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1 / 2)

老猫早就看到发生的这一切了,他让我们原地休息下,他独自去林子里看看。

我猜他是想找找线索啥的,我也累,就没陪着他,另外铁驴的状态不对劲。

我专心照顾起铁驴了,我发现无论我说什么,驴哥就是不回答,但他偶尔快速眨巴眼睛,说明他想说却说不出来。

我急了,心说还是虫毒的事,我就研究上了,想找什么药能把他这哑巴的毛病治好了。

但我换了几服药,还是一无所获的。这时我也意识到,老猫还没回来。

我怕他出啥岔子,用武侯信使的身份命令三个莽人,赶紧去林子里找找。

三个莽人嗖嗖的跑进去了,过了五分钟吧,他们仨跟老猫一起回来了。我看到他们仨每人手里都拿着什么东西,还在啃着。

我以为是林子里啥树的果实呢,我也有点饿,就招呼他们快过来让我也尝一尝。

熟郎布先屁颠屁颠跑过来,等把这东西亮出来让我一瞧,我脑袋里嗡了一声。

这他娘的竟是人的手指头,还血淋淋的,一看就是刚割下来的。熟郎布还催我呢,说好吃,让我尝尝。

我紧闭着嘴,使劲摇头。熟郎布没再强求,看得出来,他自己还没吃够呢,怎么分给我?

我又留意到老猫,他回来后没急着说啥,反倒拿出两个药囊,自己吞着嚼了一颗,又附耳对铁驴说几句,让他也嚼了。

铁驴本来不想吃,但听完悄悄话后,显得迫不及待的。

我问老猫,药囊从哪里来的?老猫说他自己带的。我怀疑他撒谎,不然为啥从林子里转了一圈后,出来才拿出药囊呢?

我望着林子,心说老猫刚才去林子里,不会是见什么人去了吧?就是那个撇飞镖的?

我想不明白,这时老猫张罗走了,也说这里没啥可调查的了。

我们全体返程,铁驴走了几里地后,脚有点发软。我发现莽人太热情了,熟郎布和另一个勇士并排一起把铁驴背了起来。

我看铁驴还舒服的哼了一声。其实还有一个勇士闲着呢,但我和老猫能自己走,也没特意累他啥,不然太不地道了。

我们一路走下去,在黎明前回到了部落。

这里并不是我的家,不过我有种回到家的感觉,熟郎布安排一个草棚子,我们仨都钻进去睡起来。

一晃到了上午,细算算,我们仨没睡上几个小时呢,熟郎布就又进来了,挨个把我们都拽醒了。

熟郎布说,一会要举行葬礼,希望三位神使能参加。

我算看出来了,他说的客气,其实话里真正意思是让我们必须参加。

我们都点头说行,铁驴兜里带着烟,我们吸了根提提神后,一起出去了。

我头次看到莽人的葬礼,说实话,有点猛,外界都是火葬,少数偏远地方,还有土葬的,但莽人们的埋葬方式竟然是火葬、土葬二合一。

死者的头颅都被割下来后,放在一个木台子上,准备火化,其他部分都埋在土里。按熟郎布的解释,死者的灵魂和智慧都在头中,被火烧了后,随着烟会飘到天上,再准备进入轮回。

我再次觉得莽人聪明,因为古人都认为心是人身上充满智慧的器官呢,比如心思敏捷、苦口婆心等等的,但莽人竟然没这种错误观念,知道头颅的重要性。

土葬很简单,没一会儿就完了,接下来是火葬,我们所有人都要跪下来,还有一个人充当司仪,大声的念着话。

我运气太差了,跪的时候,正好压在一个尖石头上,它跟针一样刺痛我。而且前后左右都是人,我想挪地方也没机会。

那司仪更是心血来潮,念了少说半个小时,我承认自己有些不争气,疼到后来,眼泪还流出一滴。

这被在我右侧的铁驴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分明告诉我,他佩服我,竟然跟死去莽人感情这么深。

我一边抹泪一边回看他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等火葬好不容易完了时,司仪喊句话,让大家都站起来了。

其实那些莽人也早就跪的难受了,站的挺积极的,而我还跪着,这一下把我弄得很明显。

我不是不想起来,绝对是跪麻了。铁驴更佩服我了,还一把将我强行拽起来,念叨句,“行了,知道你有这份心就成了。”

这样一晃到了中午,我们跟莽人一起准备吃午餐。

不过这个午餐,吃的很不顺利。

☆、第二十四章 大口吃肉

平时莽人在哪吃饭我不清楚,今天为了我们三位信使,部落中间特意搭了一个小棚子,同样是茅草弄得,里面有个超大的长条桌子。

我们仨和十多个莽人都坐在两旁,能看出来,这些能上桌的莽人,在部落里都有一定的地位。

我们等待着,没一会儿有两个妇女合力端来一口大锅。这里面是满满的肉和汤,也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呢。

我们每人面前都放着一个木碗,两个妇女又忙活起来,给我们盛肉。

熟郎布这些莽人都拿出一副猴急、猴馋的样儿,不过没急着吃。他们要先等我们。

我看着碗里的大肉块子,突然想起一个画面,昨晚熟郎布他们吃着人的手指头,我怕这肉也有说道。

我不好意思直问,对熟郎布招手说,“这是啥肉?”

熟郎布回答是狗肉,又对我们仨比划,说三位信使快点尝尝。

我彻底放心了,而且狗肉我吃过,乌州那些朝族饭馆里就有。我们仨一起端起碗。

我先喝了一口汤。说实话,这汤太美味了,特别鲜特别香。我瞥了这些莽人一眼,心说狗肉被他们做出这种味道也是绝了,他们也一定放入了特别的调料。

我又看着铁驴和老猫,铁驴正大嚼特嚼一块肉,他也啧啧称奇,说好吃。而老猫拿出一副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儿,把碗又放下来了,摸出铁驴兜里的烟,点了一根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