引导他对准地方,哪知道,半天都没出来。
“唔?”柳景像个小孩子一样,歪歪脑袋,突然一爪子拍到连渐脸上,软软糯糯地抱怨,“上厕所要喊‘嘘’,知……不知道!”
连渐:“……………………嘘。”
“太短啦!”柳景不满,“要像我这样,听、好、了,嘘……嘘……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