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会醒?”谢梓谨望着昏迷之中的顾雪杉,随意的问了一句。
不得不说,池铭玺的办事速度挺快的,她才说把顾雪杉找来,他就迅速的让人将顾雪杉从家里掳了出来,要知道她住的地方的安保措施十分的完善,便是监控设备,人员巡查什么的都是齐全的。这速度,让她不得不佩服一番。
“问你们的呢,这女人什么时候醒?”池铭玺朝着身后的男人问过去,“你们都给她用了什么,让昏迷到现在?”
“我们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朝着她的脖子送了她一手刀,照理说,这么长时间了是头熊也该醒了,谁知道她怎么到现在还不醒?”先前将顾雪杉扛了过来的男人听到池铭玺问话,特别无辜的说道,转而盯着昏迷弯了脖子倒在一侧的顾雪杉恶狠狠的提议道,“要不,给她泼盆冷水?我就不信她不醒。”
早已经醒了的顾雪杉一直都没敢睁开眼睛,她不知道抓她的人究竟是谁,更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头顶热烘烘的灯烤的她快要着火,但是她还是忍住了。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顾雪杉终于知道了,绑架她的人是谢梓谨。
谢梓谨。顾雪杉对谢梓谨再怎么仇恨,她都无比有毅力的忍住了,她紧紧的咬着牙关,始终装作昏迷的样子。
谢梓谨一直没有转移自己的视线,她从始至终的都看着顾雪杉。
悬挂在顾雪杉头顶的灯瓦力太猛,便是她离得几步远,都觉得有些热。她知道顾雪杉其实是醒了的,但是她没有点破,只是当作没有发现的问着,见身后的黑衣男人提议泼水,她没有疑议的赞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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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折磨白莲,获知生日
“得嘞!”说着,男人就上前,椅子旁边有着一大桶的水,上头放着一把勺子,男人伸手握住勺子柄,舀了一勺,猛地便朝着顾雪杉的脸浇了上去。
桶子里头的水是夹杂着冰块的,突然一勺冰水泼在顾雪杉的脸上,叫她忍不住的便哆嗦起来,她猛地睁开眼,不停的挣扎,可是双手却被束缚在背后,用粗绳死死的捆绑住,越挣扎越疼。冰冷的水顺着她的脖子滑了进去,整个人颤抖的更加的厉害。
“冷……好冷……”顾雪杉牙齿打颤,抬眼望着站在她面前的谢梓谨,她顿时便疯狂的朝着她大叫起来,“谢梓谨,你做什么……放开我……”
“嘘!”谢梓谨伸了食指抵在嘴巴前,轻轻的说起来,“别吵,安静点。”
“谢梓谨……”顾雪杉咬牙切齿,不断挣扎的双手被摩擦着粗绳,渐渐的摩擦出血,她伸脚便要踹她,却一个不稳当的自己失了中心,连人带椅的侧翻在地上。
“叫你安静点,你偏偏不听。”谢梓谨看着倒在地上还不得消停的顾雪杉,做着垂死挣扎,她上前一步,蹲下身子,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摸了起来,漂亮的指甲重重的划着,她的声音漫不经心,散发着慵懒的味道,“你说,要是这张脸变成了一张花猫,会不会很有趣?”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顾雪杉惊恐的往后躲着,想要将自己的脸躲过她的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放心,我对你的脸没兴趣,它会一直好好的,不会有任何的损坏的。”谢梓谨看着顾雪杉低三下四的,顿时笑的花枝乱颤,这才收了手,站起身来。
“将人扶起来。”
男人伸手拎着椅子的把手,便将顾雪杉重新扶正了。
“顾雪杉,不如说说,你为什么要对我下药呢?说的好呢,我也就不为难你了……”谢梓谨笑的很甜,甜的能够酥到人的心里去,就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儿,她轻轻的张着嘴巴,转而却是语气直转急下,变得阴森狠厉,“要是不能够让我满意,皮肉之苦可是少不了的。”
“什么下药?”顾雪杉一脸天真相,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顾雪杉,别这副天真样的瞧着我,我对它有抗体。”谢梓谨轻笑着,“我在说什么,你清楚的很,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
说着,谢梓谨便侧了眼对旁边的男人说道:“她还迷糊着,看来不够清醒,那你就让她清醒清醒,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了,什么时候不用再给她添料了。”
男人听了吩咐,虽然对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女人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听从了谢梓谨的吩咐,伸手从桶子里头舀水,对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的泼了过去。
冬日的天气很是寒冷,虽然头顶的灯散发着灼热的热度,但是却不能让这水便的温意,顾雪杉一次又一次的感受着寒冷,冰冷的水硬生生的泼到她的脸上,叫她整张脸都感觉被冻住了,格外的僵硬,就好像她的脸都不再是她的了,她被麻木的没有任何的知觉,原本冷意还能够叫她牙齿打颤,现在却好像是过度了,连打颤都不会再有了。
顾雪杉双眼瞪得贼大贼大的,她的头因为椅子微微后扬的缘故而抬起来,入眼的便是在一旁冷眼看着的谢梓谨。她惊恐的看着谢梓谨,眼神中有着卑微的渴求,渴求的深处却是浓浓的恨意。
“够了,没看到她冷的不行?连话都说不出口了。”男人一遍又一遍的浇着水,谢梓谨看着顾雪杉被折磨的痛苦,心里却是没有一丁点的纾解痛快,皱了皱眉,她朝着男人再次说道。
男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顿时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伸手将水桶拎到一旁,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墙角走去,将铁桶给拎了过来,铁通里头放得都是炭火,他拿了打火机,在里头点了一把火,慢慢的将炭火点燃。
“谢梓谨,是不是那天得逞了?”没有了冷水泼面,在灯光的灼烤之下渐渐的感觉到了丝丝暖意,她动了动嘴巴,没有原先那么的僵硬了,这才张狂的朝谢梓谨笑着说道。
“跟唐卜驿在一起,可不正衬了你的心?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她笑的越发的张狂,一时间竟然丝毫不在乎自己已然是一个阶下囚。
“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谢梓谨不在乎的笑笑,弯了身子,低头看着她,轻轻的笑说着,“不过你倒是满足了,那天跟王明渊在一起的滋味儿如何?不如说来听听,也好让我乐呵乐呵!”
一提到王明渊,顾雪杉当即就沉了脸,满是憎恶。
“哦,对了,我差点都忘记了,事后,王明渊该是派人好好的招呼了你一番吧!”谢梓谨想到之前池铭玺跟她说的事情,当时很是吃惊,王明渊果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温和,做起事情来的确是心狠手辣,对一个女人能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倒也的确是难得一见。
“你……”顾雪杉被刺激到了,她不自觉的便想到那天夜里发生的那些个肮脏的、她这一辈子都愿意再回想起来的事情。
“瞧瞧你都不说话,想来那滋味一定不一般,让你流连。”谢梓谨嗤笑一声,她半蹲着身子在顾雪杉的身边,附耳在她身边低声说道:“不过也是,不是谁都会那么下贱,不要脸的跟自己的叔叔混在一起的。你倒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你……你胡说八道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顾雪杉脑子里头的一根弦顿时绷得断了开来,她侧过脸盯着谢梓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没听清楚吗?我可以大方的再跟你说一遍,王明渊是你叔叔。”谢梓谨站直了身子,笑的如沐春风,眼神之中从始至终都是那么的温柔。
“叔叔?谢梓谨你脑子锈了吧!我妈是个孤儿,哪里有什么亲戚!王明渊是我叔叔?你编谎言至少编得像样一点的好吗?这么愚蠢的话也就你说的出来……”顾雪杉冷静了下来,恢复了思绪,她哈哈大笑,一点都不把谢梓谨的话当一回事,还有理有据的反驳嘲讽了起来。
“你要是这么想,我是无所谓的。”谢梓谨丝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美艳的凤眼,瞳孔黑泽,如黑曜石般亮人,她转了话题便说道,“顾雪杉,听说你有心脏病?”
“你问这个做什么?”顾雪杉愣住。
“治疗过了吗?”
“……”
“瞧你这副苦哈哈的样子,肯定还没有,你是不是一直在等待着合适的心脏,好做心脏手术?”谢梓谨看着她脸色顿变,只是厌恶的瞥了眼,“只是你有钱做这个手术吗?”嘲讽、傲慢,是她。
“这就用不着你关心了。”顾雪杉奋力的挣扎了几下,却始终做着无用功,她咬牙盯着笑的灿烂的谢梓谨,渐渐的便觉得愈来愈不舒服,她顿时便有了一种自己不过是卑微的不被在意的蝼蚁,任人踩踏,“你抓我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我出去?”
“怎么不用我关心呢?”谢梓谨朝着她转了一圈,阴冷的眼光一直如刀子落在顾雪杉的身上,她边走边说道,“再怎么说,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姐姐了,作为妹妹的关心一下姐姐的身体状况,怎么着也是应该的,你说对吗?再说了,你用的可是我谢家的钱,我作为谢家人怎么着也得问候一声,你用的还舒服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雪杉心猛地哆嗦,原本就被冷水浇泼的发白的小脸愈发的难看,比的白纸还要雪白上一分,她双眼死死的瞪着,直勾勾的盯着谢梓谨看,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