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瞳呢?李瞳脖子上的铜钱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我发现他尸体的时候铜钱已经不见了!”
我倒吸一口气,本来看似顺利的行程,没想到只不过几天的时间变的支离破碎。
李瞳和山羊胡老头都死了,还丢了一枚铜钱。
仔细想来,顺走李瞳铜钱的会是疯婆娘吗?她精神恍惚除了杀人做豆腐脑看样子什么都不懂,她要铜钱有何用?况且我也看过他的那个宝贝红布兜里面除了死孩子意外别无他物,铜钱不是她拿走的!
那就是刘云波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所有的期望和条件全部破碎,我们仅有的一条线索只剩下了刘云波这一个人!!
“道长,山羊胡老头还跟你说什么了?”
道癫把苹果放在床头柜上轻声叹道:
“这下可出大、麻烦了!”
这一句话听的我心里一冷,道癫自下山抓大患以来整日嬉皮笑脸,完全看不出他很在乎很有负担的样子,怎么四流岗子走这一遭之后他却突然变的这么沮丧!!
“咋了?”
道癫眯起双眼一直盯着我看,我没有追问,跟他四目相接足足对视了一分多钟,道癫突然冷笑一声摆手回道:
“不能说!”
又来这套,我顿觉失望透顶!!
“道长,我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李瞳的死多少跟你有些关系!”
道癫闻言颇感惊讶:“怎么讲?”
我直言不讳的说道:“刚到不谷镇的那晚李瞳过阴了,第二天就不见他人,我想一定是在他过阴之后小鬼跟他说了什么!”
“嗯!”道癫应了一声想听我继续讲。
“他之所以单独行动,就是因为不相信你!道长,我们是一起来的,从田螺的荒村开始,你明明知道一切,却神神秘秘的啥都不肯透露,你叫大家怎么信任你,叫李瞳怎么信任你?”
想到李瞳的惨死,我越说越气,声调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不少。
临床正在给病人换吊瓶的护士回头白了我一眼嘟哝道:
“老爷子生着病呢,你小点声喊!这么不孝顺呢?”
我尴尬的顺了口气,点头道歉。
道癫默默的听完我的牢骚,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
“你这么说真有点道理,这年轻人的死我的确有些责任!”
我刚要张嘴,道癫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在田螺荒村我还真不敢乱说话。”
我闻言一愣,大胆的问道:“你在背着我们中的谁,对不对?”
这一点是我之前就怀疑的,现在正好是个机会,我倒是想要看看,道癫一直在提防的人是谁?
道癫轻轻点头,承认下来。
“谁?”
他没有直接回复我,沉吟半晌后才开口。
“除了你,我在提防所有人,但又说不好是谁,所以在没确定的情况下我的话一直很少。”
“有什么蹊跷吗?”
道癫低声回道:
“从我们出发到荒村开始,就一直有东西在后头跟着,这东西是我们中的某一个招来的!”
我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大患一直在盯着咱们的动静?”联想到刘云波顺走李瞳的铜钱,我恍然大悟。
“差不多这样,我一直没确定是他们中的谁出了问题,防了这么久,最后还是早了我们一步!”
我回忆起跟丸子头第一次见到山羊胡老头的时候,他特意把我叫出去说话,便把这件事儿跟道癫学了一遍。
道癫一改之前的嘻哈神情,脸上浮现出显有的冷峻,他左手支撑着身体艰难的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不足为奇,也许是察觉到那小子身上有大患的阴气,不过见过不等于就是他们的人,你也见过不是吗?”
道癫的这一个反问又把我问懵了。
“那现在李瞳已经死了,就剩下我的那个光头兄弟了,这事儿不已经很明白了吗?你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
道癫打断我,缓缓说道:
“你别忘了,在半路的时候,我们还中途走了一个!”
我闻言一愣,半晌“扑通”一声站了起来。
“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