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南宫天开口,黎羲浅已经自顾自又开始:“这都是小事情,那赵政不过个小罗罗,杀了就杀了,这第二家事情有点难度,不过我可以多给银子和时间。”
南宫天已经想起来走人,杀赵政,这石玉月还真是狼心狗肺的很,勉强打起笑意,接下来她的话让南宫天差点落到地上:“我想在平王殿下身边塞一个人,你觉得石蜜如何?”
南宫天端着杯子手忽然直接将其捏碎,黎羲浅哪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锦纹深深觉得不妥,却被他制止下来,只好站回去,南宫天接过飞快擦拭手腕:“这平王殿下得罪过郡主,我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要求??????”
“多少钱都可以,石蜜是我的心腹,留着他做事我也放心,至于用什么法子手段,南宫公子应该比我更加懂。”黎羲浅微笑:“事成之后你要什么直接开口,情报亦或者银子,怎么?南宫公子似乎很诧异?”
“可否冒昧问一句理由,这乐都的生意花舞坊可做的少,那位殿下可是乐都唯一的亲王,如今乐都皇帝膝下没有子嗣,郡主可知道这以为着什么?”南宫天一愣,忽然说道。
这下换黎羲浅愣住,随即认真道:“那位殿下与我无关,不知道两件事情,可有问题?”
“这一件事情吧,在下还能马上去做,至于这第二件,其一石蜜相貌不算极其出挑,其二那平王殿下身边不易安插,不如先说第一件事情?”南宫天斟酌半天。
黎羲浅点点头,哪出五千两银票放在桌上:“那我就代替大皇妃谢谢南宫公子了,至于那位殿下,若是查到什么还请来府上送信,他的情报我一万两银子收一个。”
南宫天第一次收钱受的几乎要撕碎,黎羲浅却是起身底笑,似乎提醒似乎警告:“花舞坊明里暗里和不少政治局势挂钩,自然不会骗我这小小女子是不是?”顿了顿是笑非笑:“讹我钱的下场你可知道?”
南宫天怔住,黎羲浅已经带着人出去,他听着人下楼的声音,随即起身走到旁边暗室里面,一打开门,就看着横冲直闯要出去的赵政,他一把将人拉住:“你干嘛去?”他看着旁边窗户锦袍的青年:“我看你们两个怎么收场、”
黎羲浅完全就是来试探的,今日若是交不出赵政的脑袋,什么都绷不住。
赵政温文尔雅的脸上已经怒火中烧,面容俊朗的青年男人摸着腰间的荷包:“你怎么得罪石玉月了,那丫头还没有杀过人,你很有本事,难不成你昨夜?——”他扫了一眼走出门去的赵政,端起旁边架子上的白瓷杯喝了口茶,底底道:“看了也没有喝醉,酒量还是不错的。”
南宫天感觉这两个人简直魔障“殿下,要是让陛下知道你要带她回去,八成是要端了你的骨头。”
谢长和回神,讥笑起来“那也是带回去以后的事情,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
南宫天眯眼:“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谢长和凉凉看他:“你也不要忘记你的身份,本王警告你,倘若你在碰离离一根头发丝,休怪我不念兄弟情意。”
南宫天扶额:“那赵政呢,你就看着她胡来,他可是世子!”
谢长和白他一眼:“搞得本王以为他要娶你一样。”
南宫天:??????
☆、第269章:生气1
外面日头正烈,锦纹察觉黎羲浅情绪不对,轻声道:“小姐,您刚刚是什么意思,大皇妃什么时候要杀赵太医了???????还有石蜜又是什么情况?”
黎羲浅看上去好像很愤怒,径直朝着前面走。
黎羲浅手指捏的发白,简直是想烧了这条街的心思都有,她怎么就从未想过花舞坊可能和那个“死人”有关系?南宫天刚刚听着要杀赵政那个反应足够说明一切,南宫天认识赵政,赵政是谢长语的跟班,这群人就是一伙的!谢长君怕真的不是什么大周的小侯爷,而是乐都不可一世权势滔天的亲王谢长和,难怪以前每年都要离京城三个月,感情是回乐都!
她想着给花舞坊做的生意,恨不得把自己给埋了,怕是被谢长语和那个混账王八蛋羔子从头到尾耍了一边,想着在她面前装傻充愣,黎羲浅真的想找人砸了花舞坊,她气的咬牙,锦纹顺了把折扇给她纳凉,是在不知道这人怎么就炸毛了!
她原以为是他骗了他很长一段时间颇为愧疚,现在开了,从头到尾被骗的是她来着。
“小姐你去哪里?”锦纹看着大步向前不朝着相府走的人心惊肉跳,黎羲浅这张脸不知道沿途多少人在看,却是忽然就被前面的人拉倒隐蔽的巷子“嘘。”黎羲浅捂住丫头的嘴巴,余光透过巷子口看出去。
果然看着两个人十分张皇的似乎在寻找他的足迹,锦纹捂住心口倒吸一口凉气:‘小姐,他们——“居然有人跟着他们,小丫头心惊肉跳起来,却是看着极为严肃的人:“除夕,小姐是除夕??????”
黎羲浅脸色阴沉几分,拉住锦纹的手朝着巷子另外一边而去。
好,好的很!
外面三个暗卫傻眼了“夫人呢?啊,你跟着的,我让你买伞,我让你买伞!”除夕忍不住骂起来。
中秋无语:“你忍心让夫人晒着,你们两个大男人看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找啊,要是少夫人有个意外,咱们都别活了。”
“不行,还是回去说一声的好,万一少夫人有个什么咱们至少不用搭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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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
石玉月穿着薄薄的纱裙在花房插着花枝,如今她就是个富贵闲人,原来太子妃的姬妾她为她们弄了新的身份放出府嫁人,遣散不少伺候的下人,将宁远侯府的人安插在府中,不得不说谢长君调教下人的本事的确极好,不看不说只做事。
只不过。
“小姐,怎么突然将以前宁远侯府的下人都丢到庄子去了,您不是用的很习惯吗》”乌梅将剪刀递过去。
石玉月轻笑:“觉得这花叉的如何?去把我库房里面莲花碗拿来,我给母亲坐一旁青莲居士送去。”丝毫不回答乌梅的话,昨日她回来缩在榻上想了半夜,赵政,谢长和根本就是乐都人,也难怪谢长和当年对大周皇室极其厌恶,此次冒险而来,八成是为了黎羲浅,这些年身边安插怎么多探子,即便远在千里之外,谢长君也了如指掌这里的一举一动。
黎羲浅对她有恩,她自然不会多言,至于为什么要遣散这群得力的,她捏着剪刀想着赵政不小心戳到指腹,心神不宁的让她暗暗骂了自己两句,光着脚去拿旁边的手帕。
“石玉月!我哪里对不起你,要你来买我的人头!”赵政破窗而入,文雅的男子清秀的脸上丝毫不掩饰怒气。
吓得石玉月一抖,她这府邸还真是没人了是不是,任由这人来去自由,赵政见她手指出血,眉头一紧,着实就要去碰“你干嘛,你又想干嘛,我都说了你们要做什么与我无关,赵政你给我走,马上给我走,不然我叫人了!”石玉月捏着手帕,见男人火急火燎,这次反应过来他刚刚的话:“我买你人头,你说话注意点!”
她自认为以前是糊涂过,但是绝地没有杀过人,连着这想法都没有,虽然被黎柳柳借刀杀人一次,但是黎羲浅也活的好好的,她心里惊了惊,手指已经被男人拿过去,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掏出药粉给他一丝不苟撒上的人:“你吧话说清楚,有人要杀你?”
赵政难得看着石玉月眼神认真有严肃,似乎还有几分憨厚,他冷笑起来“你不是要今晚黄昏看着我的人头吗,我就在这里,你要你自己来拿,这三年听闻你跟你哥哥学了功夫,不如领教领教?”
“黄昏之前买你的命,我什么时候要你死了,你得罪人了?”石玉月听得云里雾里,察觉自己衣不蔽体的,忙拿起旁边褙子披上,走过去船上鞋子:“你要么就给我滚,要么就给我说清楚,省的我亲自去问离离。”
她难得在猜,靠着小兀子坐下:“离离聪明,那日密室你和谢长和一道,可是窃取大周国秘?”他已经不称呼谢长君了。
“那本事乐都的东西,物归原主罢了。”赵政搬着个凳子做到她面前,翘着腿,看了看旁边的花枝:“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从来没有想过杀你,你救过我,是我的恩人,恩将仇报的事情我石玉月做不出来。”她斩钉截铁开口:“你们来的目的是离离吗?”