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他掌握的感觉很到位,她也不至于被他憋死。
还差五分钟要下课的时候温柔就跟滕云停止了,滕总那个委屈啊,冷着脸坐在那里。
温柔忍着笑,有点尴尬,就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走到沙发后面对前面坐着不高兴的人说:滕总要不要喝点水?
“喝水干嘛?我又没出。”
温柔……
“不喝拉倒。”淡淡的一句,然后自己端着水喝起来。
小样,脾气还挺大的,还想出来?
这是办公室,以为是家里?
这种不分场合的乱来,以后还是少有。
免得他亲着亲着就想做别的。
想着那会儿他反应那么大,好像她怎么勾引他了的样子,温柔就无语问苍天。
昂着头看着屋顶,无奈的叹了一声,然后看向窗外,这场雨还挺有下头的。
滕总听着身后没了动静不自禁的失望,然后眉心拧着,转头,看不到她在身后了,再往窗口看去,才看到她站在窗口了。
温柔端着水杯站在窗口,突然想起来那年,他们婚前,她外出办公,回办公大楼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
他的车子突然停在她的身边,她顶着他给她配的几万块的公文包挡雨,他打开车窗对她说:上车。
她上车以后在拍着包包上的水,他说:还拍什么?如果这点雨就坏掉,那干脆扔了它再买新的。
虽然说这是公司的物品,但是她用了一段时间还是挺心疼的,已经跟那个包包有了感情,而且温柔只要一想起那个价格就肉疼,于是说不用。
那时候两个人还是上下属的关系,所以她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拘谨的,不知道他感受到没有。
反正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显然比她大方的多。
他走过去,站在她旁边看着她想着事情在出神,不自禁的好奇的问:在想什么?
温柔抬头看他一眼,明亮的眸子里有流光闪过,她又看向窗外。
“我在想那年我外出办公回去也是下着雨的时候,你的车子怎那么巧就遇上我?”
“哪一次?”他问,然后认真回忆。
但是实在是记不起是哪一次了。
温柔想了想,然后又笑了出来。
是啊,到底是哪一次?
他曾经无数次在她面前停车,在她差点迟到,又或者下雨下雪的时候,又或者……
那么多次他的车子停在她的面前,那么多次她坐进他的车子里。
整整七年,她竟然就那样放过了他。
当时若是她是个有点追求的女孩子,恐怕也该向他表白才对。
这样好的一个老板,她竟然只敬他是老板,却忘了,他们还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
“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早点跟我表白?”滕总突然双手抱着手臂,很是骄傲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问道。
“想什么呢你?我后来有跟濮阳瑞丰交往了,你当时明显不是我的菜。”
温柔瞅他一眼说。
“是吗?我当时倒是觉得你太小,谁知道我还没反应过来,你竟然去找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本来我就比你小很多。”
“你想说我是老牛吃嫩草?”
“我想说你是多有福气才能娶到我这么好的老婆。”
“我老婆还会自夸了啊,孺子可教也。”
滕总突然从她身后将她抱住,两个人的脸上都染着幸福的笑容。
在温柔感激着濮阳瑞丰当年的不娶之恩的时候,其实滕云也在感激。
感激温柔在那场恋爱中没有把自己给濮阳瑞丰。
只是不知道濮阳瑞丰是怎么想的。
晚上因为下雨,他们就没再去滕教授那边,滕教授就在家里有点坐不住,一下子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
不再像是前阵子那么排斥温柔以后,他就想着家里能热闹点。
袁教授跟温柔通完电话挂断后看着滕教授坐在旁边一直在叹气不自禁的哼了一声:去年你还看也不看温柔一眼,你还记得吗?
“我现在想见的也不是她。”嘴上依然硬。
袁教授挑挑眉:那我告诉温柔,以后让她只送孩子过来,免得你看见她生气,这样可好?
“不可理喻。”滕教授看了袁教授一眼不高兴的说。
“咱们家现在最不可理喻的人就是刚刚说不可理喻这四个字的人哦,滕教授,您可长点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