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 / 2)

他平衡性真好,踩在一个小石砖上,板正的站直,瞭望起来。

我这时心脏跳得有点快,不过并没遇到啥危险,等姜绍炎跳回地上后,我问他,“有啥发现?”

姜绍炎说了一个让我们都惊讶的观点,“四周并无任何风吹草动,貌似刚才没人来敲钟。”

不过他只是初步隔远扫一眼,这观点也不能当结论,还咬不准。

他又说,让我们互相间别离太远,在钟的附近排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足迹。

我觉得这个办法更好,甚至只要发现足迹了,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把敲钟人抓到。

我们赶紧行动,我本来有一股子冲劲,想特卖力寻找一番,不过又一琢磨,我们五人中,我的痕迹辨认本事最弱,也别瞎搅合了,不然不帮倒忙了么?

我故意往外退了退,算是当个替补了。

他们四个倒忙活的挺热火朝天,甚至偶尔发现可疑痕迹后,还都找附近人过去,一起讨论一下。

这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我倦意上来了,打着哈欠,我想趁空抽根烟提提神。我兜里揣着烟呢,不过之前一路又逃又打打杀杀的,这烟早就挤的不成形了。

我掏出烟盒时,不小心把它弄到地上了,我不得不弯下腰,把它捡起来。

也就是这么一低头,我无意间看到身后了。我身后没人,现在是大中午的,被阳光一照,脚后面出现了一块黑影。

这是影子的节奏,我当时脑袋就嗡了一声,心说自己身后不会站着一只隐形人吧,影子是它留下的?

我不敢动身了。正巧铁驴往这边看了一眼,发现我半撅着屁股,他有些不解的问我,“徒弟,你干啥呢?肚子疼还是想憋粑粑呢?”

我心说有他这么说话的么?我微微抬头,对他试了试眼色。

他跟我挺有默契的,也往后看了看,随后脸色一变,骂了句卧槽。

铁驴是真不管那个,什么隐形不隐形的。他立刻举枪,冲我这边瞄准,还喊了句,“趴下。”

我这种姿势,要扑到地上很容易,我也立刻照做。

铁驴的枪声随后就到。他用的微冲,哒哒哒、哒哒哒,都是连发的子弹。

我当然没挨到枪子了,而大部分子弹,都在影子上方穿过的,也一下子有了反应。

有两颗子弹,竟突然打出一股“血”来,它红彤彤的,像雾一样散开了。

我留意那影子的形状,它先是毫无规律的变化起来,又慢慢散开,给人一种它要魂飞魄散的架势。

姜绍炎跟两个特警都留意到我这边的情况了,等铁驴开完枪,他们都跑过来要与我汇合。

可等我们刚聚到一起,当当声出现了,换句话说,大铜钟又被敲响了。

我们离大铜钟如此近,我被刺激的血气不住上涌,另外我两个眼睛瞪得贼大,瞧得清清楚楚,这大铜钟附近根本没人,这说明什么呢?

☆、第四十七章 旋转铁门

我捂着双耳,甚至还不住晃脑袋,这样能让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其实不仅仅是我,其他人也多多少少出现了不良反应。但我们并没因此放松警惕。除了姜绍炎,我们四个全凑紧一些,做出防御的状态。

我搞不懂钟声为啥让人有这种反应,而此时,我也把注意力全放在姜绍炎身上了。

他跟别人不一样,不仅没往我们身边靠,还独自走了出去。他不握枪了,把它背起来,又把匕首拿到手里。

我觉得他古里古怪的,一脸神经兮兮的样儿,配着原有的恐怖表情,更让人看的从心里往外的打怵。

姜绍炎弓着身子,一会左瞧瞧,一会右看看的。我想喊话,问他到底怎么了,问题是刚有这意思,话到嘴边了,我心难受的更加厉害,也始终没说出来。

稍微过了一会儿,姜绍炎猛地挥舞起刀来。乍一看他就是隔空盲目的来了一下子。可这刀刚舞完,空中竟出来一道血迹。

这让我想起刚才了,铁驴对着鬼影上空开枪后,不也是打出一道血雾么?另外我有个猜测,这诡异的血,还有鬼影,都跟鬼脸有联系。

姜绍炎舞起来还没完了,东一下西一下,只是接下来这些刀,都没划出血。

钟声渐渐停了,我们总算能舒缓一口气了,姜绍炎身子有点乏味,索性蹲到地上。

我们要面对两个事,要么看看姜绍炎怎么样了?要么去钟那里瞧瞧,到底钟声怎么来的。

我们取舍一下,都觉得姜绍炎更重要一些。我们默契的凑到他旁边,铁驴还伸过手去,要拽他一把。

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姜绍炎的脸色好了一点,他也没搭把手,自行站起来,念叨一句,“我能感觉出来,它在召唤我。”

我纳闷了,心说它指的是谁?两个特警跟我一样,也听得迷迷糊糊的,铁驴却是似懂非懂的皱皱眉。

姜绍炎不跟我们多说啥了,四下看了看。这附近有大木杆子,他找了一个,奔过去嗖嗖爬了起来。看架势,又要居高临下瞧瞧了。

我们没打扰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大钟旁,研究起它来。

大钟太厚了,我用拳头砸了一下,竟砸不出丁点声音来。它还是挂着的,离地很近,也就有一尺多的距离吧。铁驴不怕冒险,让自己平躺下来,将脑袋探到里面看了看。

那两个特警配合着,拿出手电筒往里照。

说实话,我怕出岔子,要是这钟突然失重落下来,压在铁驴胸口上,光凭这重量,不得把铁驴压出个好歹来?

我没像两个特警那么做,蹲在一旁,一边留意钟的动静,一边把我带的枪卡在钟下面了。这样一旦钟下落,枪就分担一些力道。

等了半分钟吧,铁驴把脑袋缩回来,也算安然无恙的退出来了。他挺奇怪,没站起来,而是坐直了,把身子靠在钟上,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