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蔑视让景泽伯捏着她的气力微微一松:“你这是什么眼神?太子妃,皇后都满足不了你,怎么,你还真的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心心念念要勾引巴结的谢长语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要求本太子做到。”
她一把将人推开:“我和小侯爷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景泽伯如今只要想着蝶韵公主说的看着二人十指相扣在皇宫之中,还有暗卫看着两个人在假山石热烈拥吻,只恨不得捏碎谢长语的天灵盖。“清清白白?”他将人拉回来直接按压在供桌上,低头吮吸上的小嘴:“清清白白,这就是你说的清清白白!”
黎羲浅全身都在恶心,扬首一巴掌落到他脸上:“景泽伯你还有点太子的模样,轻薄重臣之女,还在我嫂子的灵位之前,我都替你蒙羞!”她狠狠擦起来被她凌辱的唇角,眼中怒火燎原,抬脚就要离开。
“你嫁给我,做我的太子妃,我保证不动谢长语一根汗毛,为了我做了皇帝,宁远侯府也是万世太平,你不是喜欢谢长语吗,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不要想得到!”
他到底是那只眼睛看着她喜欢谢长语道不能自拔的地步!
“黎羲浅,太子妃你都不做?”景泽伯觉得浑身血液都因为刚刚那个轻吻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他忽然放低声音:“离离,我不喜欢你,如何和让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女做我的侧妃,我一开始就喜欢你,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你会是我的太子妃,我的皇后,你的孩子还是未来继承我大统的人。”
不说孩子还好,一说起来,黎羲浅仿佛就看着宁和公主和那未出世就被打掉的儿子。
若不是她当初信了这些鬼话,他原本可以活的很好。
她冷笑起来:“太子妃?我看不上,还有,若是你有机会杀了谢长语,他还能活到几日?你根本就斗不过他!”
见人离开,景泽伯气的恼羞成怒,一把踢开面前的桌子,若不是顾忌这里是国庙,一把火烧的心思也有,他什么时候对女人会如此低三下四,没有,从来没有,那个女人不是想尽方法都要上了她的床!都想做大周最尊贵的女人!
她不想!她凭什么不想!她有什么资格不想!
外面有负责后殿的尼姑进来,景泽伯一枪怒火和澎湃热血无处倾泻,一把将人暗地地上狠狠欺辱起来。
等着店门再次打开,景泽伯又变成了那俊朗丰盛的储君,他要紧牙关,冷冷道:“按照计划行事。”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
他得不到的东西,谢长语也休想得到!
“把那个尼姑处理了。”景泽伯看着里面已经被他掐死的人。
还以为国庙的尼姑会是贞洁烈女,不曾想居然也是被权势熏心的。
黎羲浅这个硬骨头到底是可惜了!他微微捏紧指头,想着荣和太子说的要这个人暖床,更是五脏六腑都在灼热燃烧。
很好,死了,就好了,至少她最后一个看见的男人是自己那就足够了!
“不许留下一个活口!”
侍卫抱手:“是!”
☆、第242章:伏击暗杀1
马车中,黎羲浅使劲擦了擦嘴巴,菘蓝语重心长:“老爷如今归顺太子殿下,小侯爷虽然喜欢小姐,可根本没有任何要迎娶小姐的意思,倘若太子殿下真心要求,老爷必然要把小姐送过去的。“
锦纹气的小脸通红:‘呸,什么太子妃,我们小姐不喜欢哪怕是当朝皇后都不要!“话音还未落下就被菘蓝捂着嘴巴。
他们做的是皇家马车,后面跟着两个嬷嬷的马车,外面还有个驾马车的小太监,倘若这话传到太后耳根子里面去,鬼知道是什么轩然大波起。
”好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黎羲浅收心,警告两个丫头:“倘若被谢长语知道,我就将你们发买了。”
菘蓝委屈:“小侯爷只手遮天,真知道了哪能怪的了奴婢。”
黎羲浅哭笑不得,菘蓝胆子小,她捏捏她的小脸:“我听门房的嬷嬷说你有个表弟似乎常来看你。”
锦纹倒茶也附和:“是啊,每个月都要来呢,虽然是表弟,不过就小了两三个月的,长得没有小侯爷俊朗非凡,也是个憨厚老实的。”她打趣起来:“咱们菘蓝也到了家人的年纪了,我看这段时间你家表弟每次来都给你带一群簪子的。”
菘蓝脸红:“还说我,那除夕不也对你很好吗?”
“除夕?你胡乱说个什么,他?”锦纹虎躯一震,他和除夕见面就吵,她就见不到他不管对错都维护谢长语那小样,搞得什么都是黎羲浅的错,能够不气?
“我才十六,倒是你都十八,马上十九了,还不不着急?许多女子你这个年纪都做娘亲了!”菘蓝仗着胆子叫嚣起来。
锦纹咬牙僵着脖子:“我要跟着小姐,这辈子都不嫁人,倒是你明明也喜欢你表弟,干嘛磨磨唧唧的,我看人家上次送你那簪子怕是价值不菲,我还听说都考上秀才,人家还说什么考上举人就来娶你来着,分明及时担心你不愿意出府给自己找的退路!”
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句,让黎羲浅咂舌,什么时候他身边两个丫头的时期她都不知道了。
“你有喜欢的表弟?”黎羲浅阻止两个大闹的丫头,上辈子两个丫头多不得善果,以后他的路只会越来越间距,她笑眯眯起来:“秀才也算脱了贫籍,倘若你有这个意思,我就做主给你选个好日子出府去,跟着我怎么多年都没有让你过过好日子。”
“不要,奴婢要跟着小姐,如今小姐看着繁花似锦,其实比谁都艰难。”菘蓝下跪苦苦戚戚起来:“若是小姐不要奴婢了,奴婢还不如去死了算了。”她说着恶狠狠看了挑起是非的锦纹:“我看小姐就该把这人塞到除夕哪里去,我听春分姐说,除夕跟着小侯爷多年,还没有那个诋毁小侯爷的人能活着的,分明就是喜欢。”
黎羲浅好笑撑着下巴看着两个人,难得有了调笑的心思:“是吗,我倒是没有注意,那我改日亲自叫除夕过来问问。”
砰!——
主仆三人皆是一愣,锦纹掀开帘子,大喝起来:“不好,是劫匪!小姐快跑!”
菘蓝当机立断跳下马车,搀扶黎羲浅下来,看着后面被伏杀的两个老嬷嬷,毫无犹豫护着主子朝着旁边密林跑去。
锦纹胆子大,飞快拿起跟棍子断后:“我们小姐是丞相府的小姐,各位英雄好汉,若是要钱。”她丢下几张银票:“我们小姐是封太后懿旨道万皇寺,这是皇室马车——”她还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脚踹开,她咬牙从怀里摸出个烟花扯开放到空中。
亏得从除夕手里要了个信号弹,她努力爬起了,这伙人只有四个人,她拿起棍子跟着追赶上去。
密林里面小路晚宴,适才大雪,更是寒冷,无处可藏,只能不停奔跑,深深浅浅的脚印踩在松松软软的厚雪上,黎羲浅早就脱掉碍事的披风,拉着菘蓝的手跑的飞快,她喘着粗气忽然拉住菘蓝跳下旁边的山丘,滑到出被雪草掩盖的沟壑,对着菘蓝做了嘘的动作。
这处地方还是曾经宁和告诉她的,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能够帮她一把,她听着上面的脚步声,和菘蓝不约而同扯下头上的簪子当做防身的武器,听着脚步细碎分散,她道:“是景泽伯的人,他们冲着我来的。“
丝毫没有迟疑,刚刚是景泽伯给她最后的机会,她如何能够忘记那些不听话女人的下场,只是想不到他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刺杀,她脑子飞快旋转起来,随后有些做了错事的模样,刚刚不该那样惹怒景泽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